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鱼必是妖物幻化而成,不能轻信校园全能高手。”李富商这么断言,可是,这里已经是走无后路了,王芳问他:“那我们怎么办,不能跳下去吧。”李富商看着前方,黑漆八乌,真有条瀑布在对岸,何武在对面焦急,听到“我”声音了怎么还不过來,他又是几声大喊,直叫他们过來,李富商还在坚持,觉得输赢就在这一刻,妖物最喜欢蛊惑人心了,不能这么放弃。
罗建树一抬手:“哎。”李富商上前抓住他,说:“不能上当受骗了。”罗建树推开李富商说:“你怕,我可不怕,就算是这鱼是妖物变的,我何兄也是沒了,人都死完了,我们仨也撑不到出去那一时,说不定,越走越深,无法回头,不是病死也是饿死,与其被蝼蚁妖物吃掉还不如自己跳水淹死。”
罗建树一席话说到李富商心里去了,突然,失望感弥漫到心头,一声长叹,目送罗建树跳上鱼背,鲶鱼驮着他急速往后驶去,然后突然停住,急速前进,接着鲶鱼纵身一跃,人和鱼都直线往下落,罗建树从未体验过如此刺激的空跳,紧紧缠着鲶鱼,四周是瀑布喷來的水,淋得他舒服又激动,不禁失声“啊啊”大叫。
就在落到快到底的时候,鲶鱼忽然从肚子底下招上來一对宽大的鳍把他包住,然后迎水直上,罗建树恍然大悟,鱼迎水是天经地义的事呀,他想到鱼跃龙门后就会变成龙,沾沾自喜,说不定上去后自己也能沾到点仙气,鲶鱼奔跑速度快,不消片刻,鲶鱼便从破水障,跃上“龙门”,罗建树心中哈哈大笑:成仙了。
结果很明显,什么事都沒有发生,鱼迎水只是鱼这个种群的一种习惯,他们喜欢逆流而上,在农村呆过的人应该见过下雨天,高地势田往低地势田里放水时,一大群鱼会从底下的田顺着流水沟往上面的田里死命游,何武早已擦着蜡烛,身上背着个湿漉漉的大包袱,站在满是鹅卵石的河中,水质透彻,四周若是挂上吊灯,景色必定迷人的不得了。
何武有惊无喜地说:“呀,來了。”罗建树从鲶鱼身上翻下去,鲶鱼掉头蹿到下面,他说:“不是我不來,李富商担心着担心那的,说鲶鱼是妖物变的。”何武略点点头:“他们马上就会到。”果然,沒要王芳劝,李富商自言自语说:“罢了罢了,真像罗建树说的那样倒也好,省得再往后受罪,死了清净。”他搞得好像是拼了命了,奋不顾身,骑上鲶鱼,鲶鱼带着他体验了一番游走在生死边缘的感觉,又让他体验真男人该有的气魄,该忍的时候就要忍住,但是他总觉得下面shī_jìn了,还好水像喷雾器一样往身上洒射。
何武看着骑在鲶鱼背上惊魂未定的李富商,赶紧跑过去伸手邀他下來,笑呵呵地说:“咋,爽不爽。”李富商竖起手指头,装出一副傻愣的模样,道:“好座骑,好座骑,真是一鱼赛过千匹马啊!我在想,何不将这种鱼的鱼苗带回去,待到鱼苗这么大时,训练成可以供人骑坐的水上鱼船,包下一片风景湖,每日靠着个可以收入一大笔财富,还可以给文人骚客用來杜撰做文章,一举两得。”
“李兄不愧是生意人,头脑就是灵活,鱼天生无大小之分,长到多大,那是看养它的湖有多大,还有就是越僻静的地方鱼长得越大,沒有人干扰嘛,李兄要想靠这个再发一笔财,看來您得啊!在深山中挖一片大湖,经过几年的与世隔绝,哎……那恭喜您,这事就成了。”何武挖苦人这么在行的啊。
王芳满头是水,骑着鱼上來,看到他们正在水里挑拣鹅卵石,朝着水中就吐起來,罗建树慌忙过去扶她,鲶鱼慢慢擦过他们溜走了,喝了几口水咽了些干饼垫胃,王芳精气神渐渐恢复过來,看到水里这么多鹅卵石,欢喜不得了,也蹲下挑起來,这里是瀑布口,石头被水冲击得光滑很,而且大多是白石居多,个个玲珑剔透。
李富商热出一头汗,幸好河水凉透人心,水抄洒到脸上,整个人都精神,河道占据了整个路面,他们不得不一直在水里走,水湿了背后,李富商后面隐隐作痛,干脆直接揭了衣服,光膀子,透气还舒服,他们俩见状也都tuō_guāng了衣服,露上半身在外,王芳盯着李富商背后看,罗建树和何武注意到都感到奇怪,要是平常女子,和几个大男人混在一起,一定会“让别人知道,以后还怎么做人。”
奇女子呀,他俩互相认为着,王芳“哎”地指着水里:“旋涡,中间还有只眼。”她真仔细,水中有一幅鹅卵石铺成的图,漩涡,王芳形容的十分恰当,中间那地方,椭圆形的,是像一只眼睛,更奇怪的是,刚才王芳看着李富商后背就是因为他背后有一个漩涡,里面同样有一只眼。
他俩听王芳说了,拽过李富商,看到身上这么奇特的标志,都啧舌称奇,何武戏弄了说:“乖乖,你这不简单啊!天将降大任于你,我看,你回去后干脆也别做什么买卖了,修一间道房,坐在里面专门给人算命卜卦,这东西可來钱了。”罗建树“咦耶”斜视何武:“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啊!”
李富商看不到背后面,急得要他们拿镜子照给自己看,镜子有,放在后面照到之前还溃烂的后背已经完全好了,只是这一圈圈漩涡、眼睛状图案,而且还是灰青色的,简直有些不可思议啊!他自己沒见过类似的,问他们,他们都说沒见过,何武见多识广,李富商特地求问他的,何武一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