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此情景,瞠目结舌。
老鸹拦住道:“公子,公子,你这是作甚?”
王继恩刚想上前拉开她,赵匡胤已厉声喝道:“我是赵匡胤,给我滚开!”
“我管你是赵匡胤还是……”老鸹眼珠子都快瞪出,“你是皇,皇上?”
王继恩将其拉到一旁,“皇上看中了青花,这是你的福分,休要多嘴!”
老鸹早已吓傻,浑身颤抖。
“你是皇上?”怀中的青花双眸闪光。
赵匡胤抱着美人,大笑道:“哈哈,难道不象吗?”
青花媚笑不止:“妾身不管你是谁,从此你便是妾身的男人。”
自这后,赵匡胤便如久旱逢甘泉,整日与青花在宫中寻欢作乐,逍遥自在。
苗训与楚昭辅心中担忧,几次向他劝谏。赵匡胤毫不理会。无奈,他俩找到赵光义。
“这女子的来历颇为可疑。”老道的苗训道。
赵光义不以为意,“一个青楼女子而已。皇兄玩腻后,自会仍于一旁。”
“晋王不可这么说。”赵光义早被封为晋王,楚昭辅称呼道,“红颜多祸水。这青花突然在京城出现,又突然到了皇上身边,恐怕非青楼女子所能办到的。”
“两位先生可查出什么?”赵光义想了想,觉得有理,问道。
苗训摇摇头,“源头似在王继恩那。我俩因不方便,这才来找晋王。”王继恩是皇上内侍,作为大臣,不能接近。而赵匡胤兄弟俩关系密切,自是不同。
赵光义爽气答应,“好,我去找他。”
两人离开晋王府,苗训道:“光义已愈加成熟,可成大器。”
楚昭辅点点头,“这也是皇上一直不立太子的原因。”
赵光义进宫时,赵匡胤正与青花巫山云雨,便直接找到王继恩。“王公公,你好大的胆,竟敢用妖色蛊惑皇上,你可知罪!”
王继恩吓得忙跪地道:“天地良心,晋王。老奴只是见皇上心情压抑,才想到此女。”
“休要狡辩,说,你与她是何关系?”赵光义上前一把揪起他,厉声喝问。
“没半点关系,晋王明察。”王继恩大叫不止。
赵光义见他裤子湿了一片,不觉一笑,放下他,道:“她本在青楼,你在宫中,怎会知晓她的名声。莫非你这个老太监也常去万花楼不成?”
王继恩忙道:“没有,老奴从未去过。”
“那就说实话吧。”赵光义瞪着他道。
“是老奴见皇上整日烦闷,心中着急,便去请教枢密院平章事郑元昭。他便给老奴出了这个主意。”王继恩连忙说明来龙去脉。
郑元昭?赵光义心头无此人。王继恩毕竟是皇兄的内侍,他和颜悦色地拍拍王继恩肩膀:“王公公,我来找你这事,不可透露出去。快去换裤子吧。”
王继恩慌忙连应数声。
“郑元昭?”苗训、楚昭辅听到这个名字,思虑起来。
赵光义道:“只是枢密院一个小小平章事,应无其他目的。”
“我倒想起一件事。”楚昭辅道,“晋王可记得魏仁浦?”
赵光义当然记得,“是那个叛乱被我斩杀的魏仁浦吗?”
苗训不解地道:“他二人的关系我也听闻过,这郑元昭与魏仁浦的丈人李温玉早年在前周朝时便不和。李守贞叛乱时,郑元昭曾借题发挥,派人拘捕李温玉,奏他参与叛乱。后幸得魏仁浦周旋,方才不了了之。”
“这么说来,他应谢本王杀了魏仁浦才是。”赵光义冷冷道。
楚昭辅摇摇头,“这只是之前。后来郑元昭进京任职,生恐被报复。却不知魏仁浦为人宽厚有度,不仅不计较,反而连连提升他。两人成为莫逆之交。”
“难道这郑元昭忌恨本王,所以……”赵光义一想不对,“可是他应该针对本王啊,为何要用女人迷惑我哥呢?”
“这都是推测而已。”苗训道,“至于那女子与这郑元昭是否有关系,他此举的目的何在,还需调查。”
“不论他是被妖女迷惑是事实。”想到这,赵光义发怒站起,“待我杀了他再说。”
“万万不可。”苗训、楚昭辅忙阻拦,“晋王要常到宫内陪皇上,多多规劝。查明实情的事便交给我俩吧。”
赵光义便常往宫内与兄长饮酒。青花总是相陪,那若即若离的眼神让赵光义产生了迷恋。
有时赵匡胤醉醺醺时,青花便与赵光义眉来眼去,相互传送秋波,让赵光义感觉好是刺激。
再之后,他的胆子也大了。时常不经意地碰青花一下,不经意地轻抚下她的柔荑。青花总是半怒半喜地推开他,半惊半羞地撇他一眼,风情万种,摄人魂魄。
时至隆冬,大雪过后,兄弟俩又一次在宫中大醉。赵光义眼前仍浮现着青花妖媚的身影,刚欲入睡,苗训与楚昭辅便匆匆闯入。
“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赵光义不耐烦地道。
“晋王,那青花的身份已经查明。”苗训急切地道。
不就是个漂亮美人吗,能有什么身份。赵光义醉中带笑道:“青花,青花,你这个妖精!”
楚昭辅大声道:“她乃魏仁浦的孙女。”
一听此言,赵光义的酒醒了一半,“什么?魏家不是全门抄斩了吗,哪跑来的孙女?”
楚昭辅道:“确实是。她当时在郑元昭府上玩耍,并不在家,幸免于难。”
“当时此事处理草率,漏网者应不止她一人。”苗训跟着道。
赵光义突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