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爱新觉罗傅恒忍不住大声起来,这个样子要是被别人看到,一定会笑掉大牙,而他再怎么样都不会让那帮人替他上药,所以除了她别无人选。
江小步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脸上染上一层薄薄的红潮:“我怕弄疼你,要不,我把药拿来,你自己弄吧!”
“你要我怎么弄……”爱新觉罗傅恒气的直咬牙,忽然发狠道:“你可以走,但走了之后休想我会答应你任何事,那三块银币就当作废!”
江小步不敢置信的瞪着他,人怎么可以无耻成这个样子?
“你不讲信用!”
“没错,就是不讲信用,你奈我何?”反正他是豁出去了!
江小步气的脸色发青,伸手抓起床上的他,一拳打在爱新觉罗傅恒的腮帮子上,毫无招架之力的爱新觉罗傅恒在床上翻滚一圈,狼狈的跌在地毯上。
“你答应还是不答应?”江小步跳上床,睨视着地毯上的男人,如果目光可以杀人,在他凶狠毒辣的注视下她已经不知道死过多少次了。
下巴疼,后背也疼,更该死的是,下面更疼,爱新觉罗傅恒感觉身下的血流的更欢了,但他咬牙忍住,连哼都没有哼一声,慢慢的撑起身体准备起来,江小步飞起一脚,踩在他肩膀上,强行将他压回去:“说,你到底答不答应?”
“嗯……”闷哼一声,爱新觉罗傅恒目光一寒,伸手按住踩在自己肩膀上的脚,用力一扭,江小步已经认定对方没有反抗能力了,一时不察,被他握着踝,借力使力,爱新觉罗傅恒在地上翻滚一圈,手腕用力一拽,只听见咔嚓一声。
江小步顿时白了脸,他居然将她的脚踝生生扭脱臼了。
“啊——”江小步抱着自己的脚在地上翻滚两圈,差点没哭出来。
侧躺在地上的男人喘着粗气,压抑着胸腔中的怒火道:“帮我上药,我帮你治好!”
“你休想,我自己也可以!”江小步一瘸一拐的挪到一边,气的几乎将牙齿咬碎,愤恨的瞪着躺在地上男人,等她弄好脱臼的腿,看他怎么死。
爱新觉罗傅恒却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强忍住疼痛道:“刚刚那一招是少林的分胫错骨手,若要用平常医疗设备医治,少则三个月,多则一年半载,不信就试试看!”
他的样子不像骗人,但江小步却已经不想再相信他了,按住受伤的部位,手脚熟练的一拉一扯,可是预计的成果却没有出现,反而加重了伤势,疼得脸上血色蹭得褪去。
怎么会这样?
盯着她因疼痛而泛白的脸,爱新觉罗傅恒呵呵笑起来,有点幸灾乐祸:“还不相信我吗?如果一个小时内我不帮你接好,未来的日子里,你的腿没当刮风下雨都会酸疼无比!”
愤怒的眼眸射向他,江小步一瘸一拐的拿起桌上一整排烛台朝他走去:“我变成瘸子之前,也要把你弄残废了!”
“你拒来试试,凭你现在的样子,即便弄残了我,也不一定出得去!”他悠悠然说道。
江小步手一顿,立在原地不动了。
他说的没错,这里保卫森严,能进来已经花了不少的力气,现在自己腿受伤了,拖着半残的身体怎么出去?除非黑焱天把大门打开让她走……就算走出去了,最起码也要叫辆车吧?可是黑手党的老巢附近,哪里会有计程车呢?
一连串的问题横在脑子里,令她不得不冷静下来,重新思考。
见她有了动摇的意思,爱新觉罗傅恒吃力的爬上床,用命令的口吻道:“走出客厅,向左拐,有个柜子,柜子的第三格有一箱药瓶,你把一个绿色塞子的瓶子拿过来!”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江小步强忍住疼痛道:“我凭什么相信你会帮我治好腿?”在她心里,这个男人已经完全是那种出尔反尔的混蛋了,自己说过的话都能反悔,还能相信他什么?
“可以不相信,但是你别无选择!因为……除了我……没有人能治得好你这条腿!”他说话越来越没力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失血过多。
对于这种遭遇,江小步是又气又恨,只好拖着被扭伤的左腿,一瘸一拐的跳到客厅,然后按照他的指示拿到一瓶绿色盖子的药瓶,准备离开的时候,发现那里面瓶瓶罐罐一大堆,心想,这家伙那么可恶,不让他吃点苦头怎么行呢?趁着空档,拔出另外几瓶不知道名字的药粉,分别倒进手里的瓶子,临了不忘记椅均匀。
“喏……”将瓶子递给他,不知道被加了料的药擦到他身体里会怎么样!
“躺下!”
“啊?”吃惊的瞪着他。
爱新觉罗傅恒不耐烦的撑起半边身体:“不躺下,我怎么帮你治好?”
吃惊的望着他手里的药瓶,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这……这是给我的?”不应该是他用的吗?
爱新觉罗傅恒道:“你以为呢?”
她以为这是给他上的药,想到里面不知道名字的药粉,江小步连忙缩到一边:“不用了,还是先把你治好吧!”
面带疑惑的望着她半晌,爱新觉罗傅恒眯起眼睛,拇指推开盖子,凑到瓶口闻了闻,一股奇特的气息扑面而来,爱新觉罗傅恒觉得脑袋一空,居然不受控制的歪倒在床上。
江小步吓了一跳,连忙凑过去:“喂,喂,你怎么样啊?”
拿起药瓶左右看了看,然后又闻了闻……砰……她也跟着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