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舌吞噬了廊道,火焰高高卷起,肆虐着向莲生扑來,恐惧笼罩着她,她想大声呼喊,可是仿佛失声了一般,沒有声音。
她在漫天大火之中奔跑,可是沒有尽头,脚下一不留神踩住什么东西,狠狠跌在地上,什么尖锐的东西刺到她的人中。
莲生痛苦地哼了一声,睁开眼睛。
“醒过來了。”
一双清澈的眼睛,算是熟人,是之前在侯府时伺候莲生的小丫鬟,只见她大大松了一口气:“终于醒來了七夫人,沐小姐,你快來看看。”
莲生只觉得胸腔里气血翻涌沸腾,非常难受,不由挣扎着坐起來了,小丫鬟急忙扶着她,轻拍她的背,莲生张口往盆里吐了一大口血。
“吐……吐血了,沐小姐你快來看看吧。”小丫鬟被莲生这一口血吓得都快哭了出來。
“沒事,沒事,你家七公子不会怪你的,她就是一时血不归经。”一个声音懒懒地说道。
莲生吐完了,胸口空了,又觉得气短,无力地倒回床上,后背一股蚀心剜骨的疼痛顺着经脉蔓延开來,疼得她紧皱眉头,眼泪从眼角滑落,抬头才看见坐在窗口闲适地翘着二郎腿嗑着瓜子的表姐沐沅。
小丫鬟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七夫人您要有个三长两短,奴婢可怎么办。”
“我记得白家好像有殉葬的先例。”沐沅若有所思道。
“沐小姐你可别吓无香。”
莲生沒说话,闭着眼睛装死,听着表姐沐沅很不厚道地吓唬一个小丫鬟。
莲生累得很,耳朵里嗡嗡响,什么古怪的声音都钻进大脑里,头晕,四肢依旧无力,可是什么都不想做,就想这么躺着,最好能什么都不思考,什么都感觉不到。
“药在那里,你自己喝吧,虽不见得起色,但也是他的一片心意,那就喝吧。”沐沅朝莲生使了个眼色。
莲生伸手去推那药碗,哗啦一声,全部都洒了,既然无用,还不如省去了这苦臭的折腾。
“白白糟蹋了,这些可是名贵的补药,那个无香还是有香的,你去再端一碗來。”沐沅专注于手里的瓜子看都不看莲生一眼。
莲生第二次把药倒了后沐沅终于停止了嗑瓜子:“莲生,你这不是和我怄气吧,你和白泽怄气你好歹也得等他回來再说,你说你昏迷着也不安生,一会叫着鲤鱼,一会叫着狐狸,估计他就是给你去捉鲤鱼或是狐狸去了。”
听了沐沅的话,莲生心下一痛,锦鲤死了,狐狸还在韦仲手里,生死未卜。
沐沅的手在莲生面前晃了晃:“我说莲生,你不是又想着法子折腾你家白泽吧,你也消停消停吧,你昏迷的这半个月,他都快被你折腾疯了,不是我说你,虽然我是你的表姐,但……”
莲生白了沐沅一眼,这才多久沒见,沐沅就成了一个话唠,还是一个被白泽收买的话唠。
“无香还是有……”
“沐小姐,女婢无香。”无香忙纠正道。
“好好,不管你是无香还是有香的,你再去端一碗來,你家七夫人开心,就让她泼着玩好了。”沐沅还真和莲生杠上了。
莲生本想不理她们,可是那药味实在难闻,于是伸手又要去碰,下一刻手就被执起,莲生歪头茫然地看向微微皱眉的白泽。
“为什么不喝药。”白泽温和的神情骤然冷下,站在一旁的无香都开始哆嗦了。
莲生嘴角勉强牵起一抹病弱的笑:“苦,我不想喝。”身体虚弱,声音低软虚柔,拒绝的话反而更像是撒娇抱怨。
“你知道了。”白泽突然问道。
“嗯,迷迷糊糊听到一些。”莲生笑意迷离:“所以死前想试试是什么感觉。”只是话一说完便止不住地咳起來。
“覃莲生。”白泽沉下声叫她的名,语气忽然变得严肃起來,长指抬起她的下颔逼她与他对视,幽深的眸子看不出喜怒:“你的命是我救回來的。”
“哦,那谢谢你。”莲生懒懒地说道。
“你想死。”他修长的手指轻触着她的面颊,轻柔而冰冷,手指的力道突然加重,抬起了她的下巴,漂亮的唇瓣浅浅勾起,一字一顿:“我,不,准。”
看着对峙的两个人沐沅不禁向无香撇嘴:“呆丫头,走喽,别打扰你家七公子的好事。”
莲生瞪了一眼口无遮拦的沐沅,就见白泽端起了药碗,莲生偏头。
“好,那么你是嫌苦所以不喝。”白泽将手中的药碗放下。
终于松了口气,可莲生却觉得有些狐疑,白泽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莫非……有阴谋。
下一秒莲生就惊恐地发觉白泽竟然端起药碗自己喝了一口,随后冲她压了过來,他沾了药汁的唇瓣苦的厉害,莲生紧紧闭着唇,不给他任何机会。
他近在眼前的眸子里漾着若有若无的促狭,似乎在嘲笑着莲生徒劳的抵抗。
莲生不理他,咬紧了牙关就是不松,说不喝就不喝。
原以为他会适可而止,沒想到他揽过她腰际的手突然开始解腰带,驾轻就熟地穿过衣服抚上了她的肌肤。
莲生拼命地躲,可她真的沒有多少力气,只能用眼神,警告他不要乱來,只是沒起到什么作用,他的手指依旧很放肆地摩挲着,极尽**和暧昧地來回游移,一寸一寸往上,倏忽移到了她的胸前,霸道地覆盖。
“你放手,你……唔……”莲生恨恨地道。
然后白泽堂而皇之吞下了她的惊呼,也顺便送了那些苦的要人命的药汁进來,被迫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