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世家公子到了年纪有几个房里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不过大多是在长辈给开了脸给了名分后才能染指校园全能高手。纵然是薛蟠那样的呆霸王,还是跟薛姨妈磨了一年才得了香菱做妾。没有名分就淫遍身边丫鬟,说出去只会得个荒淫无德的评价。
宝玉跟房里的丫鬟鬼混,首先就在礼数上有缺。其次,本朝男子婚配大都在十七八岁上,“开荤”一般不早于十四五岁,虽然宝玉现在虚岁十四,可也有些早了,更何况他几年前就偷尝jìn_guǒ了,若是被贾政知晓,只怕宝玉又要挨一顿狠的。
这日贾政休沐,因赵姨娘使人传话说贾环想他了,求他去一趟。贾政虽号称不好女色,却也曾是“诗酒放诞之人”,想起赵姨娘一身雪白的皮肉就忍不住去了赵姨娘的小院。
赵姨娘穿的一身清凉纱衫,大半个胸脯若隐若现,勾的贾政差点就忍不住要白日宣淫了。
贾政强自忍耐着灌了杯凉水,方道:“不是说环儿想我了,他去哪了?”
赵姨娘斜了他一眼,嗔道:“环儿倒是想你,可是我也想你呀。”顺势倚在贾政怀里。
二人调笑几句,倒觉得比从前更投契。
片刻后,赵姨娘假意道:“太太做事不公,如今宝玉新添了一个姨娘,我们环儿就没有。”
贾政忙问:“什么时候添的,我怎么不知?”
赵姨娘笑道:“老爷自然不知道,太太从自己的月例上扣了二两银子一吊钱给袭人,还说以后但凡有周妹妹和我的就有袭人的,这不是姨娘是什么?”
贾政狐疑道:“宝玉才过十三岁,太太怎的这么糊涂?”
赵姨娘顺势道:“听说袭人前些日子被宝玉打得小产了,他们的下人都知道。”
贾政一时呆了,片刻后怒道:“这个孽障!”说着就要去园里。
赵姨娘大惊失色,忙上前拉住贾政求道:“老爷息怒!都是我多嘴多舌惹老爷不高兴。宝玉还在病着。要是老爷再打骂坏了他,老太太、太太定不与老爷干休。”
贾政本就怒极,再一听老太太、太太,又想起贾母特意去传话说宝玉身子弱,需得着实将养几个月才能出去,好好一个儿子被宠惯成了只会在脂粉中打滚的纨绔,贾政更是气得直吹胡须。
赵姨娘作势拉他。看拉他不住,也就松了手。看贾政气冲冲的走的远了,赵姨娘方把身上纱衫理好。得意的笑了两声。
贾政本欲直冲,想想后院的事本不是自己该管的,就又转身去了王夫人屋里。
王夫人听下人回说贾政直接去了赵姨娘屋里,正自想着怎么在老太太跟前提一提,借老太太的手把赵姨娘除掉时,贾政一掀帘子进来了。
王夫人看他面如金纸,竟是气得不轻。以为是赵姨娘不知好歹气着了贾政,忙上前讨好卖乖道:“我原也不该说这话,赵姨娘整日里着三不着两的,也该有个人好好管教管教她。”
贾政见她说这话,越发生气,喝道:“你连自己儿子都管不了,你还能管什么?”
王夫人吓得退了一步,以为宝玉又闯了什么祸,小心劝道:“宝玉他年纪还小,老爷看在老太太的份上就......”
没等王夫人说完。贾政就怒道:“你也知道他年纪还小,那你给他屋里放的姨娘是怎么回事?”
王夫人一听是这事,一面恨赵姨娘告密,一面笑道:“并不是姨娘,我因看袭人那孩子老实,又时常的劝着宝玉上进,想着先给她升了月例,等再过两年再开脸做房里人。”
贾政见她居然到现在还不知袭人是何品性,骂道:“你真是糊涂。听说那个叫袭人的前些日子被宝玉打得小产了,你当真不知?”
王夫人大惊失色道:“这怎么可能?宝玉跟那些丫头都是和和气气的,袭人还没开脸,怎么可能就流产了?”想了一想又恨道。“定是赵姨娘造谣,她上次没有害死我的宝玉,现在又想着法子害他!”
贾政见她扯出上次的事越发不耐烦,道:“既然你没这个本事管,我只求老太太去!”说完拔脚就走。
王夫人本欲跟去,但是自己这才提拔了袭人,若是查出袭人有错,岂不是连累自己?一时踌躇不前。
贾政见了贾母便道:“如今宝玉大了,还请老太太多管管宝玉房里的事,儿子怕以后闹出大事难以收拾。”
贾母见贾政一来就这样说话,有些不悦,淡淡道:“又是什么狐媚子在你跟前给宝玉上眼药?我看宝玉好得很。”
贾政见贾母不悦忙陪笑道:“老太太想岔了,儿子是说宝玉屋里的那些丫头,年纪大了难保没有别的心思,别引得宝玉不往好地方学。”
贾母看他特意来说这一番话,应是其来有因,便问道:“宝玉房里的丫鬟?对了,太太不是刚提拔一个袭人吗?难道是谁跟宝玉作怪不成?”
贾政委婉道:“儿子听说就是这个袭人,前些日子小产了......”
贾母皱眉道:“这是哪传出来的谣言?”本来是绝不相信的,想了一想还是不放心,命人悄悄的叫一个的嬷嬷来。
可巧叫来的那嬷嬷是数第一的嬷嬷,比众人都气袭人抓住钱袋子不松手。见贾母和贾政面色不好,又问起袭人平素如何伺候宝玉等语,这嬷嬷先还半吐半露,渐渐地越说越多,把个贾母和贾政都气得不轻。
因袭人稳重老实又有些死心眼,贾母方才让她去照顾宝玉,本打算等她大了,宝玉跟黛玉完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