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若璃走到男人躺着的病床前,只短短的几步路,时间仿如是过了半个世纪那么久。寂静的屋内,唯一可以清晰听见的是她自己慌乱的心跳声。
若璃坐在床边,望着脸色微白却依旧昏迷的男人,
眼底原本止住的泪水突然在这刻决提了,滚烫的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灼伤了她雪白的肌肤,泪一滴滴落在洁白的被子上,忽然她伸手轻轻抚上男人完美的轮廓,渐渐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中,哽咽沙哑的声音响彻于寂静的病房内: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从未想过,因为我的愚昧、一二再、再三的逃避现实,才导致你陷入生命危机。
北冥幽冰求你快醒过来吧?
你答应我要护我一生,可你现在这样子睡着,还能护我一生吗?
你不是我的老公吗?怎么可以比我先走?
你不是要我赔偿你吗?现在我将我的心、我的人都赔给你了,可你为何不醒?
你还说:天塌下来,还有你。如今我的天塌下来了,可你却在那里?
你还说:我只能是你的,别人休想染指我一分一毫,可现在有人染指我的心,而你却还不醒吗?
你还说过:我若跑,你踏平世界也追着我,若我此刻跑了,你会来追我吗?
难道说这一切都是你为我而编织的完美陷阱吗?”
若璃见床上昏迷的男人过了这么久,却依旧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浓浓水雾的眼眸内划过一丝失落的暗光,心又漏了一拍,恐惧瞬间占据她快要崩溃的心,疼的她无法呼吸。
突然若璃伸着微颤的手,握着男人宽厚的大掌抚摸上自己的脸颊,眼中的泪水越积越多,止不住泛滥了,染湿了男人的大掌,嘴角泛起一抹苦涩、自嘲的弧度,声音哽咽着:
“大叔,若我不是我,你还爱吗?
呵呵,肯定不会,纵使你爱,爱得也不可能会是我,而是这副皮囊罢了。
自从我莫名其妙的变成了市长之女东方若璃时,我只庆幸我还活着。
而我却万分感谢老天,让我再次感受到了一次家的温暖,让我重新获得了亲情、爱情、友情这世间最为宝贵的东西。
面对你,我除了逃避,就是无视。
之前我不敢爱,我关上自己冰封的心,每天用最刻苦铭心的回忆一遍遍告诉自己:男人不可信,之前惨死还不够教训吗?
再我没办法确定我的心之前,我只有用冷漠来面对一切。
今生我唯一最怕:男人给的致命爱情。
所以,请原谅我之前的逃避。
今夜,是你温暖了我的心,是你击溃了我所有伪装的防备,却为何独留我一人?
北冥幽冰,我爱你!
爱就爱了,可若你知道我是个怪物还爱吗?
爱过、恨过、碎过、被背叛过的心,只求这颗碎得体无完肤的心,你能好好待它。
否则,纵使回眸千百度,绝情离开永不见。
因为我再也伤不起,若不是你打开我破碎的心,今生我永远不会去要那有毒的爱情。
若给不了我要的爱情,就请放我走。
不要给了我希望,却让我失望。
北冥幽冰,今日起,我将自己交给你,千万别负我!
若明日你不醒,我立刻去找个要饭的嫁了?
你快醒来……
我等你……”
“……”
若璃暗哑却哽咽的声音一直持续到凌晨五点过,浓浓的困意卷袭而来,迷迷糊糊她便趴在床边睡着了,双手却依旧紧握着男人的大掌,眼角还有残留的晶莹未干的泪水,发丝遮住了她一半的脸颊,只留下那泪痕微浓的右脸朝上,微皱的眉头却显出她不安的心,一直到早上的八点钟。
依稀褪尽的月光,迎来了朦胧的晨雾笼罩大地。
白色的病房内,女人刚趴在床边睡着了,原本躺在床上昏迷的男人却猛地睁开了,他深邃的眼眸,满是柔情的望着紧握他手睡着的女人,在见女人那红肿的眼眶时,他微白的脸上尽显疼惜,内心却难过的窒息。
其实他早就醒了,但听到老二的话后,他便在女人进屋那刻又紧紧的闭上了眼。
只因他想知道,自己对她来说到底处于什么位置。
当女人暗哑的哀伤声在他耳边响起时,差点让床上装昏迷的他几度欲想睁开眼睛告诉床前的女人:他已经醒了。
可他想知道更多她内心的世界,于是让他忍住了想要睁眼的冲动,默默地听着她诉说。
听了这些话后,他更加心疼他的小女人。
他知道,他的小女人终于从内心接受他了。
当她说了:她爱他,这句话时,他差点就想起来将某个女人拥入怀里,狠狠地惩罚一番。
听着某女表白满心高兴的他,却听到某女下最后的一些话时,内心却开始燃起熊熊大火。
女人,他说过:你只能是他的人,别人休想染指。
如今在你心里还有那个伤害你的男人位置吗?
听她这样细细的描绘一个男人,她却不知,他的心在滴血。
只因她之前很爱那个伤她的男人吧?
想着那个曾伤害她的男人,他的脸便黑的不能在黑,深邃的眼眸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她说的‘若她不是她’?
‘男人不可信,以前惨死的教训还不够?’这两句话她想表达什么意思?
既然你说:从今起将自己交给他那刻起,注定连人带心都是他的人了。
今后就算折断你双翼,也休息逃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