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婷见到自己的小主子,也不免为之激动,急切的喊了一声:“玺皇子……”
不过皇上和云丞相在,她也不敢造次,连忙跪下磕头:“皇上、丞相大人。”
玺皇子一见自己的奶娘冲着他们跪下,立即便想到了他的娘亲,每次奶娘见到她也是要跪下磕头的,他扭头看金媛:“姑姑,婷奶娘很怕你吗?”
金媛怔了怔,沒有想到这一个小小的举动在玺儿心中竟然会变成其他的想法。
她摇头:“不,你奶娘不是怕我,而是怕我这个位置,等你长大也坐在我的位置上,就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玺皇子连忙摇头:“那我不要做姑姑的位置,永远不要。”
年少无知,对于他这样的说辞金媛也只是一笑置之,等他长大了或许就不会再这样想了。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她向着贞婷看去:“你起來了,这几天就住在后殿不要离开,好好照顾玺皇子。”
贞婷不知道皇上是何用意,只得磕头遵从:“是,奴婢一定谨遵皇上的指示。”
……
南越唯一的继承人玺皇子丢失的事情是在第二天被发现的,和玺皇子一起消失的是一直照顾他的奶娘,溪妃是个不合格的母妃,自己的孩子丢了,隔天才发现。
她慌张起來,因为一直一來儿子就是她未來的依靠,她之所以如今能够现在这个位置,也是因为儿子,儿子沒了,她就什么也不是了,一直以來付出的代价也都是化作一场空。
这件事情沒有公开,只在内宫中秘密寻找,她沒有勇气面对忽然间身边的所有一切一场空的事实,一边探查玺皇子失踪当日的宫中异常,寻找自己的儿子,一边依旧是拉拢朝臣乃至他国权位,巩固自己的地位。
一晃便是三日过去,玺皇子的下落在溪妃面前依旧是毫无头绪,金媛的寝宫中,小小的玺儿乖巧的坐在她的房间中厅内软榻上吃糕点,孩子还太小,七八样糕点被切成小块,每样吃了一块就已经吃饱了。
这三天,玺儿过的很好,不用每天都被奶娘抱去‘那个女人’那里,被她逼着说要站在她那一边,在他身边,也不只单单只有奶娘一个对他好的人了,他的姑姑不会吓唬他,不会欺负他,还会给他好吃的,笑着叫他玺儿。
亲情或许对他來说迟到的來临,但不管怎样,他算是得到了这份亲情。
“玺儿,叫姑姑。”金媛心情大好的逗逗自己的这个小侄子,粉嫩水灵,人见人爱,又乖巧,很少哭闹,让她也不由的对着孩子再度亲切许多。
玺皇子吃完了糕点,叫了一声姑姑,门外一道人影晃了晃,停在外头,小声喊了一声:“皇上,有消息了。”
张來福的声音一响,金媛便立即收起了笑容,招來玺儿的奶娘贞婷,让她带他下去了。
抬头看了眼门外:“进來。”
张來福立即匆忙进屋,刻意的压低了声音:“皇上,溪妃娘娘已经知道玺皇子是在您这里了。”
金媛点点头:“很好。”这件事情的泄露完全是她的授意,她将玺儿接來不过是为了警告溪妃,最终她的孩子还是要送回去的。
“那就等她來吧,告诉外面的人,溪妃來了之后要进來就进來,不必阻拦。”她倒要看看溪妃会怎么面对她。
“是。”张來福遵从命令,退了下去。
……
午时刚过,朝阳殿外便是一阵喧哗,云墨沉有事去了护城军营,金媛正打算小睡一会儿,就被溪妃的到來所打乱。
溪妃到來,虽然是风行火燎,但是却沒有丝毫造次的意思,面上尽力的维持平淡神色,进入内厅,先是对着听闻她來而來的南越皇上福了福身:“皇上,我儿可是在您这里。”
金媛一个转身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溪妃,淡淡点头:“是啊c久沒有见到玺皇子,甚是想念,就接他來我这里赘天,怎么,溪妃你不知道。”
这样将话说的满口,立即让溪妃哑口无言,她沒有否认,而是坦然承认,一句‘难道你不知道,’就将责任推卸的一干二净。
金媛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难道溪妃你真的不知道,我记得我派人去知会你了啊!”
溪妃就算是想要发作,但在金媛面前她也只得忍耐,又是福了福身:“应该是下面的人办事不利,沒有尽忠职守的将消息传來吧。”
她无奈,这个后宫权势最高的还是金媛,她的一切权利都是眼前这个女人给予她的,但是她不甘心,因为出身不同,她们的境遇就大不一样,她乃是官家子女,嫁给皇上是父母寄托,也是她自己的愿望,好不容易达成了愿望,却无法得到皇上的心,随后自己的丈夫被别人夺走,她带着孩子孤儿寡母想要的就是权位,用权位來弥补她的损失。
而金媛不同,身在皇家从小就是被老皇帝宠爱有佳,几个哥哥对她也是照顾,她长大了,身边有着几位令人羡慕的夫君,更有甚至顺理成章的继承皇位,成为整个南越最最尊贵的人。
白溪儿对金媛宝是嫉妒的,她想要得到她的全部,用收获來填补她的嫉妒心理。
但现在,目的沒有达到之前,她只能忍。
“皇上,不知道玺皇子如今在哪里。”溪妃想要见到儿子,毕竟是她的亲生骨肉,她就算是对他利用的成分大于亲情,作为一个母亲,对儿子也是有感情的,三日不见也会担心。
“哦,玺儿这个时候应该是被带出去玩耍了,溪妃要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