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廷隐也怒气冲冲,毫不退让,对孟昶道:“既然皇上无心挽留,那草民告辞魂兽金刚。”说完便拂袖欲去。
赵季良拉住他,回头对孟昶道:“赵将军随先帝出生入死,战功无数,先帝遗诏我等共同辅佐皇上。皇上若允了赵将军的解甲归田实在伤了我们这些臣子的心。”
“请皇上收回成命。”又有几位大臣加入了劝谏的队伍。
孟昶的怒火有些消退,语气缓和了许多,“赵叔叔还请入列吧,是朕失言。”
赵廷隐这才在赵季良等大臣的劝说中回到了行列。
李昊道:“圣上,臣倒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奏上。”孟昶道。
“由李仁罕将军出任左中书令,赵廷隐将军出任右中书令,共同统领六军,保疆护土,抵御外敌。”李昊完全照搬孟昶处理禁军指挥使的方法。
“此计甚好,臣觉得可行。”王处回道。
“亚父,您的意见呢?”孟昶问向赵季良。
赵季良望了眼赵廷隐道:“李大人的办法很妙,臣就是担心赵将军不肯担任右中书令。”
孟昶“呵呵”笑道:“赵叔叔,我爹遗命托孤,你不会将侄儿弃之不管吧。”
赵廷隐沉思了会,道:“谨遵圣意。”
孟昶笑容满面地道:“这样不是很好嘛。朕决定由李仁罕将军出任左中书令,赵廷隐将军出任右中书令。希望你二人摈弃前嫌,同心协力,统领好我大蜀六军,绝不容外敌踏入我国土一步。”
“皇上圣明!”群臣齐赞。
李仁罕本没有病,但是在得到成都的消息后便病了。当然不是因为当上六军统帅而病,更不会因为压过赵廷隐而病,只因为孟昶要来遂州探望他而病凡路仙途。
“李将军,辛苦你了。你身体有恙,就不用下床相迎了。”孟昶满脸关切地直奔到李仁罕床前。
李仁罕慌忙道:“有劳皇上来遂州看望臣,臣实在担当不起啊。”
“李叔叔,瞧您这话说的。”孟昶不开心地道,“你是我叔叔,叔叔生病,侄儿探望理所当然。”
李仁罕大笑道:“想我与你爹从弱变强,建立大蜀,来之不易,贤侄可要将这份家业守好了。”
孟昶应道:“李叔叔的教导,昶儿牢记在心。李仁罕将军,朕正式任命你……”
这时,率禁军与孟昶同来的李廷珪进来禀道:“皇上,府外有众多百姓要见你。”
“我立刻命人前去轰走。”李仁罕正等着皇上的宣布,不耐烦地道。
“不可。”孟昶阻拦道,“李叔叔刚还教育昶儿要守好家业呢,民是国之本,还是关爱为先。他们只不过要见我龙颜,我出去一下便是。”
李仁罕无奈道:“皇上仁德,还望小心,莫听刁民胡言。”
孟昶道:“李叔叔说的是。”
一出了府,就见跪着二十多位百姓,口喊着:“请皇上为我们作主。”
孟昶看见唐糖远远躲在远处偷看,向她翘了下大拇指。然后问这些百姓:“我便是大蜀皇帝孟昶,你们有何冤情,尽管说出来,我会给你们作主的。”
当中一人手举状纸,高声道:“我等乃钱家村村民,李仁罕强占我等土地,致使村民无土可耕,无地可种。这是状纸,请皇上为我们作主。”
“还有这等事!实在可恶。”孟昶接过状纸,气愤地道,“各位暂且请回,给朕七日时间,待朕查实后,必定给你们个说法。”
孟昶走进,将状纸递给李仁罕,“李将军,真有此事?”
李仁罕又不是傻子,怎会承认。“岂有此理,刁民陷害老夫,皇上莫要相信。”
孟昶拿过状纸,几下子撕个粉碎,道:“或许是受别有用心之人指使,朕不会上当的。”
“皇上英明。”李仁罕道。
孟昶继续刚才未宣布完的任命,“李仁罕将军,朕正式任命你为……”
这时,李廷珪又进来禀报:“皇上,门外又有数名百姓求见。”
李仁罕火了,直接大声道:“给我轰走。”
孟昶无奈地道:“李叔叔莫要发火,我去见见便是。”
这次人数不多,却是男女老幼都有。“你们又有何冤情尽管说出,朕会给你们作主的。”
当先老人手举状纸痛苦无比地道:“皇上,你一定要给草民作主。李仁罕刨我祖坟,打死打伤我家人,人神共愤。”
孟昶接过状纸,无比气愤地道:“还有这等事!真是人神共愤。你等暂且请回,给朕七日时间,待朕查实后,必定给你们个说法。”
孟昶走进,将状纸递给李仁罕,“李将军,真有此事?”
李仁罕一看,道:“原来是秦时关那个老贼。哪有此事,纯属无中生有。”
“你说他叫什么?”孟昶问。
“秦时关。”
孟昶想了下道:“李将军可还记得当年要刺杀我爹的秦时明?他俩有什么关系吗?”
李仁罕马上回答:“他们是堂兄弟。”
孟昶拿过状纸,“当年秦时明刺杀我爹,如今秦时关又诬陷我的大将,可恶。”说完,将状纸撕成了碎片。
“皇上英明。”李仁罕感激孟昶非凡的洞察力道。
孟昶又开始了他的任命:“李仁罕将军,朕正式任命你为……”说着,看向门外。李仁罕也条件反射般望了过去。
李廷珪没有进来,孟昶这才舒口气道:“……左中书令。李将军莫要辜负朕的期望。”
李仁罕爬起跪在床上,“谢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