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感温暖。”

“血脉至亲,这是自然……”宣王笑眯眯地说道:“将军并无大碍,臣倒是放心了,不过因这一事,臣也有一建议,大宏将士多年来都是听命于将军,将军一旦有点意外,臣便总担心军中会有动乱,依臣看,将军劳苦功高也是为国征战多年,也该是好好休息下的时候,趁此时机也该是考核一些新人,不然,全然仰仗魏将军一个,总也是不好……”

萧延意闻言立即点头道:“皇叔所言极是,不过侄女副理朝政时日尚短,还未能选拔出可以接替将军的人,日后定然好好留心此事。”

“不光是大将军的事。”睿王在一边接口道:“公主啊,臣等还有一事甚是担心,来路上听说,当年血洗我大宏皇朝的吐谷王竟然没死,此时还在京中,听的臣是一身的冷汗啊。臣等当初以为将军夺回皇城时定是将那老贼诛了,哪想还活着,这等人让他在京里,皇上跟公主的安危可是堪忧啊?大内的侍卫都是元年之后新换的人,臣可是真怕他们经验不足,无法护卫皇上跟公主,臣跟几位王爷商量着,都是调度了些自己亲卫来,好好替皇上跟公主守卫。”

萧延意听了睿王的话,脸色变了变,赶紧便垂眸握了握茶杯,掩饰着内心的骤然的一阵不安。她没想到,呼延烈没死的消息,竟是已经人尽皆知,亏她还以为至少能瞒些日子……

她不敢沉默太久,怕让人更寻了短处,拿起茶杯呷了口茶,便勉强作出淡定的样子,笑着说道:“皇叔们倒不知哪里听说的这事,只不过听却也没听全。那呼延烈确实是活着,也在京中,但却是好好地关在刑部大牢了,还能怎么兴风作浪?还不是咱们想他活就活,想他死就死。”

几位王爷一起作出吃惊的表情道:“呼延烈在刑部大牢?怎么不问斩?这等贼人如何活到今天的?”

“皇叔莫急。”萧延意说道:“他的性命就在咱们手里拿捏着,等他没用了,想他怎么死,便让他怎么死,如今他活着也是受罪,未必就急在这一时吧?”

三位王爷对了下眼神,宣王小心说道:“臣问个不该问的问题,咱们能否知道,这等罪人于咱们大宏还有什么用处不成?”

萧延意舔了舔唇,故作神秘地四下看了几眼,把殿内伺候的宫人都打发了出去,才是压低声音说道:“皇叔们有所不知,父皇在时,曾有几间地下的密室,藏着大宏的稀世珍宝。呼延烈攻陷皇城之后找到了那间密室,原是要取出宝物据为己有,不想将军带兵杀了回来,他便仓促间把密室封了,弄得咱们至今倒找不到入口,只有让他说出实情,否则只怕大宏的传世宝物,会永无见光之日了。”

萧延意一番话,说的王爷们面面相觑了半晌,才是有人开口道:“从没听皇兄说起过什么密室……宝藏……”

萧延意笑道:“可不是,父皇一直是瞒着所有人的,说是这些东西是只管好好藏着,世代相传,非常时候没准是能派上大用场的。

而密室之事只会说与储君听,皇叔们自然不知,侄女也是那时深得父皇的宠爱,能随时不经通报进入御书房,偶一次不留神听到父皇对太子哥哥说起,才是隐隐知道此事。”

“那如何知道那呼延烈找到了密室?万若他是为了保命才诓骗咱们呢?岂不是让他耍了?”又有一位王爷问道。

“皇叔多虑了,一是此事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他又如何编造?二来,当时他被生擒之时,手上戴着的一个珠串,正是原本藏于密室的东西。那串珠子用的宝石极为罕有,侄女当时听说密室的事时,正是听见父皇对太子哥哥说这物件也要放起来,原本一直是太子哥哥把玩之物,转日便不见了踪影,定然是收进了密室,后来这东西在呼延烈手里,他自然是进过密室了。”

大约是萧延意的话,让这几位王爷太过意外,她说完之后,殿内竟是许久的沉寂无人言语。

“殿下,殿宇都是收拾打扫好了,王爷们现在可需要去殿里歇息?”

沉默间,外边已有小内监通秉道,萧延意心里默默长出了一口气,赶紧说道:“皇叔们先去稍事梳洗歇息,晚膳时,侄女再陪皇叔们说话。”

王爷们自是都起身谢恩,便随着领路的内监往外走去。

萧延意目送几位王爷出去,终于大大地松了口气,心里暗想,虽是有所准备,但是这弥天大谎说起来,她倒还真是气定神闲,让她自己都有些意外了。

“你这个小骗子,说起假话来,总是跟真的一样呢。”萧延意感慨间,脑子里忽然闪出一段模糊的场景,一个男子曾经敲着她的头,笑吟吟地对她这么说道。但再去细想,却又成了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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