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叔用朝廷的钱为自己收买人心,呵呵,好办法。”一直对北方战局十分关注的孟昶听着王昭远的叙述,笑道。
王昭远道:“是啊。郭叔本就无甚架子,对将士仁厚,与士兵打成一片。如今再加上银两刺激,还有谁不誓死效命。”
孟昶想了下道:“河中是大郡,城高池深,李守贞也是见过世面的主,恐怕会有场恶战。”
“郭叔显然也看到这点。”王昭远接道,“于是,并未急于攻城,而是将河中团团围住,滴水不漏,大有将李守贞活活饿死之势。”
“哈哈。”孟昶大笑,“如此最好。待无了粮食,军心涣散,李守贞只怕再难抵抗。”
两人正说着,王朴与婵蕊走进。
“皇上,婵蕊出了个极妙的主意,你听听可行否。”王朴很是兴奋。
孟昶故意淡淡道:“说来听听。”
婵蕊抢在前道:“皇上,你难道没有发现咱们的钱很重,携带非常不方便吗?”
废话,我当然知道,但这个时代能发行纸币吗?“是啊,你可以让铜钱变轻?”
看着孟昶漫不经心,婵蕊有些气道:“你咋这么笨,不会把钱变成纸的啊。”
王昭远、王朴听这女子骂皇上笨,大惊失色。可孟昶显然没放心上,“我当然也这样想,可是能实现吗?”
“怎么不行。”学财会的婵蕊对纸币的起源自是一清二楚,“最早的纸币便出现在成都椒子巷。”
“是啊,我刚刚与婵蕊大人去了那。”王朴道,“那里有很多专门交易飞钱的铺子。但都属民间,管理比较混乱。”
“那你们的意思是?”孟昶问。
婵蕊刚想说,突然觉得不合适,便道:“两位王大人可否先到外面稍候片刻?我与皇上说些秘密。”
这也太直接了吧,你还不是皇妃呢。王昭远、王朴望向孟昶,听他的意思。
孟昶没有说话,苦笑着点点头。
“这婵蕊怪怪的,感觉她和皇上很熟似的。”走到门外,王昭远道。
王朴“呵呵”笑道:“咱皇上不是说过他在女人面前永远是弱者吗?”
见已无人,婵蕊道:“你怎么还不明白啊?咱们可以把那些铺子纳进咱大蜀,变成咱们的银行。由政府在各地建这样的银行,发行纸币,由人们用金银铜钱铁钱来兑换,进入市场流通。在现代不都是这样的吗?”
孟昶笑道:“是啊。但实行起来可能很困难呢。”
“你知道‘交子’不?”婵蕊道,“那便是北宋年间由成都政府发行的纸币,是世界上最早发行的纸币。我们不过是让时间再提前一些而已。”
“妙。”孟昶赞道,“不愧为外资财务部经理,人才哪!”
“切,少来了。”婵蕊道,“有时间还是多想想怎么回去吧,别整天就知道和那几个老婆鬼混。”
孟昶苦着脸道:“什么鬼混啊,我们可是合法夫妻。”
“屁。我看你就是因为这里可以娶好多老婆,才不愿意回去。”婵蕊象个熟人般教训孟昶。本来就熟人嘛!穿越来这的就他俩。
“天地良心。”孟昶笑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再穿越回去的。如果能把那些老婆都带上就更好了。”
“恶心。”婵蕊摇头,“到了现代,看你拿什么养她们。”
孟昶赶紧转移话题,“还是喊他们进来吧。时间长了,人家会误会的。昭远、王朴,你们进来吧。”
随后,孟昶决定由王朴、婵蕊总负责发行纸币“交子”,并改造原有交易铺子,建造新铺,划入户部管理。先在成都试行,而后向各地扩展。
面对新的任务,婵蕊全身心地投入,惹得唐糖几人经常来问孟昶,婵蕊到底在忙些什么。
孟昶两手一摊,“你们女人的事,我咋知道。”
“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希望你快点把藏宝图拿到。”她们道。
怎么还提这点事啊。孟昶装作没听见。
这年六月,不想做饿死鬼的李守贞终于按耐不住,派兵出城挑战,却被汉兵乱箭射回。无奈之下,他派部将李元冒死杀出,前往大蜀求救。
赵廷隐、李延厚也很无奈地摆手。这是你们自家的事,我们不方便插手。
郭威见时机差不多了,对各军各部下达了总攻的命令。
李守贞也开始做最后一搏,派出多路敢死队,希望能杀出条血路。
一方酒饱饭足,一方肚皮饿得咕咕叫,根本不在一个天平。于是,李守贞手中的牌被灭的灭,该降的降,所剩无几。
“自作孽,不可活!”李守贞对天长叹后,带着妻小自焚。
郭威顺利平了这路最强的叛军。那位“神僧”总伦被押往汴梁凌迟处死。临死前,他还在埋怨李守贞未听他言,向契丹借兵。然而他不知道,耶律德光的那个儿子耶律兀欲,登基后改名耶律阮,对汉人向来不信任。这也难怪,爹地的那些干儿子今日顺,明日反,看得多自然厌了。
赵思倌害怕了,一封“忏悔书”派人送到汴梁,深刻检讨自己的错误,深刻剖析误入歧途的原因,希望再给次重新做人的机会。刘承佑这娃还有点善心,便饶恕了他。郭威也有善心,以“复有不臣之心”为由痛快地给了他一刀。
为什么说郭威善呢?因为这个赵思倌有个奇怪的爱好,喜欢生吃人肝。经常他在吃人家肝时,人家还未断气,眼睁睁看着。象这样的人不千刀万剐已是便宜。
王景崇没有害怕,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