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义怒气冲天,大骂李汉琼的莽撞。
紧跟着兵部接连来报凤翔及密州的失守,他更是怒不可支。
“皇上,密州之失不容忽视。”卢多逊道。
“哪里容得忽视?”赵光义气道。
张居正出列道:“密州在我大宋腹地,四周皆是我城,谅那蜀军也难有作为,不足为惧。襄阳才是最重要之地,那里聚集蜀军主力,显然志在必得。”
“襄阳已派大军支援,若再派援军,别处便会空虚,不得不小心。”寇准道。
张居正仍坚持自己立场,道:“寇大人,若襄阳有失,岂不危险。”
寇准道:“襄阳城池坚实,岂会一朝一夕便被破。更何况我朝廷大军已到,蜀军首尾难顾,必会分神,又怎敢冒险攻城。而密州蜀军如饭中之石,让人哽咽,若不及时剿灭,只怕会壮大发展。”
赵光义听后点点头,“寇爱卿说得没错。朕令你为胶东剿蜀监军,立刻前往胶东剿灭蜀军,还我个清静。”
“臣遵旨。”寇准随即离朝,回府稍作打点,便奔向青州。
“李将军,你还跪在那作甚。”赵光义厉声问道。
李汉琼低头道:“臣正等着皇上责罚。”
赵光义“哼”了声道:“责罚,杀你千回也难解朕之恨,五万大军就这样土崩瓦解,你还有脸面到殿上,跪在这等我责罚吗?”
李汉琼果然实诚,忙道:“臣知道了。”连磕三个响头,起身出殿。两个时辰后,便传来李汉琼在府中自尽身亡的消息。
“卢大人,你不觉得蜀军的所为很让人费解吗?”散朝后,张居正与卢多逊同来到兵部。
卢多逊点点头,“不错。按理走徐州一路到我汴京最为便捷,为何反而没有动静呢?”
张居正猜测道:“会不会故意分散我们的兵力,而后直攻徐州,逼近汴京?”
“很有这个可能。”卢多逊同意,“咱们得去提醒皇上。”
张居正拦住他,“这只是猜测,还未有证实,暂缓一下吧。”
“皇上应该会想到这层。”卢多逊道。
赵光义确实想到了这层,他正召见曹彬,并给了他一把尚方宝剑。“曹大人此去徐州,责任重大,凡违令者可先斩后奏。”
曹彬接见,道:“臣这就前往徐州。皇上,还有一处不可放松警惕。”
“曹大人说的是契丹吧?”赵光义问。
曹彬道:“不错。北部防线绝不容有失,否则四面是敌,实在难以招架。”
赵光义笑道:“曹大人放心,有那郭大胆在,契丹岂敢踏入一步。”
赵光义不知此时的郭进已自缢身亡。为何?被气得。
田钦祚利用职务之便竟干起贩运牟利的勾当,这事郭进知道后,当面大骂他。
田钦祚怎会服气,两人对骂起来,若不是左右将领阻拦,非要动刀动枪不可。
郭进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越想越气,拿着刀找到田钦祚,让他认错。
田钦祚什么也没做,拿出金牌往他眼前一亮。你要杀便杀,我可是皇上的人。
郭进只好罢手,回去后气得自己一人饮酒,直到大醉。人醉后会想起很多事,比如自己曾经的被贬,自己的才能无法完全施展,比如象田钦祚这样的小人竟得重用等等。想着想着,气得实在想不下去了,拿刀往脖子上一抹,离开了这个带给人气愤地人世。
次日被发觉后,田钦祚慌忙派人上奏,谎称郭进醉酒暴病而死。当然他也不忘交代一句:“慢点走,不要这么着急到汴京。这点钱拿着,一路上好吃好喝的地方多玩玩。”
孟昶好像有些着急,突然下令向襄阳、樊城发动攻击。
不是要围困吗?这是怎么了?难道不知道我们的援军就在那等着这一刻吗?襄阳焦继勋、樊城王文宝同一个心思。
嘿嘿,就是因为援军在那,咱才要攻的。孟昶又在战船上观看着攻防战。
唐糖四女擂鼓不停。不过这次明显不同,鼓声激昂振奋,让人精神大振。
“还未有动静吗?”天色渐晚,孟昶问身后王昭远。
王昭远摇摇头,“唐州、邓州皆无。”
孟昶想了下,笑道:“好吧,今日到此为止,明日继续。我倒要看看他们能忍多久。”
忍多久?你能忍多久,我便能忍多久。曹翰望着唐州心想。
忍多久?你能忍多久,我便能忍多久。崔彦进望着邓州心想。
忍多久?你俩能忍多久,我便能忍多久。刘遇左望会唐州,右望下邓州,心想。
好吧,成全你们,你们继续忍吧。次日,蜀军的攻势更加猛烈。
娘的,援军呢?你们在那看笑话吗?樊城吃紧,王文宝大骂。
他……的,援军呢?你们在那吃……吗?焦继勋到底是文明人,没有把那些粗字骂出来。
援军?他们在练忍术,看谁忍得久呢。大船上的孟昶笑着想。
“老公,今日什么曲风?”唐糖四人问。
孟昶想了想,“我来教你们一曲吧。”
“好呀。”唐糖已把鼓槌递了过来。
孟昶走到鼓前,边鼓边高唱:“我抬头,向山沟,追寻流失的岁月……”竟是那首西北风的《信天游》。
蜀兵们纷纷望来,这歌好像很好听,但又好像听不懂。
孟昶刚唱完,唐糖就抢过鼓槌,道:“还是我们来吧。”
四人擂了起来,起初很生疏,两次过后,渐渐悦耳动听。达妮高亢地嗓音也想起:“我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