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大多将士不在身边,孟知祥便将武璋也调到了府衙,协助成都城的保卫工作挽剑踏歌行。
“武叔好。”孟昶忙打招呼。
武璋立刻命令士兵,“你们继续巡逻,我护送公子。”
孟昶忙摆手,“这都到门前了,武叔你忙吧。”
“不可大意。走吧。”武璋道。
确实很近,几步路便到了“之家”门外。孟昶随口问起了父亲:“我爹他最近在成都吗?”
“在,每日忙公务到半夜。”武璋回答。
孟昶接着问:“他最近有什么大的安排吗?”
武璋想了下,道:“后天秦老板在醉仙楼举行一个筹集军费的活动,邀请老爷参加。”
孟昶惊道:“这么大的事我怎不知?”
“今天傍晚秦老板才来告知老爷。”武璋道。
商人当然希望将士们能保一方平安,让自己免受战火的侵害,少受损失,所以他们经常举行筹集军费的活动。但一般都是商人们自己在一起募集好数目,由牵头人将钱物和名单送到府衙,很少请官方人士参加。
这次为何邀请爹本人到场呢?
武璋看出了孟昶的疑惑,“秦老板邀请老爷时,我正在场。他说这次大战非同以往,百姓都担心成都不敌唐军,故请老爷去说上几句安定民心的话。”
“好的,我知道了。到了,武叔你去吧。”孟昶道。
“以后可不许一人出门。”临走武璋仍不忘叮嘱道。
天府客栈是秦家的产业,邀请爹的是秦老板,只是巧合?孟昶低头边走边想,站岗的王黑虎向他行礼,也未望见。
杏儿急忙端来热水伺候洗漱。
李从俨,秦时明,五十人,醉仙楼。难道他们的目标是爹?孟昶抬眼,猛地看见正弯腰帮自己洗脚的杏儿胸前白花花一片,赶紧闭眼抗日特战队。
杏儿为我洗脚也已两年了,为何今天特别的痒,甚至都痒到了心里。
“杏儿,以后还是我自己洗吧?”孟昶闭着眼道。
杏儿抬头见少爷双眼紧闭,以为自己伺候得不好,“少爷是不是嫌弃杏儿了?”
“没有,真的没有。”孟昶急忙道。
杏儿倒笑了,“那我的回答就是:不行。少爷的脚必须我来洗,即使疼,你也得忍着。”
孟昶无语。这位姐姐爱上了我的脚!
杜逸风在天府客栈守了一夜,并无异常。倒是小虫那边传来唐伯护的五姨太回娘家的消息。
又是回娘家!“她娘家在哪?”孟昶问王昭远。
“不甚清楚。”王昭远道。
“让虫哥的人跟上,直到出成都范围。”孟昶命令道。
赵普已经康复,跟着王朴进来,孟昶厉声道:“谁叫你下床的,回去继续躺着。”
“我,我已经好了。”赵普很不服气。
“好了,也得去躺着。”孟昶想起答应唐晓的事,不能让外人知道唐晓有解药。如果万一他人知晓赵普毒已被解,那自然就会怀疑到解药在唐晓身上。
赵普委屈地道:“为什么啊?好了还躺那做啥啊。”
孟昶笑道:“做啥?毋先生给你的那本《论语》背完了?”
“我不想背。”
“两个选择。躺床上背《论语》和躺床上睡大觉,请选择。”孟昶道。
赵普连忙道:“还是背《论语》吧,我这两天都睡够了。”说完悄悄地回病床去了。
“王朴你来得正好,咱们去唐府。”孟昶道。
王昭远得留在“之家”侯消息,二韩要带那些学生训练,孟昶身边一下子没人了。
唐伯护听闻孟昶又来访,知道是索要解药的,心中琢磨着敷衍的词语。
唐晓在旁道:“七叔莫要忧心,祸是我们闯的,一切由我们承担。”
唐糖跟着道:“大不了一命赔一命。七叔尽管将我交给他们便是。”
他俩一直在用各种方法试探着七叔的立场和想法。
“瞎胡闹,我唐家的人岂能让外人处置。你说那老六,偏偏这个时候去塞外。不过你俩放心,有我在,没人敢动你们。”唐伯护还是很喜欢这俩孩子的。
孟昶才不会管谁在呢,和王朴一进去,就直奔主题,“唐叔叔,不知解药可否给小侄了?”
“贤侄啊,再容我两天,行不?”唐伯护恳求道。
孟昶满怀焦虑,“我可以容,那‘无影穿心’会容我兄弟不?唐叔叔,如果你实在无法求得解药,我也只好将她带去抵命了。”右手指向那边的唐糖。
唐伯护马上护住唐糖,矮胖的身躯也似威严了许多,“侄女无知方伤害了公子的兄弟,常言‘子不教父之过’,六哥不在,我这做叔叔的自当抵过。若公子定要需人抵命,伯护愿一命承担。”
唐晓和唐糖的目光中只有崇敬。
孟昶也霎时对眼前这人生了敬意,“呵呵,唐叔叔何必如此紧张,小侄不过是想提醒一下唐叔叔而已。哦,对了,怎么没见五姨娘?”
好像你见着别的姨太似的。唐伯护不知孟昶何意,“小五回娘家了,今晨离开不久。”
“哦。还不知娘家何处?”孟昶又问道。
唐伯护心想你管得到宽,嘴上却只能老实回答:“凤翔。”
孟昶一愣,马上又以笑容掩饰,“凤翔,呵呵,凤翔节度使李从俨可是我的老朋友呢。”
唐伯护自是听过小孟昶戏弄李从俨的故事,“公子的事迹早传变成都,被人称道。”
唐晓跟着道:“孟公子的英雄气概在下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