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雪受伤后,上官谦还真派了两个人来伺候漫雪,天天的药汁比喝的水都多。
“小姐喝药了。”香染端着热乎乎的药进来,走到漫雪跟前。漫雪接过药,饮下,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手中的书。香染吞了吞口水,盯着药碗,碗中虽没了药汁,但那种苦药味还在。
香染忍不住问道:“小姐这药苦吗?”看小姐若无其事的样子,都给她一种药是水的错觉。
漫雪漫不经心的说道:“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香染害怕的缩了缩肩,“还是不要了。”
漫雪轻轻一笑,透着几分苍凉。怎么可能不苦呢!只是和心中的伤比起来就显得微不足道。“对了那天给我看病的神医来了没,不是说第三天他会来查看伤口。”
香染瞅了一眼门外,见没人才说道:“小姐,您不是一向自负用毒天下无敌吗?这点小伤还用什么神医看呀!”香染紧紧盯着漫雪,一脸狐疑。“莫不是你看上人家了吧!”难得小姐这么惦记一个人。
漫雪眼眸一紧,冷光一瞄,香染瞬间蔫了,呵斥道:“香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规矩。”漫雪从袖口内拿出一个药瓶,“把这个撒到屋里的四面墙边,围成一个圈,记得门口不撒,等那个神医进来之后你在撒到门外。”
香染点了点头,“知道了。”
漫雪莞尔一笑,“去吧!”神医?她倒要看看这次你怎么玩花样。
……
今日的黄昏彩霞格外的妖娆,好似一团烈火。
只见到一个俊朗的身影出现在上官府,那速度足以跟蜗牛媲美了,每走几步都要个打哈欠,还时不时的揉着那几乎快睁不开的眼睛,生怕睡意太浓而撞到树上。
走到一半,突然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箫声,犹如魔音般吓得楼月沧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睛,睡意全无,下一个动作就是捂住耳朵,俊脸皱成一团,双肩时不时颤抖,飞快的朝一个方向窜去。
“咚咚咚!”快急的脚步声渐进,“嘭!”一声漫雪的房门被人踹开,接着就是一声气急败坏的怒吼,“别吹了,让不让人活。”
漫雪柳眉一挑,似是挑衅般的一笑,放下手中的箫:“来了,看来这箫声还是满有效果的嘛!神医你可让我好等。”漫雪看着紧闭的大门,嘴角微微勾起,抬手从头上拿下一支钗,狠狠的刺破手指。
只是一滴血就让楼月沧袖口中的蛊虫蠢蠢欲动,楼月沧脸色骤然巨变,凤眸半眯犀利的目光死死盯着漫雪,眼神中迸射出冰冷的杀意。
这个女人怎么会知道?
不!不可能!这冥幽草可是长在雪域中,少之又少,几乎没有人见过。她怎么会……?
漫雪漫不经心的玩着绕指柔,眼帘微垂。“神医难得来,我已经备好了茶,请君一品。”
楼月沧防备的盯着漫雪,一步步退到桌边,垂眸看了一眼白玉茶杯,端起,一股冰寒之气从指间传来,撇唇一笑。“好一个白玉杯,玲珑剔透,价格不再。万两之下。”没想到上官家掩藏最深的竟是世人皆知的废物。
楼月沧掀开杯盖,瞬间脸色巨沉,瞪大眼睛惊愕的看着杯中之物,似冰一般晶莹剔透的叶片,带着一层诡异的幽绿色泽。“这……这是……冥幽草!”楼月沧猛地回头,似看怪物般的眼神看着漫雪。
怎么可能,连他用的都是粉末状的,这女人怎么会有成型的冥幽草?
“不错,就是冥幽草,还有这不是白玉,是雪玉。”漫雪颇有深意一笑。
楼月沧下意识退后一步,要知道白玉和雪玉虽有一字之差,但是两者之间可以说是天差地别,雪玉又名寒玉,是从雪山几百丈的深处挖掘出来,及其可贵,甚至可以说的是无价之宝。这……这个……女人倒是什么……人?
“神医品品看我这的冷茶如何?这茶可是格外名贵!”漫雪冷笑的看着楼月沧,敢在她面前耍花招,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嘭!”茶杯稳稳的落在桌上,楼月沧咬唇,“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漫雪走下床,莲花移步来到桌边,端起的茶杯,优雅的品了一口茶。楼月沧的脸色瞬间的变得难堪,那大颗大颗的冷汗滚滚落下。
漫雪轻笑欺在楼月沧身前,指肚隔轻轻在他脸颊刮过,嘴角那诡异的弧度让人莫名生寒。“别紧张,我只是想告诉你,这所为冥幽草在我眼里不过是茶,天天喝的茶。”漫雪刻意加重最后几个字。“不要在我面前班门弄斧,杀你只是弹指一挥那么简单。”漫雪嘴角笑意犹如彼岸花般妖冶美艳,却致命
楼月沧脸色紧绷,眼眸强压的怒意。“你究竟想怎样?”一个把冥幽草当茶的女人绝对不是用恐怖二字能形容的。
漫雪放下茶杯,嫣然一笑反问道:“你觉得呢?”
楼月沧冷光乍现,藏匿在指尖的寒芒闪烁,室内的气氛顿时紧张到了极点。
漫雪勾起一抹冷笑,眼中尽是嘲讽,“嘭”的一声茶杯在她手中尽碎,猩红的鲜血顺着指缝流出,只听见“噌”的一声好似有什么从楼月沧的袖口掉了出来,就见到楼月沧的袖口被腐蚀,一滴滴的粘液顺着袖口流到地面上,只见起先是一阵白烟随后就成了一个个小洞,
楼月沧神情变得异常的难堪,他实在没想到蛊的毒性这么强烈,就连天蚕丝织成的袋子都能腐蚀。
漫雪猛的低头就见到一尺长的小黑蛇窜到她的脚边,大口大口的吞噬着从她手上留下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