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拓的前两公里很安全,他成功甩去了一票人,不过在他前面,还有好几个早已不见踪影的带着儿子去种田。
景拓调整着呼吸,脚步按照频率前进,视线向四周看去,仔细的观察着所有可疑之处,并没有急迫的去赶路程。
几声鸟鸣响起,在幽静的树林里格外清脆,微风吹动了树叶,“沙沙”声伴随着偶尔的风声,若是在深夜,还真有些恐怖。不过,这大白天的,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景拓边跑着,边瞅着前面的路。
树叶遮盖住地面上的土层,脚踏上去有些松软,在到了某个地方时,景拓直跑的路线稍稍向右偏移了些。
跑了一段距离,景拓才又回归原来的直线,朝着不远处的方向,很快便要离开了树林。
而景拓绕过的那一段距离,在阳光的照射下,上面铺起的树叶嫩绿嫩绿的,树叶下方的缝隙中,土层与别处无恙,只是那散落在上面的树叶,零星的布上了一层灰蒙蒙的尘土。
若是扒开那层树叶和下面的土层,就会发现,一个可容下一人的大洞有两米见深,洞低下还放着一些零散的老鼠夹。
这要是给踩中了……
在景拓离开不久,又有两个人跑进了树林。
“喂,别从那儿走。”男人看着并行的人,思考了良久,还是出口劝道。
“凭什么啊?!”那人并不领情,照着原路继续跑着。
“……你没看见那一块都没有脚印吗?”男人也说不出理由,只是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难道你就能从树上看到脚印了?!”
“……”男人看着不听劝的人,无奈,只能顺着自己呆着的树上蹦到前方的另一棵,虽然他不清楚下面那块到底有没有问题,但既然前面已经有人过去,这里也没有什么痕迹,那就有些值得怀疑了。
“咚——”男人刚落在一棵树上,就听到一个重物摔倒的声音。
男人急忙回头,身后的那人早已不见踪影,他四处扫视了番,便盯向了刚刚的那块地方。
只听见紧接着那声之后,便有一声尖叫响起。
男人捂了捂耳朵,满脸肉痛的继续前行,早说了那里有问题嘛,还不听……
景拓快要跑到终点的时候,身上已经布满了一片一片的泥巴。
景拓对于这次的比试十分的不满意。
为什么要先过水路才过土路!为什么水路一定只能游过去!为什么土路的上空一直在投弹!
景拓深深的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十公里障碍越野,而是在穷折腾好不!
满肚子都在吐槽的景拓,自然更想出了自己憋的一肚子气,所以,他严格按照自己的标准速度,死都不加速。
但景拓前方四位却不会如此“谦让”,他们已经牟足了马力。
并排在最前面的两个你追我赶好不妥协;后面的那位吐着舌头有气无力的,半瞪着两个白眼珠子紧追不舍;再后面的那位,喘着粗气,脚步有些恍惚了,但仍不停歇的追着。
景拓这一块的气氛很是祥和,因为他离第四还有五百米,至于第六,现在还没有影子!
所以景拓极其平稳淡定的保持着他第五,他一点都不会急的,因为他知道,总会有人去急。
这个急的人就是“夜鹰”的成员们。
“夜鹰”至今为止,他们参加的所有比试都是第一,这一项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它溜走?
所以,终点处的“夜鹰”成员忍不住了,他们终于开口了。
“景拓,你要是再这么磨叽就把我们宿舍的所有衣服给洗了!”
胡超一吼完,旁边的人就戳起他来了:“赶紧的,后面再加上一个月。”
胡超看了眼队友,笑的很是神秘:“不用了,这足够了。”
正在那儿不紧不慢跑着的景拓,听到这声威胁,极其鄙视的翻了个白眼,你让洗就洗啊?想的美!
所以,景拓还是在不紧不慢的跑着,但是前面的四个人却是越来越接近终点。
“夜鹰”成员有些着急了,前面几场他们太欺负人了,要是这场给输了,那不是得被嘲笑死?所以死都不能输!
几十号人没有办法,最后拷拳定输赢,胡强以极其惨烈的人品落败。
没有办法,胡强只能闭眼,冲着远处的那个黑点吼道:“我给你洗!一个月!”
景拓不邋遢,他甚至很爱干净,但是也就是因为他的爱干净,所以他每天都得洗东西。
可是,景拓作为男性,这又让他非常的不热爱于洗东西这一行动,他每天都处在一种挣扎中。
可这下好了,有人帮他解决了问题,景拓就算是为了一个月的清闲,他都会抛弃情绪努力的去跑啊
更何况,作为“夜鹰”的一员,他还是有集体荣誉感的,这种扯集体后腿的事情,绝对违背他的原则。
景拓也就是刚开始要急急孙云,谁知道那货根本就不在意!但也不算没收获,至少衣服的问题解决了。
于是,正在拼命追赶的前四名不知道,在他们后面一直稳稳跟着不掉队的第五名,开始加速了,并且速度越来越快。
终点处的人很激动,现场版的秒速超越啊!
“轰——”相对平静的终点炸开了锅。
这激动人心的一刻,后来经常被131部队的人谈起,后来,就传的越来越远,很多人都猜测,那个第五名是不是后来尿急,实在憋不住了,所以就爆发了……当然,这都是后话。
而现在,第四名只是觉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