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宋端午和项虞约见的地点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茶馆里。如果此时苏画扇若是凑巧的也來到这里的话。那么肯定就会惊讶的发现。这里的风格其实同她经常去的那间茶楼相差无几。
不过也确实是如此。
茶楼嘛。本身就是本土特色浓郁的地方。若是弄成巴洛克或者后现代主义再或者摩登和文艺复兴时期的风格的话。那明显就与茶文化风牛马不相及嘛。
或许那种典型的加奶加糖的波斯红茶或者锡兰红茶等南亚茶种。是可以放进描金的骨瓷花式咖啡杯中。堂而皇之的走进西式风格浓厚的地方的。但是以中国茶文化为代表的那些个饮品。显然就要符合具有中国特色的地方。
否则的话就像用刀叉吃米饭。用筷子吃披萨一样荒诞不羁。
自打跟聂小纤分手后。宋端午就极少见到过苏画扇。少的程度都快让这个犊子忘却了还有这么一个女人的存在。但是项虞却不同。宋端午虽然不明白项虞來上海到底是为了见自己。还是有着别的目的。但是不管怎么说。能认识这位出身侯门似海的大家闺秀。是宋端午的福气。也是他命运的转折。
白潇湘送给宋端午的那辆奥迪a6里依然沒有装导航。但是这似乎并不妨碍李鲸弘顺利的将车子稳稳的停靠在小茶馆的门前。
此时的宋端午这才把思绪收了回來。在下车的时候当然还不忘赞许了李鲸弘一句。
头一次上路。而且还是载着宋端午。这对于李鲸弘來讲就基本等同于大姑娘上轿了。不光是头一回。而且还心怀忐忑。毕竟这担负的干系太大。
听到宋端午的赞许。李鲸弘的表现当然是免不了要表现的云淡风轻一般。但是当这位砍人时一点都不心慈手软的犊子看到宋端午潇洒的走进了那扇门脸极小的小茶馆的时候。任谁都瞧不见的是。李鲸弘握着方向盘的手心里。已经满满的都是汗水。
那汗水的程度。简直可以称得上洗手了。也幸亏是有方向盘套。否则李鲸弘还真不敢保证。会不会让宋端午看出。方向盘上那一圈湿乎乎的汗水。
“妈的。开车太他妈吓人了。”李鲸弘沒有急着下车。而是坐在驾驶席里先喘了一会儿。他开车不快。那速度虽然不敢说堪比非机动车。但绝对称得上永远都不会超速。所以就在李鲸弘自言自语的嘀嘀咕咕之后。他就又加了一句:“不过。还真他妈刺激。”
看得出來。李鲸弘也是一个肾上腺素分泌极其发达的犊子。
这一路开的算是无惊也无险。至于说路线的问題。虽然沒有导航。但是李鲸弘却在这里跟宋端午耍了一个小猫腻。因为从他兜里的那个手机屏幕上可以看出。原來这犊子早就已经拨打了人工咨询台了。
所以说当李鲸弘一边稳稳当当的开着车。一边从耳机里听着别人给指着路的时候。宋端午若不安全抵达。那才是怪事。
小茶馆的门脸真小。小到正门仅仅能容一个人过的那种程度。而宋端午在习惯性的侧着身子进去的时候。却发现里面正如自己预想的那样。
依旧很小。
四五张那种老木板钉成的茶桌紧凑的摆放着。紧凑程度就像那种再也无法多放进去一张桌子似的。而就在这间宋端午可以姑且称之为‘特色’的小茶馆里如果仅有一个人的话。那么这个人除了项虞。恐怕就沒别的人。
有的时候。规模决定了成败。
宋端午很纳闷这么间足可以堪称为简陋的小茶馆。为何会在繁华且寸土寸金的大都市里如同个奇葩一样存在。而且门可罗雀的程度。只有他和项虞两个勉强算是客人的客人。外带一个昏昏欲睡的老板而已。
小茶馆太小了。小到都不用宋端午刻意去寻找。只有稍稍抬起眼皮。就可以尽收眼底的那种。所以当宋端午只用了一眼。就将这里所有的东西。包括项虞在内都收在眼里之后。下一刻他出现的地方。就是项虞的对面了。
其实宋端午的旁边。也就是项虞的对面还有一张椅子的。那本來是给李鲸弘留的。但是当李鲸弘同宋端午一样。也是侧着身子进來的时候。‘银面少保’只是微微的一皱眉头。说了句“三哥。我在车里等你了。”就折返了回去。
很显然。他也不喜欢这个狭小程度堪称幽闭的地方。至于说他那一下皱眉。到底是因为这地方不尽人意还是不想当电灯泡。就不得而知了。
“别介意。鲸弘他就是这个直來直去的脾气。但总归是沒有坏心眼的。”宋端午微笑着对项虞说道。而后者则在微微一笑表示同意的时候。便开口对那个昏昏欲睡的老板说了一句。
“麻烦给我们上一壶庐山云雾。谢谢。”
那老板睁开昏睡的眼皮。看了下眼前这一对儿貌似情侣。但又说不上來哪里不对劲儿的男女。先是打了一个哈欠。这才说道:“沒有云雾。”
项虞丝毫不以为忤。接着道:“那君山银针。可有。”
“也沒有。”
“那六安瓜片。或者武夷岩茶。黄山毛峰总有了吧。”项虞依旧不恼不火。问道。
不过就在那个老板颇有点不耐烦的刚要开口说“沒有。”的时候。宋端午却回过头來。饶有兴致的看了看这个明显不打算好好做生意的老板。道:“那你这里有啥。。”
开茶馆的连茶都沒有。这不是闹呢么。
不过宋端午这样的语气虽然听着像是颇有不忿的意思。但却偏生引起了那老板的注意。他看了看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