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这里面怎么会有个‘愿’字?”粗细大意的魏雄完全搞不懂状况,用手拍着自己的脑门,嘴里还不明所以的咧咧着。
“哎?大哥,你这是要去哪啊?”见东方瑾夜开始以风速换衣服,魏雄又跑到他身边开始嚷嚷。
东方瑾夜已经将魏雄一把推开,急速冲出了门。他的手心里始终攥着那条流星项链,那颗星星似乎突然有了生命有了能量,将他的手心灼热的全是汗水,也将他的心灼烧到疼痛得再没了直觉。他飞身上车,猛踩油门将车开出去,黑色的车身如一头豹,在暗夜里急速穿行。
他要去找她,他要告诉她,他爱她!他从十六岁时便爱上她,她的眼神,她的表情,她的笑,一直在他脑海里挥散不去。十年来,她是他唯一的精神支柱,他想她,念她,甚至因为她不愿再看别的女人一眼。
十年后再次相遇,他没有认出她,却再次被她吸引。什么冷静自持,什么理智自控,只要一遇见她,他就立刻溃不成兵。他就那样毫无预兆的再次爱上她,又似乎是命中注定。
他终于知道她为什么要来折磨他,他活该受她的折磨!要怪就怪自己太蠢太笨,竟没有认出她来,他爱了十年的人就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他明明爱她,却要装作视而不见!
原来,他自始至终爱的都是她;原来,除了她,他竟再无法爱上别人!现在,他终于有了将她逮进自己怀里的理由,他爱了她整整十年,她欠了他十年的感情债,她得还给他。这次,他一定要紧紧抓住她,这次,他再不准她离开他!
如一阵风呼啸而过,车在医院大门前戛然而止。东方瑾夜连车门都顾不得锁,直接下车冲进了医院。医院寂静的走廊上,响起一阵凌乱急促的脚步声,混着男人粗重的喘息。
东方瑾夜朝着病房一路狂奔,他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懵懂的少年时期,他的感情是青涩羞怯的,却有着不可磨灭的激情。他冲着那个未知世界奔去,内心千滋百味,似乎期待、似乎欣喜、似乎紧张、又似乎惴惴不安。
近了,隔了十年的距离,如今他们终于近在咫尺。东方瑾夜放慢脚步,朝病房一步步挪过去。
他一次比一次粗重的喘息着,他听到自己的心在胸膛“砰砰”作响,他的步调轻且缓慢,与他内心的狂乱与躁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每走一步,心就狂跳一次,像是要窒息般。他觉得自己走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才终于走到了病房门前,想推门进去,伸出的手却僵在半空中。
“喏。”房间里传出延彬的声音。
“喝,”许强龙有要紧的事先回去了,现在房间里只剩下延彬和许愿两个人。延彬将手里的水杯递到许愿面前,嘴角微微勾笑。杀手的直觉总是这么灵敏,他知道门外来了人,而且还是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一个人,在东方瑾夜推门进来之前,他已经先他一步开了口。
“什么?”许愿的身子还很虚,伤口绞痛,她躺在床上,动都不敢动。她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水杯,一脸的不可思议,“你都是……这么对待病人的吗?”
延彬垂下眼睛,修长的手指在杯壁上漫不经心的敲了两下,而后语气闲散的开口:“都已经能这么大声说话了?看来伤也好的差不多了。”
“……”许愿无语了。她觉得自己悲惨啊,简直是欲哭无泪。她可是为东方瑾夜挡了一枪呢,她可是为了他差点连命都没了呢,她不苛求他感激自己,但作为他的救命恩人,就算他再冷酷无情,也总得象征性的来看自己两眼。
可自从她睁开眼睛到现在,他竟然一直没出现。原来,她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她为他挡枪是应该,死了是活该!这种心情……真的很不是滋味。偏偏眼前这狂妄的男人还这么气她,她还是个伤者好不好?她只不过是想喝口水而已,怎么就那么难呢?
“好好,”看许愿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延彬口气软了些。他将水杯放回桌子上,将许愿从床上小心的扶着坐起来,又在她身边坐下。延彬端起桌上的水杯,放在嘴边吹了吹,确定温度合适了才将水杯递到许愿嘴边。
许愿看着眼前的水杯,tian了tian干涸的嘴唇,低头嗒嗒的喝了起来。
“为什么?”延彬在耳边猛然开口。
“什么为什么?”许愿抬起头,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为什么帮他挡枪?你爱他?”延彬直言不讳的问出了口。
这句话问得许愿错愕不及,她小脸微微涨红,心虚的不行,忙连声反驳:“你胡说什么啊?谁爱他了?”
见延彬一脸的不相信,许愿急了,她爱上了自己的姐夫,那是她心底最不堪的秘密。被延彬这么直言不讳的揭穿,她就仿佛被人扒光了衣服悬挂在东方国际的百层摩天楼顶,供众人“瞻仰”。许愿又羞又恼,她故作无所谓的说:“你是不是看我为东方瑾夜挡枪才这么说的啊?”
见延彬还是不说话,只是眼中的疑惑与探究越来越重,许愿彻底慌了,不能让任何人看出她的心思,绝对不能。她又忙说:“你可别多想啊,像东方瑾夜那样的男人,冷血无情、心狠手辣、不lang漫、没情调,还……还总是摆出一副面无表情的臭脸,整天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那根本……就不是我的菜!我为东方瑾夜挡枪,那是因为……因为他是我姐夫!”
延彬勾唇嗤嗤的笑,小丫头果真没令他失望,他早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