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纤云甩开心中的顾虑,让张掌柜在外面多打听打听校园全能高手。
起身刚想去看看园中移植过来的几盆花草时,九儿面带喜色跑了进来:“二姑娘,夫人请姑娘过去坐坐,说是姑太太来了。”
纤云一喜,好久没见了,记忆中的那个豪爽的姑母,有她在身边,总觉得十分轻松惬意。
稍微收拾一番就迫不及待去了正屋。
“姑姑,泱泱可想你了!”纤云迎面扑上去,直接扑到葛天沁的怀中。
葛天沁使劲抱了抱,拉着纤云,端瞧道:“让姑母看看,我家泱泱是不是变成大姑娘了,白嫩嫩的小脸蛋,真是长大了,姑母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比你还矮上一头了。”
葛天沁是葛天行的结拜妹妹,她本身是孤儿,十岁那年,葛天行在行军的途中所救,当时她无父无母,对以往的任何事情都没记忆,却有一番好身手,几次帮助葛天行打得胜仗,后就结拜为兄妹,她就随葛天行的姓氏。
丰越国民风纯正,女子做将军在历史上不是没有,所以当葛天沁做将军时,凭借她过人的本事也赢得将士们的信任,如今也官拜正三品,是今朝唯一一位女将军,颇为惹眼,最腻歪就是女儿间的曲曲弯弯,殷殷燕语,和权氏情谊相投。
权氏轻轻咳嗽一声,领着一个华服的妇人进了院子。
葛天沁看到此人,握住纤云的手一紧。
纤云很乖巧地所在葛天沁身旁,恭敬地行礼。
“葛将军也在此,真是赶巧了。”那华服的妇人笑盈盈地上前说着,礼貌性地行礼,眼底闪过一丝不悦,纤云巧妙的捕捉到。
“尚书夫人也是难得一见的贵人,看来今日这趟来的是赚到了,嫂子,赶明儿我可要多来几趟。”葛天沁虽不喜欢那些勾心斗角,但作为宅内妇人多年,也学的一些虚以委蛇。
二人寒暄一番,权氏招呼三人都就座吃茶。
“果然水灵,听说令爱是才学惊人,一番珠钗手艺更是绝伦,今日总算见到其人了。”尚书妇人刚才心中鄙视,面上却装着十分羡慕欣赏的神情,刚才进门就瞧见和葛天沁没大没小的摸样,心中顿时不喜。
“夫人过奖了,那都是传言,传言往往都是夸大其词的,什么手艺不手艺的,都是铺子的师傅做的,她一个姑娘家,只是偶尔学习打发时间的。”权氏心中得意自家女儿的好,谦虚地说道,还朝纤云撇去一个眼神,让她别开口。
纤云怪怪地点头,垂眸间就瞧见表姐贺水欣冲她渣眨眨眼,似乎在说:“好无聊,我们出去玩吧。”
葛天沁嫁的是昌平公主的儿子贺水善,昌平公主是皇帝的亲姑姑,年轻的时候也是骁勇的将军。
她总共得了一双儿女,女儿正是眼前的贺水欣,在纤云记忆中,这个表姐为人十分豪爽,正是随了她母亲的性子,此刻估计正如热锅上的蚂蚁,煎熬着呢。
纤云也觉得无趣,官太太们谈事情,和她没有关系。
权氏看出女儿的心思,出声道:“你表姐妹,好久没见,自个去玩玩吧,别在这里碍着我们了。”
贺水欣如同大赦,恭敬地行礼,端庄地挑了帘子出门。
随后就很没形象地拉着纤云一路奔跑,等过了回廊,才拍着胸脯道:“真是憋死我了,再不出来,我会死在那里的。好几年没见,你到变得沉得住气了?”
贺水欣狐疑地打量纤云,她才反应过来,小时候二人常常一起厮混,兴趣相投。
当家笑道:“还说我,你小时候常常做了坏事都是我去给姑母说情,有一次偷偷跑出门,我们吃了好多东西,结果吃坏了肚子,闹得医馆里,姑母来人一抓一个着,我当时被娘狠狠禁足了三个月。”
“我也被禁足了三个月,娘还请来了什么教习嬷嬷,差点没把我整死。”贺水欣捏了纤云的白嫩脸蛋回忆道:“还以为你变了的,原来是长大了……”
长大了就会有许多烦恼,转而想到之前听到的谈话,狡黠地眨眨眼道:“要是你嫁给我哥哥的话,我们以后还可以一起玩啊,是不是?”
纤云语塞。
一时没想到贺水欣会提这事,姑母此次来,大概也是有次想法的吧,表哥贺水镜小时候纤云也一块玩的,十分爱护妹妹,为人幽默风趣,算一算应该有十八岁了,难道到现在还没议亲?
似是看出纤云的困惑,贺水欣解释道:“我娘就盼着你回来了,哥哥自己也不着急,正好可以多玩玩,乐得自在。”
“要是,要是我们万一回不来,那岂不是……”纤云后面的话好意思说出来,双眼明亮地看着贺水欣。
“哎,算了,我最不爱这曲曲弯弯了,实话和你说吧,我今日来就是要问问你,你对我哥哥有没有意思?”贺水欣索性摆手,直接问出来。
她顿时双颊绯红,饶是重活一世,这么直白的话,也不好意说出口,一时间也把握不准贺水欣的意思。
难道是表哥本身也不愿意,所以派贺水欣来探探口风,回想小时候贺水镜对他虽好,却是如同对待贺水欣一般,只是当做妹妹来疼爱。
越想越觉得是此种可能,支支吾吾道:“这事情自己哪里能够说得清的,我自小就没哥哥弟弟,一直把表哥当做自家哥哥般亲近的。”
只有哥哥妹妹的情谊,贺水欣心中一松,转而有有些失望。
“你别怪我,我也是被逼的,我哥有个喜欢的人,我娘一心想要你做媳妇,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