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王爷来了。”
曦儿进门,司徒玄也跟在后面进来,芊墨摆正自己的身子,看着来人。
“初夏,元春,你们去把盼雪给我叫过来,我想她了。”
“是,娘娘。”
初夏和元春两个人福身之后,然后又给司徒玄行了一礼,慢慢的退出屋里,曦儿给司徒玄端上茶之后便站在芊墨身后,以备芊墨有什么需要。
“王爷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司徒玄一笑,没有事情他就不能来看看她吗,也是,他只能借着公事来看看她,看她过得怎么样,胖了还是瘦了,开始还是不开心。
“兰陵城闹瘟疫的事情,你听说了吧。”
芊墨笑笑,眉眼轻抬,看着眼前的司徒玄。这件事情她这几天听司徒铭提起过,司徒铭正想着解决办法。
“司徒铭和我谈起过。”
芊墨顿了顿,然后继续说“他做的,是吧。”
什么事情都瞒不住她,所以他也选择不隐瞒,司徒玄点点头,证明芊墨的判断是正确的。
“我已经请了皇命,亲自去兰陵城治理瘟疫。”他淡淡的说出这句话,芊墨嘴角抿起一个冷冷的笑容。
“那你来找我做什么?”
司徒玄僵在了那里,是啊,他来做什么,只是想告诉她一声,他要走了,希望她多多保重而已,可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这些天我不在帝都,你万事小心,有什么事拿着那块玉佩送到我的府上,我自会帮你。”
芊墨低首一笑,手不停的抚摸着自己的大肚子。
“丽妃那件事,你是知道的对吧。”
司徒玄摇摇头,他是真的不知道那件事,他虽然提醒过芊墨要好好利用肚子里的孩子,但是他没有想到‘她’没有通知他,就对芊墨动手了,等他知道的时候,芊墨已经遇害了。
“我说过你不想的事情,我不会逼你,这件事我不知情,你信也好,不信也好。”
“王爷不用向我解释什么,我只是随便问一问。”
司徒玄一怔,她不需要他解释什么,可笑的他刚才还害怕她误会什么,所以还尽力向她解释清楚,可是她竟不需要,是他自作多情了。
“王爷,请你转告姑姑,如果她再敢伤及我肚子里的孩子,那么别怪我这个做侄女的坏她好事。”芊墨的语气很硬,她不想再让自己的孩子被别人利用,她这个做母亲的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孩子,这是做母亲的职责。
“芊墨,你这是何苦呢,你知道你斗不过她。”
看着芊墨那么倔强的样子,他替她担心,虽然这担心对于芊墨来说是多余的,但是他还是管不住自己。
“你不会了解一个做母亲想要保护自己孩子的心,王爷,道不同不相为谋。”
她的每一句话都特别的生疏,这让司徒玄很落寞,他想走,可是他又想在这多坐一会,这样他可以多看她一会。
她现在就像一只刺猬,已经竖立起全身的刺来保护自己,他靠近她一点,身上的痛就多一处,可是他还是想要靠近她。
“芊墨,你恨我吗?”他思考了半天,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芊墨笑着摇摇头,她不恨他,谁也不恨,只恨自己的命不好,穿越来到这个异时空,身上竟然有这血海深仇,命运将她禁锢在这里,她想逃却逃不掉。
“我谁也不恨,只恨我自己,恨我来的不是时候。”
听她这么一说,司徒玄胸口一阵惊鸾,她起码恨他也好,她那话里都是无尽的悲凉和无助。
“芊墨,你信我吗?”
“我们之间没有信不信,只有合作不是吗?我们是盟友,是因为利益走到了一起,最后还会因为利益而分开。”
司徒玄只能苦笑,芊墨说的没错,他和她之间只是盟友,因为彼此的利益才凑到一起,可是他希望她能对他再多一份感情,起码当成真正的朋友他也愿意。
“王爷,你在我这里坐了这么久,恐怕不合适吧。”
芊墨再次下了逐客令,她不想和司徒玄说一些深层级的话,她不想让他和她有更进一步的关系。
“芊墨,其实你可以试着去相信我,而不是排挤我,我对你没有坏意。”
芊墨起身,慢慢走到窗户边,拿开了一扇窗,屋外的冷风瞬间进入了屋子里,让屋子里的人都打了一个冷颤,芊墨又关上了窗户。
“好吧,我明白了。”司徒玄很失落的说道,他的脸上虽然谦和镇静,心里却十分悲伤。
她的心就像这个温暖的屋子,而他对于她只是一股冷风,给不了她温暖,却带给她伤寒。
“曦儿,你在外殿给我看着,我有话对王爷说。”
曦儿点点头,离开了屋子,芊墨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你知道我的身世吗?”
司徒玄摇摇头,他虽然知道芊墨和他是盟友,但却不知道她的来历,虽然他和她还有一些血缘关系。
“曦儿说流产那晚,我的屋子里出现了一道强烈的白光,司徒铭也无缘无故受伤,而我却不药而愈了,我知道姑姑一定还有事情瞒着我,我希望你能帮我调查清楚。”
芊墨此刻非常严肃,她一定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世之谜,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只有司徒铭知道,可是司徒铭却向她隐瞒了这件事,那么芊墨就感觉更加奇怪,按理说,司徒铭会问她,但是他一直不开口。
“这件事我也听说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查出来。”
“谢谢。”芊墨很客气的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