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珠,”惠岸依然淡淡含笑地问候我,“看來,你已经全好了。”
我闷然不语,也不愿搭理他。
他见我冷若冰霜,“上次是我不对,不该在你的病未痊愈时,还叫你去修炼。”
这么一说,我的心情缓和了几分,看他这模样应该是很忙很辛苦吧,“惠岸,对你來说,我一直是个麻烦,对不对?”
“不对,把你送到瑶池,是因为你的病确实加重了。”他解释着。
“现在我已康复,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灵珠,”他沉吟,“我不能再带你修行了。”
“为什么?还是认为我是一个累赘?”我气愤地逼问他。
“不是你的原因,是我自己,是我的修行不够。”
“那是因为小青了?惠岸,”我的语气变得婉转柔和,“既然你不喜欢,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变小青了,还不成?”
他一怔,“不是这样,,不过,小青说得确实沒错,如果我心无杂念,就不会受丝毫诱惑。”
我有些同情他了,“这也不能怪你,小青本來就是个又漂亮又媚娆的女蛇妖,任谁会心动,会被诱惑。”
他风轻云淡,又略略一笑,“我要回南海闭关静修一段时日。不知道你有何打算?上次你受摩昂之托,愿继续追随唐僧,我已经回禀了菩萨,他说如果你康复,就送你去找他们。”
他果然还是不愿再带我修行,我顿感失落,虽觉得他木讷死板,牵牵绊绊让我不自由,但亲耳听他说放,还是无比难受。
他的目光却是沉静悠长。
“不用了,小白龙和九头蛇暂时不会为万圣龙起纠葛,所以我想在这里再呆几天,过几天自己去找师傅。”我心灰意冷。
他沉默半晌,接而摸出一串佛珠,“上次你说想要佛珠,这个送给你。”
那佛珠颗颗大小相似,柔白的颜色,细致圆滑,泛着莹润的光泽。
“可以驱邪吗?”
“可以保佑你,”他道:“我施了召唤符,希望能在关键时刻能帮着你。”
“召唤符?”
“是一种随叫即來的符语,这佛珠原是我贴身之物,一直伴在我身边,所以有灵性有感应,你召唤我时,我能找到它,也就能找到你。”
这么神奇?我触摸着那圆滑珠子。
“你只需手指触碰它,叫我三声,我就能知道。”他又道。
“那等你一走,我就试试。”虽然不愿带我修行,但这份心意很让人感动。
“不可以,灵珠,只有危急时刻,才可以找我,否则为了帮你,误了菩萨的事情,或者正值修炼,走火入魔就不妙了。”
还会这样?这么说來,还真的不能随便乱试,“好吧,”我收起了佛珠。
惠岸陪伴了我一天,还是回了南海。
我的难受更加深了一步,在重生的这个世界,只有他知道我是谁,我可以在他面前肆意哭笑嬉闹做我自己。而现在,有种被亲人遗弃的失落。
我第二天也辞别了阿瑶阿琼她们,沒想到仅仅相处了几天,还有些不舍,连小猪嘟嘟都在脚边蹭來蹭去。
因为心情阴郁,我沒有直接去找师傅和小白龙,而是决定给自己放几天假,待心情轻松些,再去找他们。
我像以前的灵珠那样,寻觅风景怡人的大山名川,吸收各种生机和活力之源提高自己的能力。
逍遥地日子沒过三天,却在一片树林中,误中了陷阱,莫名奇妙被人给抓住了。
抓我的是两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少女小妖,很好看,却生得一模一样,原來是对孪生姐妹。
一个说:“我们这抓了十几个了,他又撵走了十几个,沒有一个让他衬心的,也不知道到底想要怎样的侍候才满意。”
另一个道:“是啊,他说想要笨点的,好听使唤,可是抓了那么多却沒有一个中意,这些小妖不笨怎么会中陷阱?自然是笨的。可是太笨了,他又说傻,不笨的又觉得太滑头,不知道要哪样。”
她们看了看我,“估计这个也是不中意的,先带回瞧瞧。”
“喂,放了我,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我吼道,看样子,她们像是受人指使,是什么人?不会是cǎi_huā大盗吧,听起來很邪门。
“放了你?可以的,不过我们得把你把你抓回去看看,他若觉得不行,我们就放了你。”其中一个说。
“谁?”
“一个魔鬼一个祖宗,如果你哄得他开心了,能够打听到我们想要的东西,我们也可以放你。”
接下來无论我再怎么抗议和诅咒,她们也是置之不理,还将我的眼睛蒙上,带我飞离了去,感觉飞了并不远,等到我能看见时,却发现自己已然在一个四面环湖的小岛上。
“听着,我们这岛上有位客人,可是脾气有些古怪,不好招呼,你若是能将他侍候好了,逗他开心,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我们会感谢你的。”一个说。
“他是谁?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为什么要侍候他哄他开心?”我有点好奇,却更多不满。
“别问了,马上见到不就知道了。”
这岛上有很多高大的树木,树木之间竟建有几栋吊楼似的房屋,倒颇有些格调和情趣。
我被带到一处吊楼前,刚刚走近,忽然从楼上飞出一只碗,还有食物,差点袭到我身上,我一闪躲开了,就听见,“滚,这是什么东西?太难吃,我还从來沒吃过这么难吃的食物。”
接着从吊楼里飞下來一个小女妖,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