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抄近道穿过树林时不小心被刮伤的,跑得太快,因此也没留意是什么。”苏尘儿开口解释道。
阿奴心下好奇,伸手便想去查看,一只手却突然止住了阿奴的右手。
阿奴转头疑惑地望向抓着自己的主人:“怎么了,主人?”
“坐下!”华以沫瞟了阿奴一眼,淡淡道。
阿奴不解地望了一眼华以沫,又望了一眼苏尘儿,满头雾水地坐回了地上。
一时间,庙内静的只听到柴火爆破时的哔剥之声。
阿奴有些无聊地拨弄着柴火,眼角余光瞄到华以沫不知为何有些沉重的神色,不敢招惹,只得将话堵回喉咙。正憋得有些难受之际,门外忽然传来隐隐的打斗声。
其余几人显然也听到了,皆抬起头来望向门口。
几乎是同一时间,庙门被“砰——”地撞开,一个人影摔进庙宇,在地上拖出一条血痕,然后直直地撞上供桌。
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阿奴的尖叫。
“啊——”
阿奴眼睁睁看着自己细心搭在供桌边缘的粉色衣裙悠然飘落,正好盖在那个浑身是血看不清面目的男子脸上,发出了无法忍耐的吼声:“这是怎么回事?”
话音方落,门外已跳进来四男两女。
阿奴唰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感到自己的愤怒又蹭蹭蹭升了一个等级,指向那其中四个也浑身雨水的大男人道:“你们怎么这般没礼貌竟然擅自闯进来!没看到我们没穿衣服么?”
华以沫与苏尘儿闻言,一时沉默下来,都不愿开口应话。
只有风苒,忍了忍没有忍住,呸了一声,怒道:“谁没穿衣服了!你怎么说话的?”
阿奴反应过来自己口误,又不愿在风苒面前示弱,瞪了她一眼,辩解道:“阿奴只是羞耻心比较强,你这个老女人怎么会懂。”
风苒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青筋跳了跳。
未待风苒继续与阿奴争吵,一个沧桑的声音响起,愤怒之意不亚于被污了衣裙并被看了隔着xiè_yī身体的阿奴。
“竟然是你们!”
阿奴闻言,视线从风苒身上脱离,惊讶地望向眼前这个面须花白怒目瞪向自己的老头,努力回想了下,发现没什么印象,带着疑问地望向华以沫。
华以沫回以同样茫然不解的眼神。
阿奴只好将最后的希望放到苏尘儿身上。当看到苏尘儿脸上显然是有所触动的表情,连忙低声问道:“苏姑娘,他们是谁啊?为何那个老头用那种我挖了他祖坟一样的仇恨眼神瞪我们?”
只是这低声并不低,还是被眼前六人一清二楚地听到了。
“金长老,你认得他们?”站在前面的一个中年男子听到金长老的话,出声问道。
这几人,正是术门中人。
“就是他们,那日用毒针杀了习儿!还杀了术门十来个弟子!”金长老咬牙切齿道。
“咦,术门,怎么听得有些耳熟?”对面的阿奴又扫了一遍六人,喃喃道。
苏尘儿在心底叹了口气,还是出言提醒:“是那日我们被百晓楼请回去时路上遇到的术门,你们当时用毒针在软轿里杀了那些人。”
“噢,原来是他们!”阿奴终于恍然,然后望向一旁供桌边刚从衣服下露出脸来的男子,神色极为惊讶,“不会这么巧罢,又撞上他们追杀叛徒了?”
阿奴的话音方落,对面的术门众人显然已经刚从金长老口中得知了几人的罪大恶极,眼神充满杀气地望向四人。
“等等,阿奴还有个问题。”阿奴连忙道,“我们当时也没出马车车厢,你怎么知道是我们?”
“你的声音,化成灰我也认得!”金长老攥紧手中的剑,恨恨道。
华以沫闻言,淡淡地瞥了一眼阿奴。
“属你话多。”
阿奴也有些哑言,尴尬地笑了笑。
“若不是百晓楼不知说了什么竟迫得门主不予追究,我早已为寻你们报仇!今日得以遇见,实在是大快人心,看我不杀了你们,已慰术门弟子在天之灵!”
言罢,金长老已提了手中的剑,朝阿奴冲过来。
其余几人也怒气冲冲,各自砍杀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每次写到阿奴都觉得好喜感,然后碰上了金长老感觉喜感翻了个倍,哈哈~~~
上次说过,评论多的话就二更,现在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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