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人各自睡在一边,看其样子,睡得极熟,突而,其中一人霍然张开双眼,巡视着睡熟的其他人,眼中一抹情绪闪过,站起身,将目光移向靠坐在一块大岩石前睡熟了的君邪,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在她的面前站了许久,双眼一闭,又再睁开,眼中浓浓的杀意一闪而过。
“君无名,别怪我。”右掌举起,那人低沉着嗓音自语,而本该警觉性极高的人却半点也没有醒过来的意思,而那人也半点不怕自语声会把人给惊醒。
真气凝于右掌,那人对准君邪的头顶一掌就要拍下去,却在距离她的天灵穴不过三寸,突生一股强悍至极的气劲将他给震开,‘砰’地一声轻响,那人向后震飞数步,惊骇至极地看着猛然睁开双眼,深沉平静地看着他的君邪。
“灵云爷爷,你这是要做什么?”拂袖站起来,君邪云淡风清地问道,如同不知刚刚自己差点丧身于他之手一般。
灵云老人,居然会是灵云老人!
自来无心的君邪在此刻突生一股烦燥至极的情绪,漆黑得看不清情绪的双眸紧紧地锁住他。
灵云老大脸色惨白至极,心如擂鼓,双眸闪烁不定,不敢迎视她的目光,微瞥开去,带着丝侥幸的心量吱唔着道:“我,我见山间夜深露重,便想来为无名前辈添件衣裳。”这是个很好的理由,但,他的心里却没有底,明明,他已经下了‘mí_hún香’,为何她没有被迷倒?
“灵云爷爷如此关心无名,无名该如何报答呢?”静默在看了他半响,君邪忽而勾起一个如童孩童般天真的笑容道,微低头下沉吟,如在为该如何报答而苦恼一般。
“不,不用……”君邪如此无害模样落在灵云老人的眼里却如同撒旦恶魔一般,狠狠咽了咽口水,后退好几步,连连摆说道,两鬓渗满着冷汗,不知是因为心虚还是因为什么,他总觉得她其实什么都知道。
不理会他,君邪啊地一声欢喜地抬头起来,脚一勾,将靠放在岩石旁的轩辕神剑勾起来,往前一递,笑容可掬道:“既然灵云爷爷如此喜爱这把剑,无名就把它送给你如何?”
“送……送给我。”灵云老人眼底极速地闪过一丝惊喜,随即便如同见到最恐怖的事一般浑身颤抖得厉害,却强自镇定,僵硬地扯出一个笑容道:“不,不敢,轩辕神剑乃无名前辈所得,灵云岂敢愧受,灵云有自知之明,非神剑主人。”
直到此时此刻,还要如此虚伪吗?君邪带着笑意的眼中露出失望之色,拿着神剑的手轻动,包裹着神剑衣布解开,露出土黄色的剑身,毫无一丝的灵气,轻抚着古朴的玉石剑身上刻着的日月星辰,口气平淡至极:“人贵自知之明,有了自知之明,就不会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可是,有多少人真的能做到这一点呢?灵云爷爷……”
豆大的汗珠滴落,灵云老人这时若还心存侥幸的话,那就太过愚蠢了,身子猛然一弹,拉开两的距离,棕绿色真气倾泄而出,在周身凝成护体真气,同时也运气于掌,一副准备拼命的模样。
“灵云爷爷,你这是做什么?这里有敌人吗?”重重地往前踏出一步,君邪的口气依旧平淡,脸上却浮现一抹邪肆的笑意,就如前世的她总喜欢勾起的那抹邪笑。
“君无名,少再明知故问,交出神剑,看到你曾唤我一句灵云爷爷的面子上,或许我还可留你一命。”面目一变,棕绿色的光芒下映着的是灵云老人狰狞的面孔,便连那平时看来带点仙风道骨的白发都透着一种诡异的狰狞。
老气横秋地摇了摇头,君邪嘲弄地邪笑道:“留我一命?你若有如此把握,何至于怕我如此?”
“哼,君无名你别太狂了,不管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我就不信堂堂的绿段武尊会杀不了你,何况……”邪恶冷笑,灵云老人仿若想起了什么,恐惧的神色掩出,露出得意无比阴笑:“何况,你已经中了我独门的‘禁功散’哼,即便‘mí_hún香’对你毫无用处,但‘禁功散’,我就不信你能化解得掉。”
一路护着的她的慈祥老爷爷,此刻却对她面露狰狞,这种反差感觉真不好受!
君邪甩去心中的烦燥,回以更邪恶的阴笑:“你可以试试我能不能化解得掉。”
见君邪始终淡定从容,灵云老人心下也没底,但此刻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今日不是她死就是他亡。
不再多言,灵云老人眼眸冷光闪动,以自己为中心的急速地刮起了狂风,狂风中,灵云老人双臂同时爆出棕绿光的光芒,双手化掌为爪,脚下一蹬如同一道旋风一般刮向君邪,绿段武尊的威势果然不同凡响,随着他一动,方圆百里内的空气似是凝结了一般,只有他周身随着真气施放而带动气流的涌动。
果然是他!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熟悉气流涌动,君邪平静的双眸浮动起一层残酷的杀意,脸上笑容不变,左手将神剑背于身后,右掌一翻,一股劲气便在她的手上流转起来,衣袍渐渐鼓动,体内内力节节攀升,在灵云老人攻入到她的防御范围时,大喝一声,一掌打了出去。
‘砰……’强劲的真气碰撞,爆发出一连串爆炸之声,乱石飞射,卷起漫天黄沙。
这么大的动静,其他人在大受惊吓下猛然惊醒过来,以为敌人来犯,护体真气立即释放而出,快速地进入戒备状态,目光更是在第一时间投向君邪所在的方向,却在看到那一幕时集体呆傻掉了,以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