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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下午,崇礼找到了书容院子里,进屋一见着书容就问:“昨日分明说好了,今日上午三妹要过我西厢的,怎么却不见三妹过来?”
书容正在屋里与淳妈妈商量丁香桂生的事情,淳妈妈本不很中意丁香,正不知道如何与书容说呢,恰巧崇礼来了,淳妈妈便乘机行礼退了下去。书容将淳妈妈望一眼,又笑着请崇礼到案另一旁的椅子上坐了,又道:“二哥生什么气呢?这事儿我比二哥还要着急,没去找二哥,是因我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办,这事儿上二哥也是个沉不住气的,没拿定主意之前,不敢先寻二哥,所以思量了一整个上午,棋都搁下没学。”
崇礼往椅子上坐了,问书容如今拿了个什么主意,书容想起上次两人合力给继母下套之事,二哥一直只以为那红花川芎之事是大夫配合而说,不曾知晓当时其实是误打误撞了,遂笑着将安妈妈上午说的那番话半是隐瞒半是直白的与崇礼说了,崇礼听罢拧着眉思索了半天,最后终于将事情的要害之处听了出来,问书容道:“三妹如何能叫阿玛自此再也不理会额娘?”
书容听罢仰头望天长叹一声,道:“我也正烦心呢,眼下只能先把他们三个的事情解决了,额娘那头,我得要些时日,好好想想才成。”
崇礼点点头,说也只能如此,又见书容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便笑着与书容道:“告诉三妹一个好消息。”
书容问什么好消息,崇礼却不说了,只贼笑着往书容屋里四处张望,书容瞅崇礼那样子便知崇礼是学了自己往日的作风,想着乘此在自己这里捞点好处呢,遂垂头咯咯笑了,又与崇礼道:“二哥就别看了,前几日我到阿玛书房里要到了个汝窑莲花笔洗,就给了二哥吧。”
哪只崇礼却只是想逗书容笑笑,没有要的意思,崇礼说:“我不要三妹的东西,三妹给的已经够多了,好歹我如今也算是大男子汉,还总是从三妹这里要好处,自己都要笑话自己了,方才只是故意做给三妹看,逗三妹笑笑罢了。”
书容知道崇礼所说有理,便长长的唔了声笑话他道:“二哥确确然是大男子汉了,上次那苗家姑娘......”
崇礼见书容又要打趣他赶紧的唉唉唉唉几声打断书容,书容咯咯咯咯的笑望着崇礼,崇礼道:“还是说我给三妹带来的好消息吧,昨日晚上收到郡王的来信了。”
书容心里一阵欢喜,连带着心跳也快了快,问崇礼:“五爷?保绶郡王?”
崇礼笑道:“要不然三妹还认识哪个郡王?”
书容乐了,赶紧的坐到崇礼旁边的小杌子上追问保绶信里说什么,书容仰着脑袋满目期待的等着崇礼说话,崇礼却只是将身子往后仰了仰,微微斜着脑袋似笑非笑的将书容望着,书容一时没弄清楚崇礼为何这么望着,遂也只是满眼期待的将他望着,望着望着便望回了神,面上暮的一红,赶紧的退回原处坐着,抚抚耳畔的发丝,又将窗外的西府海棠瞄两眼后才回过头来清清嗓子,笑道:“上次大哥来信,说郡王与他相谈甚欢,时时邀他一并饮茶,还提点他会试该注意哪些事情,我想着郡王与大哥应是极要好的,信里应该会提到大哥呢!”书容说完又干干的笑却两声,笑罢之后又觉得自己真是做贼心虚得很,遂又赶紧的敛了神色一本正经的望着崇礼。
崇礼照旧似笑非笑的,问书容一句:“是吗?就这样?”
书容正经回道:“就这样。”说罢也不再追问郡王信里说什么了,只坐在那里看着屋里的地板,一派悠然自得事不关己的模样,见崇礼许久没说话才抬了抬眼皮将崇礼望一眼,崇礼实在受不住书容这以退为进的招数,憋了憋嘴,自顾将想说的话说了出来:“郡王说,圣上命吏部左侍郎傅继祖、工部右侍郎甘国南下湘西查镇筸苗民抢掠肆杀一事,他也奉命一并南来调查,如今已经到了镇筸了,郡王还说过阵子苗民一事查明,他要来宝庆一趟。”
书容忍着笑意哦了声,崇礼却是看出了书容的表里不一,笑话书容道:“三妹心里乐开花了吧,扭扭捏捏遮遮掩掩的,不像三妹的性子哦!”
书容赶紧将那没能藏住的一点笑意使劲的藏回去,极理直气壮的反问崇礼道:“哪里乐开了花?哪里扭扭捏捏了?郡王要来,最高兴的不应是二哥么?”
崇礼知道自己是挣不过书容的,便笑着直点头,说对对对,最高兴的是他,然后又望着书容笑一阵子后就回了西厢。书容待崇礼一走,立时趴到了案上,将保绶郡王的脸想几遍,再花痴的傻笑一阵,傻笑之后忽然想起还有事情没解决,遂又坐直了身子,唤丁香去把淳妈妈请进来,她要继续和淳妈妈商量丁香的事情,要不然叶赫氏来问话她可没法子说。
淳妈妈向汉人学着做布鞋,丁香去请时她正在自己屋里纳鞋底,见着了丁香淳妈妈面上不是太欢喜,没应丁香的话,只抬眼将丁香望一眼便放下鞋底起身去了书容屋里。
崇礼来之前书容便已与淳妈妈说了一阵,听出了淳妈妈不大中意丁香,用淳妈妈的话来说就是,丁香不够沉稳,做事不够踏实,还爱嚼舌根,这样性子的人,给了他们家处处不错的桂生只会是个拖累,帮不了桂生什么,最后淳妈妈还说了句甚有亮点的话,淳妈妈道:“再说丁香那丫头是姑娘的贴身侍婢,这些年姑娘也习惯了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