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笑什么呢?咦?怎么这些人睡在地上?”唐伯护走到船头好奇地问道落叶飘零隐都市。
“也许他们太累了吧。”王全斌答道。
“哦。那就让他们睡吧。”说完,唐伯护回去休息。
“你们笑什么呢?咦?这些人为啥睡在地上?”唐糖娇声问道。她与马依诺也走出,到了船头。
“也许他们太累了吧。”符彦卿答道。
“哦,那就让他们睡吧。三位叔叔笑声小点,别吵了他们。”说完,两位美人也回去继续休息。
“下一个我来回答。”武彰道。
“那当然。”另二人笑着道。
“死了这么多人,你们怎么笑得出呢?”孟昶终于也走到船头,问道。
王全斌和符彦卿心中乐着指向武彰,“这个问题他来回答。”
我亲爱的小公子啊,你的问题咋就那么与众不同呢?武彰支支吾吾地不知该如何作答。
“下次杀人别再笑这么大声,害得我还以为有美女来访呢!”孟昶打着哈欠,回船继续他的美梦。
三人对望,忍住笑容,继续他们的警卫工作。
清晨出发,孟昶却象什么都没看见。急坏了武彰,提醒道:“公子,昨晚来了群楚兵。”
孟昶抬头望着他道:“武叔,我看见了。”
唐糖在旁知道他们想得到表扬,便说道:“武叔你们三个好厉害,这么多楚兵都被你们一下子消灭了,比我的‘无影穿心’还厉害枪神的姑奶奶。”
“楚兵?哪有楚兵?”孟昶好奇地问。
“那岸边不是躺了很多吗?你不是看见了吗?”唐糖道。
孟昶摇头道:“那只是群穿了楚**服的人而已,你怎能断定那是楚兵呢?”
很有道理,几人不再吭声,因为孟昶的脸色很不寻常,象是要发火。
火终于发了,很大的火。孟昶提高嗓门问:“武叔、王叔、符叔,当时你们想到留活口查明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了吗?”
三人相互看看,摇摇头。
“这是一错。”孟昶的语气很严厉。
三人想想当时只顾一时痛快,忘了留活口,查明他们到底是不是楚兵。
“不管他们是什么人,与我素不相识,却来刺杀我,必有幕后指使。你们想过留活口查明幕后之人了吗?”孟昶继续厉声问道。
三人不用考虑,低头小声道:“没有。”
“这是二错。”孟昶摇着头道,“这二错倒也可以原谅,因为稍微用下脑子就知道楚人是不可能在自己的地盘用自己的人来杀我的。所以他们不是楚兵,幕后指使也不是楚王或楚臣。只有一个可能,这些人是受荆南方面指使来杀我的。”
“是谁?”唐糖急切地问道。
孟昶苦笑下道:“荆南我认识的人不多。高从诲有求于我,自然不是;梁震和孙光宪都是有头脑的人,和我又无仇,当然也不是;只有那喜欢男人的高保融才会做这下作之事。”
唐糖气愤地对身旁的马依诺道:“姐姐,我把‘暴雨梨花针’借给你,下次你射死他。”
孟昶没有理会唐糖,继续对武彰三人道:“你们的三错才让我最痛心。”
三位也算英雄好汉,但此时只能低头倾听孟昶的训斥。
“我一直将任何人的生命都看得很重要,不论是咱蜀国的还是其他地方的。这些人都是奉命行事,没有选择的余地。因为这个就必须以生命作代价吗?我很清楚你们的实力,完全可以不杀而让他们屈服,但你们却图一时痛快,仗着自己武功高强,视生命如草芥,视活人如牲畜。错!错!错!”孟昶的语气不断加重和强调,不仅这三人,连旁边的唐糖和马依诺也低头不敢大声喘气。
孟昶仍在继续,他要将自己的理念扎根在每个人的脑海里。“强者不暴。你们现在都是将军,将来都是国之重臣,甚至可能是统治一方的诸侯,如果今天便如此暴力,明日手握重权,岂不暴虐恐怖,祸害人间!我很担心你们能不能‘强者不暴’。我不愿意看到死人,更不愿意看到乱杀无辜,因为我的目的不是让人死,而是让人活,更好的活!你们能明白我的苦心不?”
三人忙跪地道:“我等知错,愿受责罚!”
孟昶稍闭了下眼,深呼口气道:“你们的忠心我很清楚,所以我更怕你们犯错。这次就算了,别有下次,否则决不轻饶。”
三人仍旧跪地道:“我等明白,决无下次。”
孟昶这才眉头舒展,笑着道:“我相信你们,都起来吧。唉,唐糖,高保融要杀得人是我,你为何不将‘暴雨梨花针’借我呢?”
“臭孟昶,你吓死我了!”唐糖拍着胸口道,“他要抢依诺姐啊,又不抢你。”
“明白了。”孟昶点头道,“因为他要抢依诺姐,是你情敌,所以你借给她。”
“对头。”唐糖得意地道。
“所以,如果他抢的人是我,就是你情敌,你就会将‘暴雨梨花针’借我。对吧?”
“对头。”唐糖想都没想地答道。
“你上当了。”马依诺在旁忍着笑提醒道。
唐糖不解,“上什么当?你看,如果高保融抢的人是他,那就是我情敌,我就把‘暴雨梨花针’借他……不对,不对,臭孟昶,他不是我情敌,我不借给你。”
看着唐糖着急的样子,大家都笑了起来,孟昶笑得最响。武彰他们三人也从自责中走出,开怀大笑。
近岳州,见有两艘立“马”字旗帜的楚国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