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端午到底是个没融入过上层社会的小刁民,当他一脸好奇加垂涎的围着那辆银灰色的跑车上下打量着的时候,本来天生雍容端庄的白娘娘也不免在心里小小的翻起了白眼都市邪龙。
“跟你老子当年一样!”白娘娘在心里偷偷的想道。
其实这不怪宋端午没见识,主要是在他那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小山村里,进山出山尚且都要靠着原始的工具,若是夏天还好,可能身份尊贵还能坐上稍微现代化点的拖拉机,可一旦到了冬天,甭管你是多大的官多富的商,就算开着坦克来也得陷在雪地里,所以马爬犁或者狗爬犁就已然成为王牛乡白松屯不可或缺的重要交通工具,不过这在现代看似是一道独特风景线的东西,其中却包含了山里人太多的心酸。
‘要想富,先修路’不是没道理,若是连路都没有,那么只能贫困落后。
所以当这辆银灰色的车停在宋端午的面前,可以让他真真切切的看个明白的时候,宋端午当然不会放过这等不要钱的机会,在他的观念里,只要不要钱不要命,什么都可以接触一些,这也是他在小山村里憋了许多个年头憋出来的毛病。
宋端午不是没见过豪车,只是大多数都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那种望而兴叹,唯一一次接触的还是叫自己给亲手撞毁了,虽然过程刺激无比但事后宋端午也是心疼的要命,所以那次之后宋端午就暗暗发誓说再有这等机会那么他一定先要过足眼瘾再说。夜里也就罢了,可现在是在白天,当白娘娘驾驶着这辆看着都知道名贵的车出现的时候,宋端午当然更加不可能放过这个一饱眼福的机会了。
男人天生都是爱车的动物。这话看似说的有些以偏概全,可是如果一旦哪个男人有了足够的资本和到了那等的年纪的时候,就会知道车这个东西是有多么巨大的吸引力了。车、妞、钱,是一个成功男人必备的三大要素,也是男人最好的玩具。
如果说法拉利太过于细腻,兰博基尼则太粗狂,玛莎拉蒂更是太柔美的话,那么眼前这辆车无疑更符合宋端午的口味,尽管他在此生之年还没见过‘金牛’和‘三叉戟’,可是这仍旧不能妨碍他的品味。可能现在的宋端午尚且还不了解什么叫做英伦风格和绅士情怀,但是这字面上的东西却已然无法再遮掩品味的眼光和心灵的认可。
宋端午足足围着这辆车转了三圈这才停下来,弄的一向最有耐性和素质的白娘娘都不禁对他颇有微词,可是这个犊子狠就狠在‘我自八风不动,我自心如磐石’的坚定心性,等到看够了,这才一脸掩饰不住的羡慕的说道:
“白姨,这是啥牌子的车啊?商标看着熟悉,好像有个衣服也是这个牌子,还挺贵呢,叫啥飞驴还是猛牛来着?!”
“啊?”白娘娘显然没有意识到宋端午的发散性思维可以散到都捡不起来的这种,她一边苦苦思索他想要表达什么一边揣测他的意思,直到当白娘娘真正联想到宋端午说的那个牌子的时候,这才哈哈笑了出来:“你说的是不是彪马啊?!”
“对,就是那个什么彪悍的马!”宋端午一拍巴掌附和道:“白姨,你说这牌子的老板也真是,明明是个豹子,还要起个什么马啊牛啊的,是他智商不足呢还是咱不懂呢?真是!”
白娘娘看着宋端午一副高谈阔论的表情又是一阵大笑,尽管她还闹不清楚宋端午到底是在装疯卖傻还是真的本性流露,反正凡事都喜欢往最坏打算的她还是极力的克制住了人类惯有的轻视毛病,因为在还没有弄清一个人真实的想法前,任何一个失当的举动或者心理都会使自己陷入被动的境地,这点白娘娘尤其清楚,也是一直时刻告诫自己的言语,更是她的准则,因为她曾经吃亏过,而那个让她吃亏吃到肠子悔青的男人,则正是眼前这个男人的父亲,所以尽管她一直在试图拿‘虎父犬子’这句话来安慰自己,可是令人沮丧的是,那仅仅是存在于字里行间的意思!
有谁在现实中真正看到过老虎生下狗崽子这个事情?!显然没有!就像赵大师在小品中说狗只能生狗,而生不出跳蚤的道理一样。
白娘娘梳理好了自己的情绪,恢复了往日的恬淡,她朝着宋端午一摆手,说了句“上车”后,就别无二话,显然是有着自己的打算。
而宋端午这犊子倒也干脆,丝毫没有扭捏矫情的感觉,他小跑着从车屁股绕到了副驾驶席,稍微一迟疑便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而他之所以迟疑是原想坐到后排里,可是当他看到虽有四座可是仅有双门时,这种想法不禁便烟消云散了,一是他不知怎么去后排,二来也是不想出糗爬进去,所以也就索性的坐到了副驾驶席,尽管那夜给他心理造成的压力还没有完全消除,可是宋端午一坐进去便又产生了紧张又带着点些许兴奋的感觉,这次不同于那日,那天晚上坐进去是为了撒气,都来不及感受下豪车的舒适,而这次不一样了,他使劲儿的扭着屁股享受着座椅给他带来的快感,一副舒畅的表情。
“嗯还是没有小纤的肚皮舒服!”这是坐在车里的宋端午给出的第一个十分中肯的评价,虽说这是站在自我的立场,可如果说这暗自腹诽要是让白娘娘听到了,保不齐就会把这牲口给一脚踢出去!车子谁都有机会上去坐一下,可是像聂小纤那等尤物的肚皮,可不是谁都能趴的上去的。
“去哪?白姨!”这是坐在车里的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