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阳光下,浩瀚无涯的大海,卷起千重浪,溅起万朵花,如鼓喧腾的涛声,迷人的海岸风光,各色礁石林立,随着一浪接一接浪的拍打,发出‘哗哗啦啦啪啪’的声响,让人凭生无限豪情来。
这就是他们眼前所见之景!
震憾啊!这就是波澜壮阔的大海,如书中所描绘的那般美丽而壮观,在它的面前,纵然是武尊亦是如此的渺小。
除了灵云老人和怜星仙子,其他人均没亲眼见识过大海的壮阔,此是时猛然一见,瞬间便被震憾到了!
不对啊!他们不是在九曲十八弯的山谷里走着的吗?怎么只是眨了一下眼,人就到海边了,而且明明是夜晚啊!怎么一下子就变成白天了?
还没未从震憾中回过神来,又一下子被这诡异的情况给惊吓得个个面色发白,浑身抖得跟秋风扫落叶一般,眼前汹涌澎湃的大海在他们眼中已成了狰狞张狂的恶魔,似是随时都会张开口将他们给吞下一般。
突然转变的场景让他们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在幻境时的惊悚经历来,被强制遗忘的梦魇又再次缠上身。
惊悚、恐惧、慌乱、惊疑……种种情绪徘徊在心中,让他们瞬间坠入了无止境的恐怖深渊而不可自拔。
按理说,早已经历过瞬间传送这等离奇经历的君邪应该是平静,然而当眼前的场影映入眼帘里,漆黑深邃的瞳眸掠过几缕着震惊的神情,铁面具下慵散淡然的面容怪异地扯动着,便连那习惯性勾着的嘴角也抿了下去。
是什么,让她有如此失常的表现呢!
君邪震惊的眸光忽略了汹涌壮阔的大海,美丽迷人的水天一色,直直地落在了另一头,海岸边上的某块巨大岩石上。
足足有宽一丈高三丈左右的岩石耸立在海滩上,岩石上刻有密密麻麻的歪扭字样,当然,吸引住她目光的不是那块巨大的岩石,而是或坐或立在山石边的一群人。
显然他们的凭空出现也引起那群人的注意,如他们一般也定定地征住了,两队人马隔空相望着。
半响,岩石边的那群人中身影一动,伴随着雷霆乍响,两道残影飞掠过来。
“头儿……”
恍过神来的君邪微抿的嘴角又再次勾起,不同于以前无意识的邪笑,却是温暖的浅笑,走上前两步,迎上飞奔上来的莫权和杨随。
淡定沉稳,少年老成的莫权,狂野洒脱,随性乐派的杨随完全失控了,猛地扑了上来,一人一边地将君邪给紧紧地抱住,埋首在她的肩膀上,犹带稚嫩的脸上泪如泉水。
感到肩膀处的湿润,君邪沉寂的心重重一震,有什么正在慢慢地裂开,暖暖的温泉随着注入,抬起手,将这两个比她还大两三岁的少年纳入怀中,轻拍着他们的肩膀,笑了笑道:“好了,你们一个是一帮之主,一个是护法,哭成这样会让人笑话的。”
“头儿,你没事,太好了。”吸了吸鼻子,莫权和杨随听着君邪清暖的话语,眼眶又是一酸,不仅没能止住如泉泪水,反而眼泪越掉越凶,都快把君邪给淹没了。
终究还只是孩子啊!自从君邪收编了他们以后,君邪就是他们的主心骨、灵魂,当君邪生死未卜的时候,当他们在这个陌生恐怖的地方沉浮的时侯,他们内心的恐惧迷茫都被无限地放大,只是坚信君邪能安然回到他们的身边的信念一直支撑着他们,让他们能撑到现在。
直到此刻,他们的主心骨神奇般地凭空出现,于是他们的灵魂也回归了,拔开迷茫,重见光明,依在这个瘦小却温暖的怀抱里,让他们的惯于情绪找到了宣泄口,将这一段时间来的恐惧、迷茫全都一股念儿地哭出来。
君邪感到头顶一排乌鸦飞过,真要怀疑这两人是不是真的莫权和杨随,尤其是莫权,这,也太夸张了吧!
‘咕咕咕……’被从君邪肩膀上挤开的菜鸟不满地围着抱在一起的三人咕咕直叫,只有君邪听得懂它的话,不过就算听不懂,也知道她在控诉了。
“无名,无名……”一声接一声的呼唤,让君邪抬头望过去,瞬间有种被雷到的感觉。
只见一脸沙土的秦子浩连滚带爬地一边挥舞着手,一边朝着她跑过来,可能由于太激动了,没跑两步就跌得个狗吃什么,然后又若无其事地爬起来继续跑。
这家伙!君邪哭笑不得地放开莫权和杨随,身子一动,瞬间便移到一丈开外,堪堪将又向前扑下去的秦子浩扶住,伸手为他抹去脸上的沙土,嘴角弯起一个高高的弧度道:“看你,这么急干嘛?”
“哇,无名……”温柔的动作,亲切的话语,温暖的笑容,让秦子浩再也控制不了自己,伸手便将心心念念的人儿拥入怀中,哭声那个震天啊!把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
君邪此时也不知是该苦笑呢还是该感动,犹豫了下还是伸出手,笨拙地拍着秦子浩的后背,恍然间心底似乎触动了什么。
秦子浩刚哭了一会,身后又响起了两个同样快要失控的惊喜声:“小无名/无名贤弟。”
君邪轻轻地退开秦子浩的怀抱,看向他身后站着的胡逵和汪文英,微微一笑:“胡爷爷,文英兄,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问这话时,两边还站在原地的其他人已经恍过神来,皆快速地向中间靠拢过来。
君邪瞳眸瞥向胡逵和汪文英的身后,大约有三十个人左右,最前面的秦子姚、石钦和萧镇锋,另一个武尊高手段佑,后面是牧源等二十几个武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