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云啊灵云,现在是你做错事,却还不知悔改,我们真的看错了你。”怜星仙子同样的痛心疾首,若是他肯惭悔,或许他们还能说他只是一时的鬼迷心窍,为他求求情,可是现在,他如此模样,真真让他们心寒啊!
“灵云前辈,一直以来,你都是晚辈们学习的榜样,不止是武学方面,更多的是你的仁和的作风,可今日,你却做下这等下药杀人夺剑的勾当,实是令修武界蒙羞。”郭寒和田怡这两个武宗后辈既是愤慨又是痛心,有种偶像破灭的难过。
……
除了自来不常在江湖走动的胡逵没有开口,其他人皆忍不住痛心责骂,而灵木老人和灵虚老人却似被震飞的魂魄才刚刚回体,目光复杂地看着面对责骂声而冷笑依旧的师兄,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很冷很冷,眼前之人是那么地陌生,陌生到他们从来就不认识他。
“哈哈,你们骂够了没有,你们有什么资格骂我。”差点就淹没在口中洪潮中,灵云老人嘲讽地大笑起来,把其他人的责骂声给笑停了,才睁着泛着血丝的双眼,继续冷笑道:“别跟我说,你们就没动过夺剑的念头,也别跟我说,你们在知道君无名利用设计你们的时候,没有动过杀她的念头,哼,我只不过是将所想的做出来而已,你们有何资格责骂于我。”
一句话问得所有人皆禁口不言,愤怒的神色稍减,心虚地瞥向一旁一脸高深莫测的君邪。
半响,胡逵才往前站一步,昂首扬声道:“不可否认,轩辕神剑的吸引力足以将天下第一君子变成天下第一小人,我们都是凡人,是凡人就免不了受外物所诱惑,尤其是在一连串的离奇的经历,见识到更广阔的天地,更是无次数徘徊在死亡边缘后,心境都会有极大的变化,极欲增强护身保命的筹码,这本无可厚非,我敢承认,我胡逵确实是动过夺剑的念头,尤其是在知道一直以来自己像个傻瓜一样被设计欺骗的时候,也确实因不愤而动过杀机。”
胡逵磊落坦荡的话令灵云老人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其他人则向君邪投去羞惭的目光,显然胡逵说出了他们的心思。
君邪星眸微眯,黑瞳波动着看不清情绪的光华,不见动怒,也不见赞赏,让人猜不透她是怎样的一种心思。
“但是……”一顿之后,胡逵话峰一转,继续道:“人贵自知,自制,自明,受诱惑,动邪念,是正常不过,然而,身为修武几十人的大宗师,若是没有最基本的自制力,那这么多年的武学算是白练了,而且大家都清楚,谁也无法从无名前辈手中夺取神剑,至于使用下流手段,胡逵不屑用之,相信尚有一丝羞耻之心者皆不屑。”
“胡兄说得对,灵云老头,别再用借口来推脱你的小人行为,早在陵墓里的时候,我们就说过,无名前辈是我们恩人,现在你能站在这里做下这等小人举动,是因为你口口声声设计于你的无名前辈一再地将你的老命从阎王殿里抢回来,我们心甘情愿奉无名前辈为主,听从她的吩咐,不止是因为她的实力,还因为她的心性,她的那颗真心,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还在惦念什么鬼神剑,什么设计欺骗,那我们何异于汪文英之流?”陆耿接下胡逵的话,真诚说道。
灵云老人在这一番话下,面色变得有些怪异,脸上的冷笑有种冻住的感觉,却并没有开口。
“陆老头说得好。”杨随抚掌为陆耿叫好,莫权也是赞同地点着头,凡是称赞他们的头儿的话,他们都会为他叫好,尤其是那句‘奉无名前辈为主’,更是让他们两人把他当自己人看待。
自灵云老人露出真面目后一直沉默的灵木老人突然冷凝着目光盯着灵云老人,深吸了一口气,问了一句令灵云老人惊慌失措的话来:“师兄,你老实告诉我,方才杨随说,在第一间墓室的时候,是你在无名前辈的身后下黑手,害得她掉入黑洞,几乎命丧,是不是真的?”
灵云老人泛着血性的眼睛里闪动慌乱,微低下头,沉声否认道:“不……”
“师兄,若你还当我是师弟,还承认自己是武源派弟子,就说实话。”灵木老人抢在灵云老人否认之前快速地说道,肃整的面容上透着一派掌门的威严,他真的真的想听到他师兄的否认,可是,他更不想再听到他师兄的狡辩。
定定地回视着灵木老人的目光,灵云老人双眼缓缓地闭上,张嘴轻吐出的一个‘是’字,如同一道天雷一般劈得灵木、灵虚两人身子摇晃,险些站立不稳,果然啊!
这个‘是’字的威力也同样炸得其他人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杨随之前的这句指控,他们只以为是狡猾的杨随顺水推舟将罪过推到灵云老人的身上,毕竟当日他们是亲眼见杨随突然转身将君无名给撞进黑洞的,而且后来他跟汪文英他们搅合在一起,也承认了自己弑主的事实,可现在,灵云老人的一个‘是’字不仅推翻了这个‘事实’,而且更加说明了他灵云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头儿,这是……当日,明明就是杨随他……”大受惊吓的还有莫权,如鹰豹的双眸盈着不可置信,冷峻的小脸上尽是茫然不解。
君邪黝黑瞳孔微动,眸中一道冷色浮现,声音清朗而冰冷:“当日在墓室内,虽是很混乱,而出手那人也做得很隐蔽,但还是让我发觉到背后有股诡异地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