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道:“那刘崇好大喜功,爱自作聪明,若咱们假装撤退,他或许会出城追赶。”
这个大家都知道,可怎样才能让他上当呢。
“咱们就演一出戏。”紧跟着茯苓说出心中想法。
听后众人皆点头。
唐糖补充道:“保险起间,不如就由我与茯苓姐姐留在最后。”
“万万不可。”符彦卿等将道。你是皇妃,肚子里还有皇子,怎么可以呢。
“我是恬妃,难道我的脀旨不管用吗?”唐糖俏脸一扳,道。
管用,肯定管用。符彦卿等人只好答应。
笀春城下出现了激烈的争吵,一字一句全传到城头刘崇的耳中。
“林仁肇走了,就剩刘崇这个小兔子崽子,符将军,你还犹豫什么?”
“我怎会怕他?只是皇上临走时嘱咐过不许攻城,难道你想抗旨?”
“此一时,彼一时。如果符兄害怕就靠后,所有罪责由我武漳一人承担。”
“我是主帅,我说不许攻就不许攻,违令者,斩!”
“你敢斩我?你知道我是谁不?”
“知道,你是皇上的叔叔。那又怎样?”
“不怎样,我可不想和你在这瞎耽误工夫。我去攻打庐州,总可以了吧?”
过来两女子,刘崇都认得,一位皇妃,一位御医。
“符叔叔、武叔叔,你们这是做啥?”皇妃娇声问道。
“老符他不知变通,延误战机,实在可恶。”
“老武他要抗旨不遵,不听帅令,请皇妃为老符作主。”
“哼,大敌当前,将帅不和,都该罚。”皇妃脸色大变,娇喝道。
“妹妹不可鲁莽。”御医阻拦道。
嘿嘿,好看。刘崇喜笑颜开。
“刘崇那小人还值得你俩争吵吗?”皇妃手指城头道。
“就是,这不是让人看我大蜀的笑话吗?”御医跟着道。
“那你俩说该不该攻城?”符彦卿问。
“攻,当然要攻,打他个西瓜烂,打得他满地找牙。”皇妃道。
好狠的女人。刘崇忙捂腮帮子。
武漳大笑:“老符,你看吧,连皇妃也同意攻城。”
“武叔,我还未说完呢。”皇妃继续道,“可皇上他又说不许攻,真让人为难。”
嘿嘿,就是让你们为难。刘崇偷笑不已。
“我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女御医道。
“姐姐快说。”皇妃催促道。
御医道:“刘崇胆小,缩在城中是不敢出来的,咱们何不……”声音越来越轻,刘崇隐隐约约听到“金蝉脱壳”“虚张声势”“庐州”等几个词。
“好主意!”众人听后大赞不已。
“刘崇小儿听着。”符彦卿指向刘崇道,“速速出城投降,否则我将围到你弹尽粮绝。”
“有本事你来攻!”刘崇有恃无恐地喊道。
符彦卿无奈地道:“若不是皇上有旨意,早就要了你的小命。你有种,我已请旨攻城,等着瞧。”
等着就等着,你能把我怎么的。刘崇不服气地想。虽这么想,可那“计”到底是什么呢?他心存疑惑。
夜间,刘崇凝视着蜀营。灯火依旧,营帐依旧,没有什么改变。他们难道真得安心下来,等攻城的圣旨?若真攻城,笀春可就惨了,我可就惨了。
“大帅,发现一支队伍正向南进发。”探子来报。林仁肇一走,刘崇就下令部下称呼其为大帅。
向南?庐州?刘崇忙道:“速去再探,详细点。”
探子很快会来道:“队伍源源不断,是蜀军,不举火把,显然是怕被发现。”
“有谁?”刘崇问。
“旗上有‘符’也有‘武’。”
两员主将都去了,真没把我放眼里啊。刘崇有些生气。
“属下算了下,至少有两三万人。”探子又道。
金蝉脱壳?刘崇突然明白了。蜀军正暗暗调动人马攻打庐州。
这莫非就是他们的“计”?在笀春虚张声势,真正的主力已向庐州。刘崇心中好得意。哈哈,雕虫小技也敢在本大帅面前献丑。
如果说主力走了,那这里还剩什么呢?刘崇突然有了袭营的念头。若成功,岂不大功一件?不行不行,太仓促,再说蜀军主力还未走远,得不偿失。好吧,等明日再说。他立刻下令全军做好准备,见机行事,给蜀军致命一击。
翌日凌晨,蜀军又在城外叫阵,却是唐糖和孙茯苓两个女子。
“刘崇,快快投降,饶你性命!”唐糖喝道。
孙茯苓跟着道:“若投降,以前的过错既往不咎。”
刘崇在城头笑问:“怎么派来了你俩,那几个想要我命的将领呢?”
“哼,谅你也不敢出来,他们都在睡大觉呢。”唐糖不屑道。
“哈哈。”刘崇大笑道,“恐怕不是吧?”
唐糖娇声道:“你知道就好。反正你今天又要做缩头乌龟,实话告诉你吧。想我堂堂大蜀皇妃,若不是为了引你出来,怎么会到这跟你说这些废话。”
“妹妹,我们走吧。”孙茯苓有些不愿唐糖泄露天机。
哼,继续装。你们故意让这皇妃出来,不就是故意吓唬我有埋伏吗?告诉你们,你们大错特错了,我刘崇可不是一般的人。好,叫你们好看。下了城头,上马拔剑,大喝道:“蜀军主力不在,开城门,全军出击!活捉蜀皇妃!”
笀春守军汹涌而出,扑了上去。
“姐姐,他还真敢出来啊!”唐糖有些惊慌失措。
“叫你不要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