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慎荣觉得云澈是操心过度了,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不过明白这种告诫也是出于好意,他便领会地笑一笑,“知道了,我会小心防着点。”
云澈把他缠着纱布的手捧在手心里,低头轻轻地吻了下:“你手受了伤,还做这做那,不疼吗?”
叶慎荣淡淡微笑:“还好,不怎么疼。我有注意着不碰到伤口。”
以前跟日本黑社会接触,没少受过伤,这点伤在他看来实在不算什么。何况以前身上受了伤,心上还要受云觞的气,现在却有人关心他了,内心微妙的感动不知该怎么表达出来。
结果去了医生那里,纱布一拆,整只手掌都肿成了馒头,云澈看得眉头揪在一起,满脸愁容。
还是以前他带叶慎荣来看过的那位洛医生,洛医生一边抱怨地瞅了瞅云澈,一边给叶慎荣敷药:“你怎么也不懂得多疼他一点,脸上居然都弄伤了。难道你不知道这圈子里,小受的脸可比女人的还重要,要好好保护他啊!”
叶慎荣听着“小受”这个名词颇觉得新鲜,瞪大了眼睛,表情严肃地深思起来。他当惯了boss,一直是他罩着底下的兄弟,还没想过要别人保护他。
云澈却似乎很喜欢洛医生对他们俩的定位,满面笑容,在洛闵面前肆无忌惮地搂住叶慎荣:“是,我是应该再多疼他一点。”说着,便亲了下叶慎荣的额头。
洛医生正在为他重新缠上纱布,他不便动,于是僵硬地被云澈又亲又摸,卡足了油。
离开诊所,叶慎荣还在反思着自己和云澈的位置关系,云澈稳稳地把车开上马路,握着方向盘的双手看上去强韧有力,自有一股爱操纵别人的味道。
“晚上我睡你那吧。”云澈漫不经心说,“大哥非要住在我那,我不想回去。”
叶慎荣知道云澈要是在他家过夜,必然不会放过他,眉宇皱了一下,轻轻地嗯了一声。
云澈讶异地笑道:“今天怎么了,这么乖?又做饭给我吃,又默许我晚上在床上折腾你?”
叶慎荣嘴巴抿成一条直线,神色隐忍地别过头去看窗外:“我不同意,你也还是会照做。”这是大实话,云澈哪一次理会过他的抗议?不过这次他是有自己的目的的,只是暂时还不想让云澈看出来。
云澈笑了一下,也知道叶慎荣心里有事,但既然叶慎荣不说出来,他便也不追问下去。
深夜,两个人在一床被子里翻来覆去撕磨得大汗淋漓,叶慎荣隐约感觉到云澈对昨天晚上他去云觞房里的事还是有点介怀的,吻他的时候故意用舌头在他嘴巴里洗了一遍又一遍,挺进来时也毫不留情,痛得他好几次差点昏过去。
叶慎荣耐疼的能力是相当厉害的,父亲知道他要出柜的时候,拿皮鞭打得他遍体鳞伤,他也没叫过一下,照样能挺直腰背,傲气地忍到底。可现在却被云澈捣腾得气都喘不过来,眼前只觉得一片昏黑,汗水交融下是云澈凑在咫尺的冷酷面容,他紧闭着眼,眉头总是用力锁着,将浑身那股如狼似虎的劲道都凶狠地发泄在叶慎荣身上。
叶慎荣疲累中有些困惑,平常举手投足那么斯文温柔的男人,为什么做起这种事来就只有一股狠劲,好像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样。
云澈可能已经发现他的意图了吧?
到了大半夜,两人终于停下来,一床凌乱的被褥上满是污迹,云澈泄了好几次,叶慎荣也觉得快被榨干了,浑身没有一点力气,被云澈抱在怀里,分开的腿都没有办法再并拢。
不顾狼狈的样子,他仍保持着头脑清醒,想趁着这时候跟云澈谈一谈。
“我抱你去洗澡,你下面得洗洗。”云澈拨弄着他的头发,一脸舒畅的笑容,“到底是我的太大,还是你后面太紧,又流了那么多血,看得我都不敢对你下手了。”
这只是事后才会说来哄他的,刚才干他的时候可没见云澈心慈手软。
叶慎荣挣扎着仰起头来,眼神认真地看着云澈:“《末日狼人》那部电影,我想做监制。”
云澈表情愣了几秒钟,手一松把他丢下,起身拿了床头柜上的烟和打火机,点着烟,拿枕头垫着背,靠在床头上默默地抽。
“哼,就知道你要跟我说这件事,怪不得整晚都那么乖。”
叶慎荣动了动两条腿,抬头往下看,看见腿根处残留的凌虐痕迹,身上也满是云澈留下的吻痕,斑斑点点的红印浮现在白皙的皮肤上,好像他刚刚被人虐待了一样。无奈用被子挡了挡,忍着疼坐起来。
“云澈,你现在停拍《末日狼人》,损失会很惨重。而且,我对这部电影有感情,不想看着它就这样夭折,剧组的大家在这一个月里都付出了很多努力,斯科特导演也是真心想拍好这部电影。”
“叶慎荣,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大公无私?”云澈冷笑,“自己的角色被人抢了,你都不计较?你以前是这么好欺负的人吗?”
叶慎荣见云澈满脸不爽,反而像看着赌气的孩子一样,心平气和地笑了:“那我再告诉你另一件事。云觞想让裴易寻来演唐杰,并不是为了要把我换掉,你别以为他做事真的那么冲动任性,那些都是表面。他这个人做事其实相当冷静,看得比谁都远。《末日狼人》这部电影在斯科特导演的执导下一定会成功,他早就看透了这点,所以想让裴易寻来主演,这样,他就可以不知不觉地融资进去,把其他投资人排挤掉,然后卷走你的分红。到时候,世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