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來的时候还是一条清澈能见底的河,这么多年我还真沒走过这,变成这样了呀。”河岸草木很深,齐到腰了,磕磕绊绊,只能一边拨开草一边走,李富商对老头:“一开始出现僵尸的时候,你就该來这里看个究竟的,这都过了几十年了,再好的水也臭了呀。”水面一股股臭味随风而上,一路走去,水面上密密麻麻的尸体相互挤攘,这么顺着河道走了一大段,又见到之前一样的情景,河中有小僵尸从浮尸肚中钻出,同时,远处传來划桨的水声,他们把火把全踩灭,蹲下藏在草丛中,看到出生的几只小僵尸全蹦向船那里。
这人弯腰拎起一麻袋,麻袋口刚解开,便被一小僵尸抢去,里面装的什么东西他们沒看清楚,反正僵尸是狼吞虎咽抢吃完了,这人不动声色地划着他的船往后头驶去,周围一下黑了,老头说:“走走,我们往前走。”说着,他迅速点着火把,招呼他们火把放低,免得那人发现,老头猜测这人可能是负责喂食小僵尸的,來回游荡在河中。
他们往前一直跑,直到见到一根根高挑挂满白色棉布的竹竿,两边岸遍地躺着裹着白布的人尸,更奇怪的是河这头沒有上游來水,而是有一个黑色的不断往外鼓涌河水的洞,像趵突泉一样不停地翻滚,不知道作用是不是增加河道河水的流动,防止河水过于沉死,何武问李富商:“一样不一样,和苗族的蛊术。”李富商说不一样,这里的制作方法远比苗族脱胎蛊术复杂多,再往前就是尸体了,何武想看看前面是什么,被尸体挡住,想踩过去又害怕,往左边打灯照过去几步,看到的竟然是一方三足巨鼎。
这鼎高能超过三丈,容量能盛下一池水,而右边也有相同的一尊大鼎,鼎有三只耳朵,正对着他们的这只耳上绣着三条龙还是蛇,何武说无角为蛟,这是蛟,不是龙,邪乎,鼎为圣物,说他曾摸过一方玉鼎,一直放在家中沒舍得卖,行里行情好,价格一直在升,只是鼎一般是三足两耳,怎么会有三耳鼎,何武怀疑,举高火把想看清楚点,可是火把终究是火把不是高端照明灯,根本无法得到高清的图画,老头也说:“蛟是邪恶之物,出现在鼎上,两者恰恰是相反的。”
划桨声再次出现,那喂尸人一定是划回來了,他们不得不踩灭火把躲到大鼎后面,脚就踩在众多死人的间隙间,等划桨人到头准备转弯回去时,王芳脚忽然被一只手握住,吓得她不自禁叫出声,划桨人搁桨停住,李富商神经紧张到了极限:“嘘嘘。”王芳自己捂着嘴,地上这人却起腰坐起來,拉着王芳脚不放,王芳想挣脱,又怕被河里那人发现,低头看,只见到淡淡的白色,对他们说:“我脚,我脚呀。”
何武问:“你脚丫怎么了嘛,别说话,嘘,嘘,。”河中那人倒划船靠岸,跳下船,走过來了,王芳一想,反正要被发现,他一人,我们四个还能敌不过他,况且脚下还有活过來的死尸:“算了,我來。”王芳突然有种大男子主义色彩,从地上的尸群中跳出去,跟手一个火球出现,撵着划船的这人追去,那人哇哇大叫跑沒來得及跑,被大火吞掉。
同时,灯火亮了,王芳返身看到地上坐起來的这尸,脸色苍白,左眼处有一道疤,这条尸站起來朝他们走过來,闭着嘴却指着嘴,又伸手向他们求救,他们疑惑了,老头观察了一番,说:“这是人,还沒有变僵尸。”近看,这人嘴被细线缝上了,老头掏刀割点线头,向这人示意“我要抽了”,这人点头,老头一拉线,血便从这人嘴上一股股流出來。
缝线抽出,嘴上流出好多血,这人沒擦,迫不及待地说:“救救我,救救我们大家。”李富商走上前,递给这人一块布,对他说:“擦擦嘴,我们这有高手。”这人拿着布沒擦,急着要说,他们当然想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这人指着地上的尸体说:“他们抓我们來,种活尸,拿我们做母体。”王芳注意到这人有三只手,问他:“男的也能当母体。”
这人说:“是人都能,他们有邪术,你们杀死的是大祭司,马上就会有人來抓你们,你们是高人的话,能救救我们吗?我们都是无辜的呀,上有老下有小,不知不觉一家老小都被抓來。”原來地上的这些人都被下了药处于昏迷状态,听这人如此一说,老头立马安排说:“先把他们搞醒,要是可能,大家都有救。”这人告诉他们虽然大家是昏迷着,但只要撕开裹着大家的裹尸布,大家自动会醒。
何武正奋手极速地撕着裹尸布,上面竹竿挑着的一块白布突然落下,不偏不倚正中何武头上,裹尸布很神奇,立马把他裹在其中,干叫一声,他们扭头,何武已经躺在了地上昏迷过去,他们先是沒有说话,后一想,觉得哪里不对,遂发现何武不见了,刚才不还在的吗?左右找找,沒有,王芳抬头一看,是看到白布少一块,但觉得和何武失踪沒关系,顾着问:“人呢人呢?”李富商一急,说:“我哪知道,人呢?”
本來是救别人的,现在好了,自己都搞不见了,老头说:“散开,四下找找。”想想,又说:“你留在这继续帮他们撕。”李富商在右边鼎边上转了几圈都沒结果,河中尸体挤挤的,不会是被僵尸抓走了吧,他看着河想到,问他们三有沒有找到,王芳回答说:“找到会通知的。”这人在原地撕开一条条裹尸布,等回撕到一条尸时,发现里面竟然是何武,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