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打烊了之后宋端午独自出了桃园的门,他没有让周亚夫跟随,而是让他今晚住在酒吧里,主要是怕狼哥等人的伺机报复大隋风云。虽然这种守株待兔的方法有时显得过于被动和蠢笨,但是以防万一还是比没有任何措施要来的更稳妥些,尤其是在他现在才刚刚起步的阶段,更不允许有一点的差池。
宋端午走在空旷冷清的街道上,按理说上海的午夜应该是繁华无比灯红酒绿才对,可这里是郊区,昏黄的路灯下除了零星的醉汉倒地不起外,就是三三两两的夜归人了,而宋端午明显不是跟那些人一路的,所以尽管偶尔有人与他擦肩而过,可宋端午的身影却还是那样的寂寥。
‘苍黄该回来了吧?!也不知道他会带个什么样的人?!’宋端午暗自惆怅。
一想到赖苍黄赖大狗腿,宋端午心里便是一暖,不由自主的微笑起来,这个梳着油乎乎的大背头的猥亵男人,看似污秽不堪,可实则却总是能够以风轻云淡的姿态化解问题,这点是最令宋端午啧啧称奇的地方,而此刻的他从来都没有如此迫切希望赖苍黄在自己的身边,一来是心事可以有个人来倾诉,二来有什么棘手的事情也可以找这个虽然是临时客串的,但肚子里却还真有点料的狗头军师商量。
宋端午跟随着感觉信步走在街上,不知觉间便又来到了那个卖水果的东北老头的摊儿前。尽管这不是在回家的必经之路上,可每次宋端午路过的时候总是会停下脚步,跟老头一起抽会烟,聊聊风土人情和世间百态,虽称不上莫逆之交,却也是意气相投。
宋端午一语不发的挨着老头一屁股坐在马路牙子上,动作放松也不拘谨,全然不似父子间的随意和上下级之间的谨慎,而是像一个后辈与自己叔伯相处的感觉,他只是默默的抽着烟,抬头仰望着夜空,却什么也看不见。
“哈,大侄子!看你今个儿不高兴咋地?!”老头很是熟络的拍着宋端午的肩膀,他对这个很有礼貌很有分寸还很仁义的后辈很是满意,当然这也不排除宋端午每天晚上下班都会到老头这坐一会儿的缘故。
“嗨!有点事儿闹得自己心烦。”宋端午冲老头强挤出个笑容,但却是比哭还难看。
“我还当有啥大不了的呢!”老头听他这么一说,自己反倒轻松了起来,抓过烟袋锅子给自己压了满满一锅,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我说大侄子,有事也用不着整天的愁眉苦脸!有事了解决不就完了么!这人啊,高兴也是一天,不高兴也是一天,那都是过一天,为啥不让自己痛快点呢?你说是不?!
宋端午点点头,算是回应。
“大侄子,我看你刚才好像是在看星星?”老头见了他起初时的抬头仰视,便说道:“你看,这人呐就像这天,当你想看星星的时候,却发现总是有乌云在自己眼前挡着,就是不让你看着星星,于是咱们就烦闷了,生气了!可咱只要一伸手把乌云给扫到一边,不就能看到星星了么!”
宋端午望着老头和善的眉眼,虽然在深秋,却也是感到了关怀的温暖,他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只是轻轻道了一句“谢谢你,大爷”。
老头又在宋端午的肩膀上重重拍了两下,以示鼓励:“没事!大侄子,天下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有啥难事了,跟你大爷我说,即使是做不到的,大爷我就是拼了老命也得给你办好喽!”
宋端午这次是真的动容了,他知道自己此时无论多说什么都已显得苍白,他只得对老头感激的扬起了嘴角,只不过却不是最初来时那个强挤出来的微笑,而是发自真诚。
宋端午和老头这一老一小在这一刻的画面定格住了,如果此时这景象若是被宋执钺见到了,那么他肯定的会嫉妒到发狂!因为已经为人父的他,虽已是身为三个孩子的父亲,却从来没有享受过如此的厚待,这不得不让他在每日的自省中扪心自问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以至于没有一个儿女愿意侍奉在自己膝下。当然了,这头站在西北山尖上的虎王在事业中无疑是个成功者,可在家庭与亲情中,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失败者。
就这样低头的抽着烟,直到烟蒂撒落了一地。
可就在宋端午准备再次点燃一根的时候,忽然发现有一双雪白到一尘不染的帆布鞋映入到自己的眼帘,假如说宋端午是一个有资深恋足癖好的家伙的话,那么他裹严实的帆布鞋中,那双白嫩嫩俏生生的玉足是多么的极品,可现实中的宋端午却不是,于是他的视线并没有在雪白帆布鞋上多停留哪怕是一秒,而是第一时间抬头看去
距离微妙,视线刁钻,角度刚好!
当聂小纤有如受惊的小鹿捂着裙子跳开时,却惹得宋端午一脸的坏笑。
“谁让你站我这么近的!”宋端午揶揄着聂小纤,随即说道:“不过你的丝袜倒是够厚的,都看不到里面是什么颜色!”
“讨厌!”聂小纤顿时脸色红得跟两个大苹果,半羞半嗔的道,不过她随后又察觉到了宋端午话中有些不对劲儿的地方。
丝袜?那是保暖打底裤!
聂小纤意识到了宋端午对女性用品知识的匮乏后,不免的又是捂着肚皮一阵的窃笑,刚才尴尬的气氛也随之冲淡了不少。
其实这不能全怪宋端午不识货,主要是身边屈指可数的女性都没给可怜的小三猫见识这东西的机会!王牛乡的那些女人一个个邋里邋遢的就不多说了,而三猫的母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