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片星点闪动,可儿感到奇迹地惊呼:“咦?星星从天上掉下来啦?”
只是,下一瞬间,她却觉得眼前一阵眩晕,还没有感到有任何的不对劲,她便昏了过去。
一双有力地手臂悄无声息地从背后将她接住……
轻松地抱起她,她身子的轻盈让他眉宇微微蹙了蹙。
身子这么单薄,她太瘦了。
将她抱回柴房他的床上,他君子地起身退开几步。
默默地看着她沉静的睡颜,那么安然,晶莹剔透的脸蛋散发着纯净的气息,让人不忍去惊扰她的安静。
忽而,可儿的手不经意地滑落直身侧,衣袖撩起,戴在她手腕上的紫金镯便露了出来。
流光莹莹的紫金镯,熠熠生辉,光泽映入夙魅的眼中,他眸中那抹柔和渐渐地被这光泽给掩去……
夙魅闭了闭眼,睁开的时候,他的眸色逐渐凝聚起一股残酷嗜血的杀意。
他右手微张,银光炽白瞬间幻化成一把尖锐的匕首。
刀锋锐利的冷光反射着她安宁的睡颜,那娇嫩剔透的肌肤,在刀光的映照下隐隐透着凝脂般的光泽。
夙魅的眸底掠过淡淡的波动,很快地便让他掩去。
看着她已经毫无防备的睡脸,他握紧手中的匕首。
“可儿……你的时空之镯我必须拿到,因为,我只有一个主人也只听命于一个主人。”
他神色冷峻地喃喃着,手中锋利的匕首慢慢地靠近她的手臂处……
锐利的刀锋贴上她的手臂,冷光凛凛,随时都可能削断她的手,而她,却丝毫不知地依旧昏睡着,脸上沉静而娇柔,浑然不觉危险就在眼前。
看着她瘦弱的手,夙魅的脑海中不觉地浮现认识她的一幕幕……
她温柔地为他包扎伤口,为了不让他的伤口恶化,她刚刚就是用这双瘦弱的手替他扛起那一把重重的斧头……
胸口仿佛被巨石给压住了似的,他心情沉重得连拿着匕首都觉得无力。
她就是个傻瓜!
可是,他竟然下不了手。
想到即将伤害她,他胸口闷得透不过气来。
不行,他必须得完成任务!
可是,他……下不了手!
脑海中,她明媚的笑脸不断地刺激着他的心跳……
她的笑容,她的善良,她的保护……一遍又一遍地啃噬着他的心口,终于,他眼眸里的残噬不知不觉地掩去,眸色逐渐一片柔和。
他手中的匕首也在慢慢地幻化成光芒,淡去,消失……
眸色迷离地一叹,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便转身离开。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这时候,忽然一道黑影闪进来。
夙魅的眸色顿时冷下来,目光寒洌地盯着站在他面前黑袍遮面的黑影。
“鬼影?你来这里干什么?”
“殿下,属下奉命前来询问您是否已经拿到时空之镯?”
夙魅的瞳孔暗暗缩了缩,表面依旧保持着一贯的淡漠,冷冷地道:“废话!拿得到的话我还会在这里吗?!”
“拿不到?他的手臂砍不断?”鬼影的嗓调里明显有着怀疑。
听着这怀疑的语调,夙魅的俊庞一绷。
竟敢在他面前对他心生质疑,该死!
他眸色煞气顿起,如花的薄唇轻轻启开,嗜血地阴沉沉地道:“你想亲自去试试看吗!”
那一身张扬的煞气从四面八方逼迫而来,鬼影只觉得背脊一阵寒栗,赶紧垂头:“属下不敢,那属下回去复命,祝殿下一切顺利。”
“滚!”夙魅手臂一挥,凌厉的白光扫过去,鬼影惊得立即施法,黑暗的雾霾如烟般地消失,险险避过了杀气腾腾的白光。
看着鬼影消失在空气中,夙魅却久久没有动,眉心微微皱着,眸色一片深思。
尔后,他转首看了看沉睡中的人儿,神色有着为难的挣扎。
好一会儿,他才收回目光走出柴房。
……
落雪淡淡,悄无声息地将州府宅邸渲染成一片纯净的白色。
关着门的房间里头,蔡金兰气呼呼地一甩胖屁股坐到一张大椅子上。
甩首,既生气又无法释怀地瞪着她的父亲蔡州府。
“爹爹,您为什么要对那个臭书生磕头?就算是他向王求情,您可是堂堂州府大人,他一个小小老百姓本来就该替你效劳!”
看着女儿浮躁骄横的模样,蔡州府眉头一蹙,教训道:“你还说,要不是你整天带着你那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下人到处出去惹祸,今天你爹我就不用受这惊吓,幸好那小书生为人还纯善,否则你我父女今天指不定就要人头落地了!而且,你以为王真的那么好糊弄吗,如果不在他面前表现出忏悔,你还真以为他会这么轻易放过你啊。”
见父亲的态度严肃,蔡金兰嚣张的气焰终于有些被折了:“不……不会这么严重吧,我又没有真的做伤天害理的事,那臭书生不是还好端端的吗!”
“哼!你还有理了!得了,你最近都不准再出去,好好在家闭门思过,你要是再不听话爹就把你关起来!”蔡州府严厉地训诫着。
蔡金兰一听,这还了得!
“爹爹!”她不甘心地撒娇着唤道。
“听话!”蔡州府这一次几乎是以叱喝的语气警告她,与之同时,他精明的眼睛里转动着另有盘算的光芒。
“……哼!不出去就不出去,有什么了不起的!”蔡金兰生气地站起来,跺一下脚,然后便气冲冲地开门出去。
看着她依旧气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