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昶笑着对王赟道:“你看他们都很迫不及待文债肉偿。这样好不,你来挑人。除了我,城下的人随便你挑,不论是谁。”
等于废话,王赟会挑那些士兵吗?当然是挑最厉害的,不然岂不有**份。王赟看了看孟昶身后那几个将领,看慕容彦超身魁体壮,手一指道:“就这位。”
慕容彦超一听大喜,便要跃马上前,被孟昶阻止。“王将军昨日大战一日,昨夜又没好好睡眠,如此疲惫,怎能乘人之危呢?王将军,你看这样好不?你今日大胆放心地好好休息,明日再战。”
王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敌人有些与众不同,是不是另有企图?
孟昶看出了他的心思,大笑道:“王将军尽可放心,从现在起,我决不攻城。”
王赟毫不领情道:“你要攻便攻,难道我怕你不成?”
“你真不怕?”孟昶笑问。
“王赟决不退缩,城在我在,城亡我亡!”王赟大义凛然道。
孟昶马上跟着道:“王将军此话当真?”
“大丈夫一诺千斤,岂能有假。”王赟道。
“好。这可是你说的,王将军,城在你在,城亡你亡。”孟昶加重了语气道。
啰嗦什么,难道你以为我是贪生怕死之辈吗?王赟不耐烦地道:“确是我说,王某愿与岳州共生死骗子x攻略x穿越。”
孟昶点头,转而道:“王将军,你看你要单挑,我答应。现在我也有个建议,不知你敢不敢答应?”
“别废话,尽管说来。”王赟毫不含糊。
“咱们就来个三局两胜吧。明日单挑算一局,还有两局不如咱们就来群殴吧。”孟昶道。
什么意思?这个大蜀皇帝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可是战争,不是玩打架。王赟更加糊涂。
孟昶“呵呵”笑了笑道:“我已经计划好了。明日单挑,然后咱们水军决斗,最后来个攻守对决,你守我攻。”然后故意道:“当然,我守你攻也可以,由王将军自己决定。”
你守?守岳州?不会上你的当的。王赟道:“好,若你输了,马上退兵。”
“当然。”孟昶道,“若王将军败了,我只想将军遵守刚才那句‘城在我在,城亡我亡’的诺言。”
城亡了,我还有何脸面活着?“好,一言为定。”王赟道。
孟昶转头下令,“各路军马离城二里安营扎寨,不允许侵犯岳州。另命水军退至射仆洲,给王将军排兵布阵的空间。”
王赟望着蜀军的后退,心存疑虑,总怀疑这里面有猫腻。至西门,但见大蜀战船也在向后退,不禁问手下,“他到底有什么意图?”
他妻弟吕尚是大楚名将吕师周的侄子,颇有谋略,一直被王赟带在身边。他道:“姐夫多虑。据我所知,这大蜀皇帝虽年轻,却也是守诺守义之人,必不会来攻城。姐夫应好好休息,以备明日之战。”
王赟点头道:“岳州已被重重围住,先王驾崩,马家兄弟相煎已经开始,无人顾及我岳州死活。大蜀兵强马壮,我未必能守住岳州,按照他的提议,或许还能有条活路。”
吕尚盯着他道:“姐夫,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但说无妨。”王赟道。
“姐夫智勇忠义,却一直被猜疑,不受重用。如今又是小人当权,恐怕难逃排挤。应早作打算为好。”吕尚小心翼翼地道。
王赟摆手道:“休要多言,我决不会做有辱我父亲颜面的事。”
吕尚提醒道:“姐夫忠心,可就怕小人背后使坏。老夫人和我姐等家眷尚在长沙,为防不测,应将他们接至岳州为好。”
“岳州也前途未卜,这可如何是好?”王赟是个孝顺的人,不禁有些担心长沙的母亲及妻儿来。
吕尚想了想,道:“不如安置到桂州,我们吕家在那还有些基础,马希隐也颇为尊重。不知可否?”桂管一带如今由马殷幼子马希隐管理。
王赟立刻同意,“好,你即刻去办。我不知能否逃此劫,若有不测,还请弟弟代我照顾好老母和妻儿。”说完,跪下道:“拜托了!”
吕尚慌忙将他扶起道:“都是一家人,不要这样。我见那大蜀皇帝对姐夫颇为欣赏,想必不会为难。”
王赟苦笑道:“城在我在,城亡我亡!即使他不为难,城若被破,我又有何颜面苟活!”突然想起岳州被围,吕尚如何出城,忙问道:“你有出城的办法吗?”
吕尚很自信地道:“我这就到蜀营讲明实情,想那大蜀皇帝决不会阻拦。”
“你怎知?”王赟忧心地问。
吕尚并不隐瞒,道:“此事还是徐仲雅大学士托人来提醒的。可别忘了,他的家人也曾被扣留。如今他在大蜀营中,好意提醒,自是那蜀皇帝的主意。”
王赟点头,“都说他善良仁德,果然如此!”望向天空,是担忧家人的安全还是探寻自己的方向?抑或在猜测孟昶这个人?
符彦卿根本不猜测城头这两人准备做什么,他手臂一挥,战鼓响起,蜀军开始从四面攻城。
灃州城头上的何景真与朱全有急了,大声呼喊:“停止,停止,快停止!”昨夜他们睡得很香,象猪。今日劲头很足,象熟睡之后的猪。他们竟然以为自己的喊叫能阻止四面八方的敌人。
你别说,符彦卿好像听到了,手一摆,战鼓停,士兵们马上停止了进攻。
两人一望,心中好兴奋,原来我俩的威力果然厉害。当年张飞张翼德一声大吼,吼退曹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