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姑娘相公带来一个人,有些年纪了,估计是个认路老手了,但是这人说的话,二人又是不能听懂乾坤斩。龙丘日就让姑娘找一个说话能听懂的,但是这里不是南方,想找个这样的人,是很难的。
姑娘就说:“想找南方人,肯定是比较难的,但是我可以给你们找一个四川人。”
姑娘亲自出去叫人。
等人叫来时,互相一介绍。原来这人是附近一家酒楼的小二,别人都叫他二结巴,他也不嫌弃,让他俩就喊他二结巴。他确实说着一口川话,侉子音,讲话结结巴巴的。
别看他是个结巴,话却多的很,一上来就和龙丘日他们聊起来,像查户籍一样问这问那。
龙丘日当即约定让他领着他们到昌都,报酬自然大大的多。龙丘日看时候也差不多了,去把放羊大哥叫醒,让姑娘作翻译,酬谢了一番,放下了十两银子。
那天早上天很不错,初秋的风姿尽显天下,似乎是在伺机召唤出亟不可待一个年轮都未出山的寒冬。
二结巴说前面的路都是一些小道,路上尽是高山密林,有时候路都找不到,所以只能靠人自己一步步地走。
姑娘见知道龙丘日心急要走,但是昨晚他相公回来的迟,只简单地招待了他们,所以说什么她也要留他们在家中吃了午饭。
龙丘日见姑娘如此诚意,但是眼看着腊冬就要来了,任何的耽搁都将对自己身上的虫纹有大不利。他回拒姑娘的好意,执意要上路。
姑娘执拗不过,便让相公取了白银用细布包好,又让下人从厨房里拿了许多风干的牛肉干用纸包好一并交给龙丘日,对他俩说:“二位恩人,救命之恩,小女子无缘再报,你们怕也是来此做生意的生意人,出门在外肯定不便,希望你们能早日回到家乡,也为我给家乡人问好。”说着,姑娘就流泪了。
龙丘日听了这一番话,心里也不是滋味,这一路走来,他可算是尝尽了寂寞和苦难。
话不多说。龙丘日和劲秋回房收拾行李,但是他们发现自己根本没什么行李,除了几件换洗衣服和干粮,干粮不过只是一些饼。
龙丘日说:“天气渐凉,我们要不要买些棉衣棉被。”
劲秋说:“我倒不觉得这个重要,我们多少天没洗澡了?”
龙丘日仔细一想,自打来到这后就没洗过澡了,这样一讲就有半个多月了。
他俩就麻烦了姑娘让他们洗了个澡。她相公得知他俩想洗澡就赶紧跑到厨房亲自招呼下人烧水。二人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把脏衣服给扔了。
他们告别姑娘一家人。二结巴带他们到一家成品衣服店买了身衣服,置办了棉衣,只是棉被没有买,太重了,然后他们又去酒坊打了几吊酒。
出了索县,开始的路还好,但是越到后面路就越难走,有时需要用二结巴带的藏刀去清除一些障碍物才可以继续走。有的路段竟然是穿山而过的,从山头的这个脚下走到另一边的脚下。
二结巴也带了许多东西,看来这条路又要走不少天。
期间,他们过雅安镇,越丁青,来到卡玛多,继续往东南方向走,终于“莅临”昌都,用了半打天。
到了昌都,二结巴就要回去了,不过,他给介绍了个人给他们。
二结巴说这个人是从徽州来的,叫四哥。他没有任何职业,只知道他是从徽州逃饥荒跑到这的。
四哥家在昌都县的外围的一个村子。二结巴带他们走了半天的路才走到这个叫小徐塘的村子,村子很长,四哥家是村东头第一家。
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
别看这就六天,气候变化的却很大,天黑的不但快,天气也变得很冷。他们来的时候是十月,一个月过去了,现在是东月了。要是在南方就有一场雨一场冷之说,但是这里雨还是比较少的,天冷都是在不知不觉之间就发生的。
四哥的家不大,但是很暖和,二结巴作中间人简单地给四哥介绍了他俩。四哥像有四十岁了,他说:“噢!是两浙路人士,咱们虽不算是老乡,但也差不到哪去呀!”
龙丘日作揖道:“四哥说得对!我俩是·····”龙丘日准备讲他俩是来此做生意的,但是想到如果自己是来做生意的,那么为什么能来而不能去呢?
劲秋说:“我们是来这里做买卖的生意人,想请你带我们到打折渚。”
四哥显然是觉得这话不对,但不好说,就先答应下来。
晚上,四哥带他们到村头的一家小饭馆炒了几道菜,搬了一坛酒花寂不语泪成殇。
次日,二结巴便回去了。龙丘日也和四哥讨论说能不能立马就走。四哥见他这么急就更加觉得不对劲了。
他说:“既然你们这么急,那下午就从这条河出发,西行至澜沧江,然后从澜沧江顺流而下至如美,再步行至打折渚。”
龙丘日对地理什么的都不清楚,劲秋也是,他俩被四哥这么一说都晕了。龙丘日问:“估计要多少天?”
四哥竖起一根指头,说:“一个月。”
二人当场绝望。劲秋急忙说:“那我们要什么时候到?再说我们身上的东西······”他话还没说完,龙丘日就碰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多嘴。
龙丘日固然着急,但是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他现在只希望身上的虫纹别出现什么意外。
四哥的家只有他一个人,收拾好行李带了些盘缠,四哥也没什么好交代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