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城和知乐收拾收拾,很快出了门。一路走,败城就一路不理解了:门也锁了,堵的也堵了,一切防备都做好了,丫的彭宁你居然还能进来?而且时间还掐得这么准?你丫是做鬼穿门的吧?
这些话憋在败城心里,就让他出现在彭宁办公室后,脸色呈现出一种诡异扭曲的表情。
彭宁看了看败城,笑着,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完全八竿子打不着:“知红军被送回军事监狱了,他的案子……”
“老爹是被冤枉的!”知乐立时就叫了起来,拍着桌子喊,“他是被冤枉的!”
彭宁张着嘴,瞄了眼知乐,很快转回向败城:“他的案子正在调查中,不过我觉得翻案的希望不大。”
“为什么不大!”发话的还是一脸愤怒的知乐,“他的案子有许多漏洞啊!”
这次,彭宁终于理知乐了:“什么漏洞?”
知乐张了张嘴,挤出一句话来:“不合常理。”
“常理就是当年的调查符合规定,人证物证俱在,他还自己认罪的。”彭宁不客气的道,“你要怎么样?”
知乐脸色憋得通红,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别跟小孩子计较。”败城终于看不下眼,开口道,“讲正事。”
彭宁眉开眼笑的道:“怎么?心疼啦?”
知乐一怔,随即不可置信的看向败城:“你把我们的事告诉他了?”
两面夹击下,败城瞬间汗流浃背,只得努力把话题拉回正道:“你们能不能说正事?叫我来干什么的?”
“知红军的案子,想翻案,不太可能。”彭宁这才收了笑容,一本正经的道,“你们的报告我看过了,通通给我重写,关于那个‘真凶’的事,全部给我删了。”
败城看见知乐又要张嘴,一把捂住,说:“什么意思?”
“你知道那个真凶是谁吗?”
败城一怔,追问道:“查出来了?”
彭宁微微一笑:“不告诉你。”
败城和知乐顿时额头青筋直冒,一付眼睛里要喷火的架势。
“行了,不开玩笑了。”彭宁又严肃起来,“这个人你们应该见过,硬骨头六连所在的团长,记得不?”
败城惊讶的道:“真凶是他?”
“我没说过。”彭宁平静的道,“我也没暗示过,全部都是你们瞎想的。总之,这个人你们现在动不了。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力为知红军争取宽大处理的办法。”
知乐没什么反应,败城倒是反应了过来:“什么意思?”
“知红军坦白他知道金三角大毒枭的生产基地,他决定把这些事交待立功。”
“他明明没有罪!”
知乐急眼了,嚷嚷着,却被败城按着脑袋推出了门:“去收拾房间。”
“等……”
门在眼前关上了,知乐捶了几下,满腔怒气却无处发泄。败城在办公室里和彭宁大眼瞪小眼了片刻,突然问:“你怎么进我房间的?”
彭宁一愣,笑了:“你不问‘真凶’的事啦?”
“你要能说早说了。”
彭宁沉默了几秒,悠悠的道:“至于我怎么进你房间的嘛,是爱的力量。”瞄了眼败城黑沉沉的脸,他又不慌不忙的道,“那个团长和你家大队长有交情,这事你知道吧?”
败城把心思拉了回来,点了点头。
“你们大队长正好过来了,在礼堂等你,自己去吧。”
从刚才听见“真凶”身份时,败城就有了几分想法,却没有说出来。他转身就往外走,却又听身后传来话:“你们最近要做好准备,有大行动。”
败城没有回头,点了点头,离开了办公室。一路上,他的心事重重,直到手臂被人拉住,他才惊醒过来,一扭头,就看见知乐的脸。
“你怎么在这里?”
“我没回去,一直在办公室门口。”
败城根本不知该如何开口,过了许久,他才憋出一句:“走吧,我们去见南队长。”
知乐盯着败城的眼睛,许久后,才轻轻点了点头。俩人一路穿过许多新建的楼,不时有队员排着队喊着号子从他们身边路过。作为学院里第一批执行任务的人,他们受到了不少羡慕的目光。只不过,这样轻松的心情在到了礼堂后就烟消云散了。
礼堂其实就是个露天操场,水泥地面上砌着一排排的石凳,舞台的地方是个水泥高台,简陋无比。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兵坐最后排的石凳上,穿着常礼服,佝偻的身躯努力保持着军坐姿,当他转过身来后,胸口别着勋章像是铠甲般闪亮。
败城和知乐一愣,刚要开口,老兵站了起来,抢先敬了个礼。俩个小兵手忙脚乱的回礼,老兵乐了,指了指身前的石凳,道:“坐。”
败城和知乐对视一眼,乖乖坐了下来。
老兵扶着拐杖沉默了许久,才缓缓的道:“我和南默说,要来认识一下你们,没有旁的事,就是给你们这些兵娃子讲个故事。”
败城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答道:“是,首长说,我们听!”
知乐一头雾水,只好有样学样。
老兵笑了下,道:“这个礼堂你们是不是觉得很丑?我觉得不错。那次越战,过年时,我们就在这样一个台子上开联欢晚会。我和我战友说,回来后,也要造一个这样的地方,多好,也不会坏。以后,每年来开一次晚会,自己表演自己乐。”
败城的脸色渐渐凝重起来。
“不是每个人都能活着回来,就算回来了,也有不少退伍,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