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兰心先睡了个囫囵觉。九点左右就“全副武装”的跟着兰荣出发了。
由于今晚的月亮很亮,兰心他们就没有事先去抓萤火虫了。
兰心手上挎着一个竹箩,小心翼翼的紧紧跟在后面。出发前,她居然嘱咐起爹爹,到了农田不要大声说话,不要动静太大,不要太过激动,否则会惊动田鸡。
兰荣听着女儿的“三不要”,心里别提有多好笑。
虽然深夜的气温相对较低,但毕竟是在六月中季节,父女俩穿着透气的草鞋,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田园间的田埂上,很快草鞋里面就满是泥巴和水。
穿着有水的草鞋,兰心觉得很不好走路,于是赤脚走在田埂上。
脚踩在田埂的泥巴上,兰心感觉有点软,好像还有点弹性。
夏夜的天空繁星点点,广阔的田边凉风徐徐,九点正是大家睡觉的好时间,可为了明晚能吃上好吃的田鸡,兰心宁愿牺牲自己的睡眠。
在稻田里,蟋蟀欢快的唱着美妙的歌,田鸡们憨憨的和着蟋蟀的歌声,根本不知道自己发出的声音会带来致命的危险。
兰心首先将竹箩放在田埂与田埂之间的过水沟的下流,自己则从上面开始赶田鸡进竹箩。
因为兰心听到过水沟中有田鸡的声音,遂叫兰荣在下面守着。
果然没一会儿,竹箩里就有两只田鸡在里面一直“呱呱…”的叫着。
兰荣抓起那两只田鸡,然后从口袋中掏出一根长麻绳,手脚利索的将两只田鸡捆好,递给兰心。
兰心拎着那根麻绳,那两只田鸡却还心有不甘情的在兰心手中蹦跳一下,兰心却一个劲的得意道,“来一只绑一只,来一对捆一对。”
此刻的她完全忘记了自己出发前提醒兰荣的“三不要”,却沉浸在自己的小快乐中。
兰荣见她在一旁乐呵呵的,笑着道,“心儿,小声点,田鸡会吓跑的。”
兰心闻言,吐了吐舌,意识到兰荣在取笑她。
可就在这时,兰心借住月亮的余光,隐约看到田埂上有一只比较肥的田鸡,忙示意兰荣,小声说道,
“爹,前面,看到没。”
兰荣闻言,朝着前方的田埂看去,瞬间点头如捣蒜道,“嗯,嗯。”
随后,兰荣一个箭步走过去。可是等他走过去,定眼一看,哪里还有田鸡的影子啊!
兰心见没抓住,便在一旁埋怨道,“哎呀,被它逃走了。真是太可惜了。”
兰荣却很淡定的说道,“没事,这次被它逃走了,下次它可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兰心撇了一下嘴,继续认真听着田鸡的声音。
折腾了几小时,父女俩终于提着几只田鸡回家了。
本来抓到了一二十只,只不过兰心意识到田鸡是稻田的守护者,保卫着稻子,遂只留下几只,其余都放生了。
回到家的兰心立马冲洗了一下脚便上床睡觉了。
虽然白天在刘氏的怀中多睡了一两个小时,可是抓田鸡消耗了她全部的精力。
第二天,兰心日上三竿了也没有起床。
刘氏考虑到她昨晚抓田鸡比较辛苦,便没有叫醒她。
等到快要吃中午饭的时候,兰心慢慢睁开了眼睛,嘴中呐呐道,“真是睡的太爽了。”
兰心浑然不知自己一觉睡到了中午,走出房间,伸了一个懒腰,对着干活的兰梅说道,“姐早上好!”
兰梅见妹妹可爱的模样,不禁笑道,“心儿,都要准备吃中午饭了,你赶紧去漱口洗脸。”
兰心闻言,吃惊的抬头看着头顶正中央的太阳,才意识自己完全睡过头了。
而刘氏一大早起来除了做饭,还要杀田鸡。
见田鸡全身除了骨头,还是骨头的,见不到几块头。意识到做饺子的肉馅的话,好像不太适合,于是决定不听从兰心的意见,改做素饺。而田鸡用来炒着吃。
吃完午饭,兰梅到自家田埂上拔草。
而几天不见兰梅的陈虎在去兰梅家的路上看到了兰梅。
只见他手提着四个橘子,走到兰梅的跟前,笑着说道,“你猜我手上的是什么东西?”
兰梅见到陈虎,马上放下手中的活,脸上却是羞答答的表情,说道,“橘子。”
陈虎闻言直摇着头道,“不对,它可不是橘子。”
兰梅傻愣了一下,随后笑着说道,“阿虎哥,大白天的,你就不要骗我了。我横看竖看都是橘子。”
陈虎见兰梅没有看到自己把四个橘子摆成喜字,皱着眉道,“你看清楚它是双喜。”
由于橘子的杆上留有两片叶子,遂仔细看起来像是双喜。
兰梅一听到喜字连忙垂下头,局促不安的样子。
陈虎看着兰梅的这一模样,不由的好笑。虽然看不着她那害羞的表情,但是看着那红透了的耳朵便不难想象。
兰梅见陈虎没有说话,便慢慢抬起头来,一见着他又马上将头低了下来。
陈虎将手中的橘子塞到兰梅的手中,然后转了个话题说道,“几天没有见到小俊儿了,他还是那么调皮吗?”
兰梅闻言道,“俊儿还不是老样子,几天时间能改变什么呀!”
“阿梅,可不要小瞧几天的时间,你看,我们还不是就这几天改变了许多。”陈虎闻言,立马回道。
兰梅听着更是羞涩,转身准备向回家的路走去。陈虎一见她要走似的,连忙叫住了她,笑着说道,“阿梅,我去拿锄头,你稍等一下。”
陈虎看到锄头放在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