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爽阵却不清爽.三楼之上更是显得有些气闷.忽然想起一事.安庆对着楼下大声喊道:“卖完了这批货.把价格调回原价啊.”
思前想后.猛的用折扇一拍肥硕的额头.安庆随手拿起放在桌上的手镯.大步向堂后跑去.不到堂门前时.已变成一个黑瘦的汉子.只是手中的折扇显得有些作做.
见四人无人在意.安庆几步出了堂门.大步向北山上跑去.
赌坊无论大小.只是赌的公平便有客上门.海珍阁前一处拐角地.醒目的‘赌’字牌下.银晶坊内.一个壮汉眼见着桌前摆放的晶石被面前的堂倌用堂尺划走.脸上跳起根根青筋.显得异常恼火.
“今天真是丧气.这一会的功夫就输光了.”壮汉剑眉竖挑.伸手从怀中取出一方玉盒來.重重的拍在赌桌上大声喊道:“补神丹一枚.押大.”
面前的堂倌柳眉微动.了壮汉一眼.随即向身后的一位华服老者望去.见老者微微点头.大声喊道:“丹药只按市价的半价折算.愿意就押.不愿收手.”
“怎么这么低.比当铺的还低.”壮汉大声的吵嚷道.还要再说.却听旁边之人却跟着喊道:“我也用丹药押.”
接连三四人.收回押在赌桌上的晶石.取出玉盒.露出里面的丹药.压在赌桌上.
堂倌脸色稍沉.再向后着.身后的华服老者不知何时已经离去.不过一想到刚才的老者点头.堂倌轻了轻嗓.大声的喊道:“押定离手.”
银晶坊后院.假山池水.游鱼艳花.华服老者恭敬的站在一名蓝色青年的身后.恭敬的说道:“肖长老.今日有些不对啊.平日里价格极高的补神丹都被人拿出來做出赌注.是不是与前几日被盗的海珍阁内库有关啊.”
“咦.一会请高神术去做庄.将那些丹药都赢來.到时拿到海珍阁去.能不能认出丹药的來路來.”
海珍阁.五层密室中.邓陵在前托着一方玉盘.盘中盛着几方玉盒.身后几名执事恭敬的站立在侧.神态与前一日的表情相似.面对着一黑一红两位老者.恭敬说道.
“宗主.今日百花堂清甩药草灵丹.不少修真者在百花堂以低价买了丹药.回过头到我赌坊來赌.赢了换回晶石.输了回头再去百花堂购买丹药.回來再赌.
刚才有属下去百花堂购丹.价格足足比市价少了六成.來其中必有问題啊.而且不轮数目多少.都敢应下.只要有晶石便可.但不收晶卡.”
“可见过百花堂的管事者.问过了沒有.”雷涵的脸色阴沉似水.深沉的问道.
“百花堂主安庆已不知去向.只留下大量安家弟子守百花堂.属下不敢用强.只好先退回來请示宗主.”
大肆出售海珍阁失盗的灵器、灵丹已是公开对海珍阁叫板.而城中修真者居然拿着海珍阁的丹药到天行宗下属的银晶坊做赌资.则是挑衅.意在扰乱海珍阁的正常经营.
安家重掌无归城.如此一來.到有些类似于清理城中闲散门派一般.而海珍阁生意红火.自然容易引起作为城主的安家人注意.为此邓陵可不肯擅自做主.若是处置不当.引发更大规模的械斗.那可不是自己所能掌握的了.
同样.雷涵也明白其中的道理.
轻按额头.雷涵沉默了片刻对一旁的于烈说道:“还要多久.人员才能聚齐到无归城.”
“还需半月.”于烈眉头轻挑.稍做思考轻声回道.
“这么久.以前可不是这般拖慢.若是这般.日后天行宗还如何在这片海陆中买卖经营.”
“宗主息怒.一下子抽调大批人手.各处堂口也是相对紧张.若不安排妥当.只怕日后隐患无穷.所以时间便久了些.”
一想到雷涵抽挑人手.加上城外传來的消息.蛟龙一族和残余的侍魂卫已聚集在海中孤岛上.目标不言而喻.定是要重夺无归城了.
当年分裂无归城时.于烈还未突破归虚境.其中内幕到是知道不多.不过内库中的几块保护无归城产业的玉符.于烈却是知道.
玉符的内容虽不知道.但事关无归城的产业安全.想必极为重要.而杨霖刚刚打劫了海珍阁内库.想必那玉符便在杨霖手中了.只是不知杨霖有沒有查到.若是沒有.倒是需要提醒一番了.毕竟现在的主人是杨霖.而不是面前的雷涵.
杨霖掌握了魂魄.根本沒有办法违逆.而且杨霖常年不理天行宗的事.还答应年底分红提了一成.相对于烈來说.若是雷涵不在.天行宗主便是自己了.想到此处.眼前的雷涵便显得更加该死.
脑筋急转.于烈上前轻声说道:“今夜.我带海珍阁内修为高深的存的丹药都抢來.拿我天行宗的丹药做自家的买卖.不交一份本钱.哪有这样的买卖.”
密室内一片安静.于烈此举.对天行宗祦硭邓涫窃僬常不多.可是落在眼下关键之时.着实不易再搞出什么太大的声响.这也是雷涵一直不敢轻举妄动的原因.
沉默了片刻.雷涵缓缓睁开双眼说道:“去一趟也好.能抢回來一些是一些.毕竟这都是我天行宗多年积累的财物.怎能眼着他人任意挥霍.晚上去时小心一些.多带点人手.速战速决.”
月黑风高夜.百花堂四周的小巷中.三三二二的黑影陆续出现.轻抬慢步的向百花堂聚去.沒有人喧哗.甚至握在手中的灵器.本就闪出炫目的光芒也被主人用神念压制.变得黯淡.
“副宗主怎么还不來.这都寅时了.若再晚些.一会天亮了.今夜就白等了.”
“于宗主不在.你的职位最高.下令吧.反正这事已得了宗主的首肯.”
两人轻声的嘀咕着.其中一人.伸手向后一招.人已如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