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名!秦湖亭老爷子猛然睁大双眼,急急大吼道:“退下。”
几乎是话音刚落,十数个黑衣人绝杀的动作一停,如潮水一般快速地退到秦家父子的身后,浓郁的杀气也随时消散地一干二净,动作之迅敏、俐落,连君邪也不得不发自内心地大赞。
悠然而潇洒地飘落而下,君邪噙笑地站在秦湖亭的面前,双手负后,傲然邪笑:“区区一城首富的府里豢养了这么多绝顶杀手,秦老爷子好大的手笔!”
听着她讥讽的话,秦湖亭嘴角一抽,褪去了怒火,神情沉稳,别有深意地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瘦弱地分明就是个孩子的铁面少年。
纤细的身子板,带着面具的脸上露出的肌肤泛着稚嫩的光泽,墨发随意地在脑后系了一条紫色发带,显得狂邪不羁,若不是那一身不容忽视的邪霸之气,他会认为这是个不小心走错路闯进他府里的孩子。
她就是近日来轰动云城,甚至是整个修武界的未来修武盟主——君无名?那个在他儿子被设计时突然横插一脚,将他秦家的南山地契赢走,让汪家、冯家两家偷鸡不成蚀把米的草包少年,传言背后有先天高手撑腰,手握圣品丹药的神秘人物?
敛去心中的疑惑震憾,秦湖亭威严沉声道:“君公子突然造访,老夫有失远迎了,这边请。”说着,侧过身,虚伸出手,摆出一个请的姿势,事关南山,他不得不小心以对。
这老头脸色之厚,真是堪比城墙!前一秒还对她大喊杀无赦,下一秒就像迎接贵宾一样对她说有失远迎,也亏得他能说得面无改色!有意思!
君邪弯唇浅笑,也不跟他客气,大步跨出,率先就朝枫林外走去。
正常人来说,面对他这样一个长者,又是主人家,纵然之前闹得不愉快,此时不是也应该先客套地说上一句‘不敢不敢,秦老先请。’什么的吗?
秦湖亭威严的眉梢微不可觉地挑了一挑,没有说什么,手一挥,十数个黑衣人瞬间隐于黑暗中,消失不见,随后快步跟上去,将人引到书房中。
秦府书房中,秦湖亭端坐在主位上,目光犀利地直射着眼前坐没坐相的铁面少年,烦燥的情绪开始升起。
君邪斜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双手环胸,似笑非笑地看着摆明了要跟她密谈却老半天只跟她大眼瞪小眼的秦老爷子。
想跟她比耐心!呵呵,真是笑话,曾经她为了伏击侵入地球的外星武士而在什么都没有的荒芜沙漠里一动不动地蹲了一月有余,有谁的耐力能比得过她!
一柱香,两柱香……时间如流水般流过,秦湖亭终是挫败地暗叹了口气,这小子,沉稳得可怕啊!
“君公子,老夫就不说废话了。”秦湖亭正了正脸色,开门见山道:“月前,小儿无知,将南山地契输给公子,这段时间,老夫派了大批人寻找公子都无获,难得今日公子……上门,老夫想向公子买回地契,价格随公子开口。”
又一个想向她买地契的!呵呵,依秦子浩透露的那点信息,估计她就算开价要他整副身家,他也会爽快地答应。
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君邪回视他期待的目光,没有急着开价,反而勾起嘴角,很无奈地摊开手道:“秦老爷可知,今晚冯公公设宴,代表皇上也向在下开口要买地契,更以盟主王侯之位相许。”
“什么?”秦湖亭一听便淡定不了了,嚯然站起来,病弱的身体猛然咳嗽起来,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又焦急难安道:“你把地契……卖给冯祥了?老夫就知道朝廷要在云城开武盟大会不安好心,果然,竟是冲着我南山而来。”
每一个人都有弱点,不管你有多强大,心性有多沉稳,心机有多深,一旦弱点被人拿住了,那么你就等着溃不成军吧。
虽认识这位秦老爷还没一个时辰,但眼毒的君邪可已将这位秦氏当家的性子摸出四五分来,钱,权,美女等世俗的东西根本不被他放在眼里,否则皇帝既然知道南山的事,就有的是办法让他交出南山来,也不会搞出这么多事。然,秦氏家族乃轩辕陵墓的守护者,有什么能比这个更容易从秦湖亭这里打开缺口呢!
等秦湖亭爆走得差不多了,君邪这才慢悠悠地带着不屑道:“南山不过就是一座小小的矿山而已,竟值得朝廷与你秦老爷竟相出价,对了,还是那汪家、冯家费尽心思挖陷阱让令公子往下跳?”
听着那不屑的口气,本就因她把地契卖给冯祥而爆走的秦湖亭更加炸毛,毫无长辈风度地大吼:“你小子知道什么,那南山可是……”及时收住口,颓然地坐下,本就苍白的脸更加惨白,深皱着眉头:“罢了罢了,现在再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地契落在冯祥的手中,想要再拿回来,难如登天啊!好在,就算他拿到地契应也不懂得怎么用。”
虽是如此说,但他根本就难以肯定,冯祥究竟知道多少!
果然另有玄机!君邪星眸大亮,感到时机差不多了,这才从怀中掏出地契,拿在手中晃了晃,无辜地眨了眨眼:“谁说地契落在冯祥的手中,我只说冯祥向我开口,又没说我答应。”
看着眼前晃来晃去的地契,秦湖亭竟毫无反应,只觉得一颗心沉到了谷底,又飞上了云端,愣是让久经商场的他好半响才反应过来。
‘啪’地一声响,伴随着他豪迈的大笑:“哈哈,君无名,你好样的,差点被你小子给阴了,说吧,你想要什么,我秦湖亭都可以答应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