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的开始泛白,床上的人儿睫毛微颤似有苏醒的迹象,蓝箫尘躲在暗处,紧紧的盯着漫雪一举一动末日之受倾天下。
呼,差点就被发现了,要是让娘子知道他现在有段时间能清醒,以后岂不是都没有机会借机吃豆腐里。蓝箫尘边想还边咂咂嘴,娘子唇好软,貌似他好像吃上瘾了。
蓝箫尘眨着蔚蓝的大眼睛,看着漫雪缓缓睁开眼睛,下一秒钟目光便是射向蓝箫尘的藏身之处。
大喝一声。“谁。”冰眸中瞬间闪过一道杀机。
蓝箫尘微微一惊,他都刻意屏住呼吸,这都能发现!
漫雪见久久没有人回声,看来那人已经不再了,还是那瞬间只是她的错觉。漫雪小心翼翼的支起身子,打量着四周,就看到在椅子上睡的跟猪似的楼月沧,立刻眯起眼眸。
他还敢在这里睡大觉,当真不怕她扒了他的皮吗?
漫雪挣扎着起身,扯到伤口她不由倒吸了一口气,手刚要扶住床,却碰到一个冰冷的东西,漫雪低头迟疑的拿起那个金色的面具。
漫雪的目光边的深远,还记的他的眼神,在见到她受伤的那瞬间爆发出的毁天灭地的怒气不是假的。他到底谁?
那种目光好熟悉,仿佛在黑暗中徘徊了好久,孤独幽然,却从骨子里透着孤傲。宁可做寂寞中的王,也不做喧哗中的草。
与她好像。
漫雪的指尖缓缓划过面具的棱角。眼神悠远深长,那种在乎的怒气她已经好久没体会到了,看来她真的是孤独了太久了,有时候连她自己都觉她的心好空荡,空白的世界只剩下恨与仇,蚀骨的伤痛,已经在胸口大片大片的腐烂。
痛到麻木无觉,谁又知道那又是什么滋味?
漫雪缓慢的坐起身,对侧的手轻轻住伤口,穿鞋走下来推开窗户,就见到大厅是形形色色男子,无一不美,只是这**味酒的场景,怎么看怎么怪异。
漫雪看着悠柔巧笑的妖孽,不禁打了寒颤,莫不是……这里……是夭的清风楼。漫雪被这想法弄得一阵恶寒。
二话不说立刻关上窗户,即使是扯到了伤口也不慢下动作。
漫雪回到床上,脸色更加惨白,拿起腰带上的铃铛使劲的摇,这铃铛里养了追魂蛊,和夭带的铃铛正好是一对,即便是千里之外只要摇动铃铛对方都会感应的到。
果然……不一会一个妖孽笑眯眯的来了,妖冶的桃花眼深邃若潭水悠悠,一颦一笑间风姿若狐妩魅妖娆,紫色长衫掩饰不住修长的身材,青丝松松散散地用白玉簪挽起,阳光从他的背后倾洒过来,像自画中走出。
月夭华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惊愕的瞅着漫雪,“漫儿,你怎么在这?”眸光流转,瞥着楼月沧一眼,“怎么脸色这么苍白?”妖娆的脸上闪过一抹担忧。
顺手弹指一挥点了楼月沧的睡穴,封了他的五感。
“这里是清风楼?”漫雪不死心的问道。
“对呀!”月夭华眯起桃花眼,凉凉的瞥着楼月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漫儿你不会是被拐了吧!”
漫雪脸一冷,吐出三字,“月夭华。”警告的意味十足。
月夭华一脸委屈,丝帕一甩,摆出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漫儿,你又凶人家。”说着顺便向漫雪抛了个媚眼。
漫雪刚想起来掐死这个妖孽,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一下子跌落在床上。
“小心点。”月夭华扶住漫雪,看到白衣上的血渍,桃花眼中戏谑的笑意消失了,变成阴郁的心疼。“你受伤了?”口气中还带着几分质疑。
漫儿的武功,他不是不知道,江湖中若是有人可以跟她对上十招就有他炫耀资本了。
月夭华收起戏谑的神情,不由正色道:“是谁下的手。”月夭华开始凑到漫雪身边挖消息。
“她跟我师出同门,是我上辈的人。至少活了五十年,功力少说是我的三倍!”漫雪深思的咬着唇,脸色紧绷,分外凝重。她才练了几年武功,就算是奇才也架不住,毕竟年月摆在那。“同门!”月夭华惊叫出声,神情格外的怪异,“五十岁!不会吧!”
漫儿现在的武功就可以说是登峰造极了,那个人岂不是……一想到这,月夭华忍不住恶寒一把,那他的脑袋岂不是等于挂在裤腰带上了!
月夭华撇了撇嘴,看着漫雪由心而发的感叹道:“那还是人吗?你五十年后既不是都能成精了。”
下一秒钟,耳朵就被人狠狠的揪住,漫雪眯着眼,薄唇勾起一抹危险的笑意。“你说呢?”皮笑肉不笑的样好生可怕。
“痛!痛!痛!。”疼得月夭华龇牙咧嘴,连连求饶。“漫儿,我错了,你饶了我吧!下次在也不敢了。”那张阴柔的俊脸皱的跟个包子似得。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说。”漫雪冷冷一哼,这才放手。
月夭华一蹦离得老远,幽怨的看着漫雪,红唇嘟着老高,红红的眼眶在无声的指责漫雪。“小漫儿真是粗暴。”说着咬着手帕,那样子若是换上女装可以倾倒一群男人。
漫雪厉眼一瞪,“月夭华你够了。”
月夭华的立刻收起那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换回了以往吊儿郎当的样子,坐在离漫雪十几米远的地方,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喝茶,还时不时的偷瞄漫雪。
漫雪头痛的揉着脑袋,懊悔不已,她当初怎么就这么手贱,救了个磨人的妖孽回来,真是自找苦吃。“月夭华。”漫雪咬牙切齿的吐出这三字。阴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