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廷隐不是一个人来的,还跟有一将,他介绍道:“这位是东川董璋麾下右厢马步都指挥使张守进将军,前来投靠西川卧魂。”
投诚的。孟昶马上迎上前握住张守进的手:“欢迎欢迎。”
张守进原以为赵廷隐带来见的是孟知祥,谁知是位弱冠少年,疑惑地问:“赵将军,这位是?”
“孟大人的三公子孟昶。”孟昶已经自我介绍了。
“哦。”张守进心中多少有些失望。
孟昶笑道:“张将军是否瞧不上孟昶我啊。没关系没关系,以后咱们熟了你就知道我这人很好打交道的。”
“没有没有。”张守进尴尬笑道。
“张将军已经将董璋那边的情况告诉了本将。”赵廷隐道,“董璋将率四万人马明日来攻。”
“这是东川的全部家底,没有后续部队。”张守进补充道。
“四万。好,旗鼓相当。”孟昶好似没有什么忧虑。
张守进继续补充:“董璋一向精锐部队在前,老弱残兵在后,我想明日也是如此。”
孟昶心中记下。
待赵廷隐和张守进一离开,孟昶马上命令道:“两位霍将军,你俩分率四千人马埋伏在两侧。不是这里的两侧,是明日董璋大军的两侧。不要从鸡从桥处过,从别处绕道而去。找好地点后隐蔽埋伏,不可轻举妄动。见这里燃烟信号后,袭击董璋的后军。记住,你们的目标不是杀敌,而是乱敌,越乱越好。现在可以去了,营寨不要拆,马步要轻,不可惊动了赵张两将军。”
霍犀猊兄弟大喜道:“遵命。”
“那我们呢?”王昭远与杜逸风问。
“师傅你去找赵将军聊天,我和昭远去找张将军。”孟昶笑道。
孟昶当然不仅仅是与张公铎聊天,他问:“张将军,你觉得赵将军这样布置恰当吗?”
一般来说当主将的都会留在后军,谁不知道前军的危险性大啊。而赵廷隐却令张公铎做后军,照顾之情明了。张公铎自是很清楚,“不恰当,很不恰当。”
“哦?哪里不恰当呢?我觉得很好嘛,将咱俩放后面保命,他在前面拼杀。”孟昶故意道。
“怎么能这样说。咱是来打仗的,又不是来保命的。如果保命,何必来此!”感觉到言语太重,委婉了些,“当然,将公子放于中军无可厚非。只是末将应于阵前横刀立马。”
孟昶笑笑缓和下气氛,“张将军好气魄!那赵将军令你见机行事,不知见何‘机’行何‘事’?”
“这……”张公铎犹豫起来。赵廷隐对他当然另有交待:若见前方能敌,则向前相助;若见前方不敌,则保护孟公子迅速退回成都。
“张将军不说,孟昶也能猜得几分。不外乎保护我什么的,对吧?”
张公铎心想,你来这干嘛呢,还得让我重兵保护,你不来的话,我岂不是可以冲杀在前了。
“不过我现在就可以告诉张将军,明日我不会眼见赵将军孤军犯险而不顾的泠珠格格。到时还望张将军一定要将我保护好哦。”孟昶象是在开着玩笑。离开后,张公铎还在想着这句话的含义。
“我知道你明日要做什么!”王昭远道,“你不怕你亚父责骂吗?”
孟昶苦笑道:“不错,即使这仗董璋赢了,他也拿不下成都。但是那要多死多少西川将士,又将有多少老百姓受其害。责骂与这些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但如果张将军没有率军跟上呢?那岂不危险。”王昭远担忧道。
孟昶道:“所以昭远你明天有个重要的任务?”
“呵呵,我虽手无缚鸡之力,但保证完成。”王昭远很有信心。
“你明日就在张将军身旁,见我冲上去后,你就说句‘公子危险,保护公子’便可。”
王昭远道:“于是张将军便会率部掩杀过去,他没有违反军令,他的目的是保护你。呵呵,三弟,你的,大大的狡猾!”
清晨,董璋的四万大军来到了鸡从桥。旌旗密布,战鼓隆隆,气势逼人。
赵廷隐早率西川将士布阵待敌,铠甲闪闪,枪利刀亮,毫不逊色。
孟昶与杜逸风立于高出远望,心中生起寒意。
“怎么没见董璋?”孟昶问。
杜逸风又仔细辨认,但距离太远,看不清楚,“也许死了吧。”
“师傅,你真的好幽默。我太喜欢你了。”孟昶大笑道。
幽默一词在孟昶的反复大力推广下,成都已人人知道它的意思了。杜逸风马上摆手,“别,你可别喜欢我,你是男的。”
孟昶一本正经地道:“师傅,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成个家了。说,看上谁家的姑娘了?徒弟我帮你提亲。”
“真的吗?”杜逸风故装开心道。
“当然。你徒弟我这点忙还是要帮的。”
“那我说了,你不许笑。”杜逸风指着孟昶的嘴道。
“好好,我不笑。”孟昶马上捂嘴。
杜逸风带些羞涩,小声道:“你还记得你两年前给赵普那些孩子讲的故事吗?”
孟昶在“之家”经常讲故事,大多是他在现代看过的武侠故事。
“怎么了?”
“你说那个终南山下有个古墓,古墓里住着位貌若天仙武功超群的女子。”
“天哪,师傅,你喜欢上小龙女了啊!”孟昶吃惊不小。
杜逸风低头道:“是的。从那时起就喜欢了。你可得替我去提亲啊。”
我倒。那是虚构的人物,好不好?再说了,人家有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