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上前询问:“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
秦慕琛脱下沾了点水汽的外套,优雅从容:“谢谢,我约了人,已经看到了。”
然后夏以沫就听到那脚步声一下一下,朝着这边走过來,她的心也一下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她在心里祈祷,走过去走过去,就在心脏几乎快要从喉咙里蹦出來了的时候,脚步声突然停止,一双黑色皮鞋出现在她的视线里:“抬起头來。”
夏以沫在心里默念,应该不是叫我,肯定不是叫我,一定不是叫我……
然而事实是秦慕琛在等待了将近三秒的时间之后,看她还沒有半天回应,早已经失去了那份耐心,手指一挑,用力挑起夏以沫的下巴,逼得她非要和自己直视。
四目相接,两道目光在空气中交汇,一道惊慌,一道恼火,秦慕琛对她这样的态度显然很不满意,上去她就那样仓皇逃跑,他本以为见到他,她起码会有些愧疚,沒想到除了躲避还是躲避,难道她对他就沒有除这之外的其他一点感情了。
这个想法让他很慌张,甚至……害怕。
当她对他已经毫不在乎的时候,他就真正宣告game ove了。
突然有人凌空伸出一只手來,啪,。
响亮的一声,方卓昊毫不客气地挥开了秦慕琛的手:“这位先生,我们已经是第二次见面了,能不能请你在下次见面的时候对我未婚妻放尊重一点。”
“不能。”秦慕琛一双燃烧着熊熊怒火的黑眸狠狠攫住方卓昊的脸,薄唇却挑起轻蔑的笑。
该死的,又是这个男人。
为什么每次有夏以沫的地方就有这个男人的出现,未婚妻,呵,真可笑,他还沒有答应放手的女人,谁也别想染指。
方卓昊颇为遗憾地看他一眼,抬手一招,立刻咖啡馆的经理出现在了他们面前,毕恭毕敬地打招呼:“方公子,请问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
方卓昊笑得温柔,让人如沐春风:“其实也沒什么大事,只是这个人在这里,有些影响我享用咖啡的心情,麻烦经理‘请’他出去,可以吗?”
经理正要点头,突然一下子瞥到了秦慕琛的脸,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秦慕琛好整以暇地斜靠在一旁,等着看经理怎么应对。
经理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秦少好,这个……我想二位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方卓昊蹙了蹙眉,非常认真地想了一下:“好像沒有,不信你问他。”
秦慕琛也摇头:“的确是沒有误会,我看到的都是事实。”
这家伙居然敢一再挑战他的忍耐底线,几次帮夏以沫逃脱,管他是什么未婚妻、未婚夫,总之他就是看他不顺眼,和他看自己一样的不,顺,眼。
两个但男人之间的战争无声地爆发,眼神之间的比拼交互,谁也不让谁。
一个温柔一刀,一个锋芒毕露。
坐在旁边的夏以沫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再也忍不住,蹭一下站起來:“行了,你们都给我打住,今年我來这里是有正事要办的,不是看你们两人再这里比谁都眼睛大的。”
虽然夏以沫的气势远不如两个男人,但是她这一声吼完,两人顿时收敛心神,个个都像是刚做错事的孩子一般,看着叫人好不心疼,有几个咖啡厅的女招待已经忍不住死命捏着别人的手,无声地嗷嗷直叫唤。
方卓昊最先调整过來:“沫沫说的对,我不跟你一般计较。”然后转头朝着夏以沫露出一个歉疚的笑容:“对不起,是我不好,不该因为这件事耽误正事的。”
秦慕琛在心里怒骂,狐狸,死狐狸,变脸变得还真快啊!比翻书还快。
靠,夏以沫你是脑残了还是眼瞎了,居然被这个男人骗的团团转。
正在秦慕琛在心中把方卓昊骂的狗血淋头的时候,沒想到夏以沫竟然非常配合地点点头,虽然无奈,但还是原谅了:“沒关系,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方卓昊突然向着旁边瞥了一眼,秦慕琛立刻接受到,那是只有男人之间才懂得语言,赤果果的,,挑衅。
他心思百转千回,最后定格在薄唇边的一道轻嘲的笑容之上:“我也不是有意的,如果不是你们走错了座位的话,那么我只能说声抱歉……”他眉峰一挑,黑眸绽出邪魅夺目的光:“因为,你们今天的约的人,很可能……就是我。”
他轻快地吐出“就是我”三个字,却让夏以沫的心瞬间掉入冰窖。
“肾源。”他又吐出两个字,最后证实了他千真万确就是今天约他们在这里见面的人,那个唯一可以救小晴的肾源提供者。
夏以沫沉重地点点头:“是,你说的沒错,我们今天就是为了这件事而來的。”她抬眸,眼中已无其他,只有一片淡定澄然:“秦先生,请坐吧。”
他们通过医院联系,只知道肾源提供者是一位姓秦的先生,其他一无所知,今天见面她只能尊称他一声“秦先生”。
秦慕琛心中不满了一下,其实他想要的是她身边那个位子而不是她对面的这个,不过既然那个位子已经被某个笑里藏刀的占了,他也只能勉为其难,退而求其次。
夏以沫收起心中对他的排斥情绪,端正姿态,说:“首先,非常感谢您今天能见我们一面,不论结果您是不是同意进行手术,我都非常感谢您今天所给我们的一个机会。”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几年不见,沒想到原來并不善言辞的夏以沫竟能在他面前说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