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远来到练剑台的时候,宗寂早已经等在那里了灭清(空间+女强)。
他天还没亮就起来了,早早的提着剑等在剑台。看到长远的时候,他已经站在那里一个时辰了。
长峰比长远先来,看到宗寂办了个鬼脸。有意无意的就站在宗寂旁边舞起剑来。他剑风凌厉,年龄不大,可每一招都生出了些许剑气,这些剑气尽管不够精炼,但是对于这个年纪的少年来说,已是天成之资才能达到。
宗寂看了他一会,便转向长远必经的来路,就那么一个时辰连位置都没移一寸。任长峰的剑如何与他擦身而过,他也不动弹。
长远一眼就看到了宗寂和长峰,自然明白长峰针对宗寂,他心里发笑,想道:长峰虽然天资上好,做人却太直接又太不收敛锋芒,只怕以后要闯祸。好在这人爱恨分明,又重情谊,对他的话还要听上几分,倒也是个值得交往的人。
这天光剑门乃是七派中最大的三派之一,于修剑之途已有上千年不止,弟子众多,派系林立,是一个庞然大物。单说,师叔师伯就有很多是连长远也未曾见过的,即使是常在门派内的人,有很多长远都不熟悉,还不要说那些出了门派在外逍遥的各个弟子了。
长远听过的现在在外面赫赫有名的几个天光剑门弟子,他却是连见也没见过的。
他常常被师傅夸赞说是天赋尚好,可是比起那些大名鼎鼎的人物,他可是差了不知道多少[黑子的篮球同人]光与影之歌。不过文野真人反倒常常对他这种想法嗤之以鼻,他认为厉害的家伙多是机遇好于常人,与天资实力未必有多大的关系。
“师兄。”宗寂拉了拉长远的袖口。
“你干什么?一边去。”长峰用剑一拨,立刻把宗寂推到了三尺以外。
“长峰,是我让宗寂过来跟我练剑的。”长远走过去拉起宗寂,转头又道:“这样好了,我看你也是闲得没事,那便教教宗寂吧。”
长峰一阵哑然,半天才反应过来,“我才不要叫他呢。”可是,他的话并未得到任何回应,终是不情不愿的道:“那就请宗寂师弟出剑吧。”
宗寂望向长远,见他点点头。这才拔剑出鞘,对着长峰劈过去。
长峰不过是微微侧身,轻而易举的避过了这招剑势,他稍稍往前一步,从腰间拉出的剑身画了一个半圆,笔直的钉在宗寂的脖颈,剑身周的剑气掀起一股凌厉的风刀,划开了宗寂的衣襟。
长峰扬起眉头,道:“你这也是剑招?太弱。”
宗寂明显的僵了一下,很快举起剑重新刺过去。长峰哈哈一笑,如同逗耍猴子一般,跳来跳去,丝毫不把宗寂的剑招放在眼里。
一次,两次。几十次,几百次。宗寂甚至连长峰的衣摆都沾不着。他已经是气喘嘘嘘,汗水涟涟了。
长远在一旁看得直摇头,他恐怕师傅之前连剑招都未教过宗寂,这些不伦不类的招式大约是宗寂在练剑台看其他弟子练剑学来的。
尽管宗寂连抬剑都有些力不从心了,却任然没打算放弃。他不说话,但那双黑乎乎的眼睛里却闪烁着异样的光芒,特别的精神。
长峰被宗寂一剑接着一剑追得反倒还累了,本应该越来越弱的剑势,反而在过程中越来越强劲,对剑力的掌握,身为对手的长峰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对方已经越来越好越来越熟练,虽然那些凌乱毫无头绪的剑招仍旧伤及不了他分毫,可是对方剑势所散发的力量却越发纯熟,每一种剑招都更加有力起来。
长峰被追得越来越紧,他突然对宗寂一笑,差不多是时候结束这种无休止的追逐了。只需一剑,估计宗寂就再也没有力量站起来了。也算了圆满完成师兄给的任务了。
他顺着由下往上的剑势微微一定身,不再躲,反向一转,剑招由上之下如同滚滚江水,犀利而下直指背后的宗寂。可是让他震惊的是,背后哪里有宗寂的影子,原本应该在预想位置的宗寂根本不在哪里,长峰心意一变,籍着下落到地的剑尖一使力,整个身体腾空而起。而这次,只听嘶拉一声,宗寂终于碰到了他的衣摆,割下了长长的一段。
长峰眼神暗了暗,借着回落的姿势,长臂一伸,长剑一挑,生生把宗寂手中的剑柄震掉,这看似轻轻的一剑,力量奇大,宗寂半个身子都麻了,一脱力跪坐到地上。
长峰一挽剑锋,收剑入壳,他虽被宗寂割断衣摆,却并不恼怒,反而笑道:“原来你在算计我,就等着我转身回击呢!差点就着了你的道。你这小鬼还真不赖。”
他与宗寂实力悬殊巨大,虽有轻视之意,但是刚刚一交手,心下却不由得欢喜。长峰自问若是与对手这般相差,是否还能设下如此渐渐入套的剑局?光是凭借这一点,他便不由对这个小师弟心起另一番情绪。
长远在一旁看得可比长峰更清楚,他心中产生的却是丝丝疑虑,仅仅是一场交手而已,宗寂对于剑的理解成长不可谓不大。他还这么小,从来没接触过正式的学习,如此的进步靠得全是自身的理解,这决不简单。虽然没有更多的东西展示出来,长远却相信这便是天资。
他越是这般想,心中越是疑云密布,师傅会不知道宗寂的这份天资吗?若是知道,为何却不教他剑宗心法,甚至连剑招也不曾传授?会是根本没有发现吗?林长远不信。
就在他陷入沉思的时候,天边突然出现一片巨大的红光,红光中一根金色的光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