“小愿,对不起!”许愿做了决定,兴冲冲的按了接听键,电话那端立刻传来朱佑兰抱歉的声音。
“佑兰……”许愿一怔,随即眼神黯淡下来,小声叫了她一声。
电话那端是长久的沉默,见朱佑兰沉默,许愿也沉默下来。她有好多话想和佑兰说,可是现在,她们之间发生了好多事,她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
许愿正犹豫着要怎么开口,电话那端却隐约传来朱佑兰小声的抽泣声,许愿心口一紧,忙问她:“佑兰,你怎么哭了?”
“对不起,小愿,真的对不起,”朱佑兰伤心的哭着,一副良心发现的样子,“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可我……却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我……我根本不配做你的朋友,对不起!”
“佑兰,你别这么说,”听到朱佑兰哭,许愿有些慌了,忙劝着她,“我知道你这么做都是因为延彬,我知道你有多爱他,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从来没怪过你,真的!”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朱佑兰止住了哭,哽咽着问她,“这么说,你肯原谅我了?”
“嗨!”许愿不以为然的说,“我从来没怪过你,哪里来的原谅不原谅的?”
“那这么说……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了?”朱佑兰止住了哭,有些惊喜的问她。
“当然!我们是最好的朋友!”许愿就差指天发誓了,虽然知道朱佑兰看不到,她还是很用力的点了点脑袋,“永远都是!”
朱佑兰破涕为笑:“小愿,我想你,我现在好想见你,我有好多好多话想跟你说。”
许愿眼睛一亮,延彬的警告早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她兴奋的说:“好!我现在马上过去!你在哪儿?”
听清楚了朱佑兰说的地址,许愿挂了电话,转身对许诺说:“姐姐,你先回去,我去见一个朋友,要晚点才能回去,晚饭你们不用等我了。”
许愿说完转身去拦出租车,却被许诺一把拉住胳膊。
“怎么了啊姐姐?”
“我……”许诺的脸色很难看,她自然知道许愿此去将要面对的是什么,难道自己真的要这么狠心,明知道是个陷阱,还要将自己的妹妹往火坑里推吗?她为难的咬了咬唇,犹豫着说:“是上次在警局见过的那个女人吗?她看来……对你敌意挺重的,我……我怕你有危险,你还是不要去了?”
许愿却不以为然的说:“哎呀姐姐,你怎么也跟延彬一样草木皆兵的?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危险呀?再说,我是去见我的朋友,又不是去见什么坏人。刚才佑兰已经在电话里跟我道过歉了,我们现在和好了!姐姐,你别担心,赶紧回家啊?”
许诺还想再说什么,许愿已经挣脱了她的手,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她上了车,冲许诺摆了摆手:“姐姐,你赶紧回家,路上小心点哦!”
许诺眼睁睁看着出租车载着许愿离开,去赴一个可怕的约,那曾经发生在自己身上可怕的一幕幕不知道会不会在她身上重新上演。她想阻止,却发现自己根本无力阻止,她只不过是朱佑兰的一颗棋子,揉扁搓圆全凭那个女人的喜好,她还能做什么呢?到最后,她什么都没做,直接拦了辆出租车回了家。
麦德辉带着几个手下找了半天,到最后干脆把下面堂口的兄弟都召集过来,几乎把整个a市中心翻过来,也没找见许愿的半个影子。眼见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麦德辉心里有些发憷了,万不得已,他只得颤巍巍的拨通了延彬的手机。
“你说什么?!”延彬本来是歪靠在客厅沙发上的,听到麦德辉的话立刻气吼吼的跳了起来,“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回事?”
麦德辉被延彬吼的一抖,他反应过来,忙把今天下午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报告给了延彬,当然,自己被许愿设计捏女人屁股的事被他刻意隐瞒了过去。
“去找!再去找!就算把整个a市翻过来也要把她给我找出来!”延彬吼完,直接挂了电话,又快速翻找到许愿的手机号拨出去。丫头啊,你搞什么,我不跟你赌气了行吗?怎么一直不接电话?!
没错,整整一天,延彬在幼稚的跟许愿赌气。延彬最是嗜睡如命,可昨晚却是一夜没睡好,没了温香软玉在怀,怎样睡都睡不安稳。一大早睁开眼睛,他下意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他想她,他想给她打个电话,听听她软糯糯的声音。
可指腹刚要去触碰屏幕上的拨打键,他却又犹豫了。延彬一直是个狂傲自负不可一世的男人,可他发现自从和许愿在一起后,自己的傲骨啊脾气啊那些,都快被这小丫头给消磨尽了。延彬越想越来气,凭什么每次都要自己先主动?于是他又挫气的将手机丢了出去。
他想她,疯狂的想她,但骨子里的那点傲气让他不想在那个小女人面前表现出来。他今天还就跟她叫上劲儿了,他就是不打电话给她,他倒要看看她会不会主动联系自己!
可即便这样,他还是很担心她的,不知道她不在自己身边,她的那个什么狗屁朋友会不会趁机对她做什么。他寻思着,这笨蛋女人要是老老实实呆在北玄庄园倒是不会有什么危险,就怕她一旦出门,脱离了她老爹的保护范围,那可就不好说了。可以她不安稳的性子,她会是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吗?答案很显然:不是!
于是延彬给麦德辉打了个电话,让他带上人二十四小时守在北玄庄园附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