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站长,顺子被你抢去了,你给开多少钱啊?”马奋见王思平也跟着来了,心里有点不爽,少不得就得提点他一下。
王思平大模大样地坐下,掰开一次性筷子,交互刮了刮毛边,说道,“于根顺入职后是国家事业单位干部,首先是有个身份啊!不是我给开钱,是财政给发工资。”
“那也有个数吧?”马奋“嗞”了一口,又白了王思平一眼。
“好像有四百多块,如果发得及时的话……”王思平只好实话实说。他心说这点钱虽然拿不出手,但也不关我事啊!
“啧啧,真多!”马奋更懒得理他了。
于根顺对“四百多块”还真是没概念,当年的总瓢把子对大洋也没多少概念。但现在没有那么多兄弟伺候了,还是问问清楚比较好,“我老娘那白内障,治好了得多少钱?”
“我打听过了,也就是万把块吧!”马奋对弟妹的眼疾还是挺上心的,再说万把块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不过他也没忘了扫一眼王思平,意思是你别觉得那个身份有什么了不起。
得,不吃不喝也要两年!于根顺郁闷了,端起酒杯自己闷了一个,怎么能挣到钱呢?好像不太容易啊!
“喝酒喝酒!”
王思平见没人招呼他,他就只好招呼别人了,准备好的一套关于于根顺同志入职的贺辞也没用上。
赵赶驴忙活完了,拿了两瓶藏马山白干凑过来喝。四十多岁人了,守着个祖传的摊子,也不是个胸怀大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