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雨打听回来后,一脸气愤:“姑娘,定是孙二姑娘又孙二姑娘在半路上马车坏了,就借了敏姑娘的马车校园全能高手。”
这么赶巧,确实可疑。
孙依晴这么做,无非就是想破坏她的婚事,只要圣上怀疑爹的忠心,那么就更加忌惮葛家与齐家联姻。
到时候再寻个错,搅黄了婚事,圣上有了台阶下,即使是御赐的婚事也可以推了,她算计的好,可怜权敏和葛芝兰被当抢使唤了。
她还有一年才及笄,这一年孙依晴恐怕都会暗中使绊子。
纤云至今没想明白,孙依晴为何如此执着于嫁给齐子吟?
齐子吟和她平常没往来,何处生来如此大的执念?
想不明白,纤云揉了揉额头,侧身倚着眯了片刻。
九儿打发走后,妙儿一人在外屋,一年下来,不再之前那样畏手畏脚,再加上晴雨活络,二人常常一起玩耍,人也开朗不少。
她挑了帘子进来,含笑道:“姑娘,夫人唤你过去,说是有要紧的事情。”
纤云惊醒,晴画伺候穿衣,晴远梳头,片刻后,去了正然居。
自从福哥儿出身后,娘的脸上欢笑多了,精神很好,整个人似年轻了好几岁。
雨香给纤云添了锦兀,在权氏左手边,正好可以看清福哥儿。
权氏见纤云来了,唤郝妈妈把已经睡着的福哥儿抱下去,转身望着已经出落了亭亭玉立的女儿。
她被看的不自在。忙问道:“娘,要紧的是何事?”莫不是知道了她处理权敏她们的事情。
她心里隐隐还是担心娘会因为念在从小养育过权敏的份上,有了感情,割舍不掉。要插手此事。
权氏看出女儿的担忧,笑颜劝道:“泱泱果然长大了,明白一及笄就要嫁人了。一转眼,你也要出嫁了,娘原本想对留你几年,可惜你的婚事是圣上赐婚,娘不能擅自做主”,权氏眼中的尽是孺慕之情,盈盈双眸似秋水。轻抚了纤云的面庞道:“昨日贤妃派人送来了请帖,相约你明日赏花,贤妃娘娘刚得了一盆西域的奇珍花草。”贤妃是孙家的姑娘,孙家一直记恨葛家,此番邀请定是不怀好意。
泱泱的圣上赐婚。挡了孙二姑娘的路,贤妃娘娘定是因此恼怒了,私心来讲,她确实不想泱泱去赴宴,可惜皇家威严不容忽视,打量着略带稚嫩的白皙面庞,不由地一声长叹。
纤云心中似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不自觉地伸手去抚平权氏皱起的黛眉。
权氏心中一暖,回过神来。冲她一笑。
二人笑颜相对,不由地笑出声来。
纤云知道权氏是担心她,贤妃娘娘恐怕只邀请了她,宽慰道:“娘,泱泱能够保护好自己的,肯定也邀请了水欣表姐的吧。”
孙家和葛家是敌对是大家都知晓的事情。要是单独请她,她一旦出了什么意外,肯定要归结到贤妃身上去,贤妃不会这么糊涂的。
权氏微微点头,忧色道:“宫中要谨慎言行,别争强出头。”
纤云点头,这次不知道贤妃又使什么手段,挑唆夏大的事情没成功,她再接算计,看来她也逼急了。
圣上赐婚,即使她和齐子吟搭上线,那也只能做妾,以她的性子肯定愿如此,所以在会急着在她大婚之前除去她。
她未免太小看别人了。
权氏想想还是不放心,明知道对方要对她的女儿不利,她却无能无力,贵妃娘娘听到赐婚的消息后,受了好大刺激,再加上生孩子亏损的身子,现在还靠药吊着,她只指望不上了,挨个想了一遍,也没寻思出一个可以帮助的人。
她在京中的交际圈子实在太小了,暗暗下决心,等福哥儿大些,定要出去多走动走动,将来出什么事情也好有个人情可以托付。
纤云不知道权氏此时此刻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只想让娘相信她可以平安赴宴回来,反握权氏的手,笑道:“娘,放心吧,水欣表姐和端品公主较好,上次在宫中她曾热心帮助过,贤妃娘娘是东道主,出了什么事情她自然也逃不了的。”
除非贤妃可以不顾她的脸面,也要为妹妹一争,圣上和妹妹,哪个重要,想必贤妃自个定是清楚的,此去要防的还是孙依晴,她做手脚比贤妃容易多了。
不过,这些事情娘不清楚,她也不想让娘再操心,自己心中警惕记着就好。
见权氏还是一脸忧色,思索片刻后,撒娇唤道:“娘,自从有了福哥儿后,你都好久没关心女儿了,你看……衣袖都嫌短了。”纤云手一抬,露出一大截雪白的手腕,这一年,她长高了不少,平时的应酬不多,衣物穿的还是以往的。
权氏诧异,歉疚笑道:“我们泱泱长高了,是娘疏忽了,娘去年就订做了好几套,后来害喜就把这事给忘了,幸好泱泱今日说起,不然去了宫中定是要被别人嘲笑了去。”忙唤来雨甜,去常去的那家成衣铺子去衣裳。
又拉起纤云,转了一圈,笑吟吟道:“果真小很多。”再过一年,就有她高了,一晃两个女儿都出嫁了,家里就冷清了,幸好还有福哥儿。
半个时辰后,权氏满意地打量着纤云,她已经习惯每次出门前,权氏的精心的打扮。
权氏觉得此次不应过多的张扬出挑,选了中规中矩的穿着。
四喜如意云纹锦锻对襟,外罩碧霞云纹霞帔,简单的插着银质四蝶步摇,再配上一对绞丝银镯,整个人端庄简朴,却**份。
权氏掩饰住心中的不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