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凤凰的一字一字的出口,整个地方震动起来,原本坚硬的岩壁就那么裂开,巨大的石块一块接一块的落下来,狂欢的群魔,像受惊的野兽,想要四处的逃散,奈何,坍塌的地方,却又被禁锢起来一般,凭他们相对凤凰而言绝对强横的实力,却根本就没有突破出去的可能。弱得就像是一只只蚂蚁,有些直接就被石块砸死了,可笑至极。
冥焰脸上阴晴不定,终究确定了一件事,……流放之地开始崩毁了,流放之地崩毁了,也就是说他很快就能自由了,本该高兴才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不是像预言的那般?为什么不是他破除的罪恶一族的诅咒,流
放之地具体存在了多久,没人知道,它是罪恶的原始,是罪恶的积聚,毁了它,谁都知道会得到莫大的好处,虽然没人知道具体的是什么。
凤凰身上的束魔链自动的融化,没有浴火重生,身上的伤却瞬间愈合,包围着她的火焰,凝结成形,一块一块的组成一件火焰战甲覆盖在身体上,截至中的血凤凰出现的手中,闭上的眼眸豁然睁开,凝结,如同最纯粹的黑,一步一步的踏出,脚下不管为何物,立即化为粉末,“挡在我面前的一切都是罪孽,既然是罪孽,就应该被铲除,统统消失吧。”一剑出,不是火焰,是血焰。
焚烧的,不仅仅是身体,还有灵魂,灵魂才是最肮脏,最丑陋的东西,轻易的饶恕,岂能让他们为自己赎罪?烧吧,燃烧吧,让他们一遍又一遍的品尝施加在别人身上的痛苦,而且一遍比一遍残酷十倍。
“你们,还没有受到惩罚吗?”血凤凰指着面前几个实力最强的人。
凤凰每前进一步,他们就生生的退了一步,没有表情的凤凰让他颤怵,而且站在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神,一个杀神,想杀谁就杀的绝世杀神。张张嘴就判人生死,跺跺脚就天地崩塌。似乎挡在她面前的一切都该是被清楚。
听着血焰空间中凄厉的尖啸,就像似乎魔音一样深深的传入他们的耳中,拉扯他们的是灵魂跟他们一起去承受酷刑。“跪下…”言出法随。冥焰等人完全不受控制的跪在了地上,然后眼前出现一幅景象,是他们自己,变成最普通的人,最孱弱的人,钉板,鞭笞,剥皮,割肉,剔骨,丢进油锅里煎炸,身体早就不成形,早就残破不堪,却还是死不掉,灭不了,每一点每一滴的痛的深深的传到他们的身上。
任你何方神圣都不能承受。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你不是她,她绝对没有这样的力量,绝对没有。”冥焰嘶声竭力,企图用这样的方式来转移自己的痛。他不相他会被这样的一个蝼蚁玩弄于鼓掌,他是唯一没有沉睡的太古至高神虚无大人的第一心腹,就算是真神也要对他礼让三分,被一个蝼蚁折磨?他宁愿相信她是被某位太古至高神附体了。
“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凤凰走上前,冥焰的身体就乖乖的匍匐在地上,任由她踩踏过去。像碾过一只蚂蚁。
这个洞穴也就那么大,更多的虾兵蟹将都在外面,就算是这样,同样的没能逃脱,禁锢在原地,早就因为发生的变故吓得没了魂,甚至还湿了裤子。
踏出洞穴的那一刻,凤凰眼中有了一丝人性的色彩,然而,真正的杀戮这一刻才开始而已,只是凭借血凤凰,不动用任何的力量,一剑出,拦腰折断;两剑出,身首异处;三剑出,从中劈分;四剑出,截去双腿;五剑出,斩去手臂……
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这就是一帮畜生不如的东西,凤凰说过要将他们毁灭,他们早就该死了,这种渣滓怎配活在世上,哪怕是这流放之地,也被他们给玷污了。
来不及开口,来不及求饶,还没有真正破灭的流放之地,他们的灵魂都会跟着消散。
站在血地中,汇集成小溪流的鲜血,没能浸入地面,身边就只有残肢。
还有几个人还活着,除了孤狐是进去了也出来了的人。像是备受打击的小孩,抱膝坐在地上,头埋在双.腿之间,不敢看,真的不敢看,看一眼,都会成为他们永恒的梦魇。凤凰淡漠的从他们身上扫过,然后看向离战场最远的人,地面起了一阵风,扫出一条干净的路。
孤狐狍着夜火走过来,在夜火消失在他手臂之上的时候,面对凤凰,单膝跪了下来,低头,不言不语。摇晃的整个空间停止了,原本越来越大的地裂似乎有合拢的趋势。凤凰的剑,触到他的下巴,只要再伸出一点点,然后住上一挑l,他的头颅前面部分就会一分为二,没有或命的可能。
没有深入,而是退出少许,住上,迫使他抬起头,轻易了划开了他的面具,分成两半掉落在地上,如果不是脸上那像生生的按上去的丑陋十字架,应该会是一个美男子。平静的目光注视着凤凰,等待她宣判自己的命运。
“我,凤凰,原谅你,孤狐。”
话音刚落,孤狐脸上的十字架消失,大地再一次的决裂震动,大片大片的下陷。四面八方的血海之水涌入,汹涌澎湃,用不了多久就会将这里淹没。
“从此愿为你之影,守护你,守护你所守护,不离不弃。契。”
孤狐的脚下出现一个符文,将他笼罩其中,然后符文上升,缩小,没入凤凰的眉心。
凤凰身上的火焰战甲消失,随意的拿出一件衣服穿上,完全不在意处于危险之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