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第五师沿藏布江(雅鲁藏布江)西进,攻占藏布江下游南岸最富庶的匹播城(山南琼结县),匹播割据领主降。第五师兵锋继进,南岸之约如、陇如、雅叶诸大小领主投书降。”
“六月,第六师进抵攻占纳里高原亚泽城(今尼泊尔西),朗达玛后裔-亚泽王系降。”
“七月上,第四师进抵攻占纳里高原布让城(西藏普兰),朗达玛后裔-纳里王系古格王朝降。”
“七月中,第一师进抵攻占纳里高原麻域地区(今克什米尔印度控制区),朗达玛后裔-纳里王系麻域王朝降。”
“八月,第三师进抵吐蕃最西北之纳里高原象雄地区(今克什米尔巴基斯坦控制区),朗达玛后裔-纳里王系象雄王朝降。”
“……”
“至十月,除部分割据势力未清,吐蕃大部统一。”
“十一月二十七,宋周怒江安多会盟,划定南北边界:从西至东,以麻域日托-唐古拉山-安多-怒江-迦玛丹萨(西藏昌都)-哲雪(四川甘孜)-毛尔盖(四川阿坝)为界——以南属宋,以北属周。”
“帝国于界南之地设昆藏路,其西至葱岭(帕米尔高原)、昆仑山。又历三年,清尽残余割据势力和逃溃部,完成昆藏路全境的统一。”
上述是宋周南北会议协议启用伏羲历为新纪年后,大宋枢密院武经阁军史馆于羲历公元63744年、大宪35年重新编修的《大宋帝国.军事战争编年史》中
的记载。
在陆军军官学院的军事教材中,关于吐蕃战争的教案还有一篇不曾出版的
,记录着卫希颜对吐蕃战争的评述:
“在高原雪山这种不利于战争的环境下,吐蕃战争取得了完满胜利:这是战术的胜利,是士兵英勇无畏的胜利,是国家财力的胜利,更是军事科技的胜利——它再次印证了先进的热兵器,对冷兵器具有压倒性的优势。
“军事科技是格物科学与军工应用技术的结合。它是大宋军事领先、并持续领先的最重要基础。它是军队战斗力除了‘人’的因素外,最重要的因素,在某些情况下,甚至超越‘人’的因素——吐蕃战争就是例证。
“军事科技的发展,必将带来新的战争方式。国与国之间的军力比拼,将日益减少兵员数量上的比拼,而武器的先进性将占越来越大的比重。我军必须尽快熟悉、适应这种变化,指挥官们、参谋官们,必须积极思考、创造出适应热兵器战争的战术、战斗方式。
“胜利,属于先行者!”
可以说,吐蕃战争是对枪炮作为战争利器的更有力表现,对宋、周的影响都是深远的。从两国官方来看,最重要的一个变化就体现对军器研制和革新的军费投入大幅增加上。当然除了军事外,还有其他方面的重要影响,不可一言概之。
如果说宋周两国在吐蕃的军事战争是势如破竹,那么两国佛道二教在吐蕃的传教“战争”就称得上磕磕绊绊了。
在攻打吐蕃之前的几年,两国宗教已经进入吐蕃传教,大宋这边进入更早——陈如瑛入云南就任时,大慈寺和玉局观就已经进蕃五六年了,至开战时,在吐蕃传教已近十年。但是,影响并不大。
两教的高僧、高道通过辩经会、斗法会打出了名气,但是对传教的助力却不大。
一是吐蕃佛教、本教利用在本地的影响,大肆宣传、诬蔑中土的佛道二教是伪教、邪教,影响在吐蕃贵族和平民中的形象,这就使去中土佛道寺观上香、听佛法道法的人很少。二是吐蕃地广人稀,道路险阻,交通不便,要依靠在寺观中开经会、道场来传道,也很难聚集起百姓——吐蕃的信徒很虔诚,即使山高水险也会跋涉而至,但前提是他们先成为你这个教的信徒。
这就使中土佛道二教的僧道们必须走出去传教。
但吐蕃除了道路难行外,气候也不好,不仅昼夜温差大,而且不同地方的气候差异也大,这边旱季,干燥如沙漠,那边雨季,暴雨、冰雹、雷暴,甚至有些地方“十里不同天”。外出传教不仅要与人为的阻挠做斗争,还要与自然环境做斗争,比起中原传道,要花更多的时间。
而且,还有语言不通的困难。拒僧道们入蕃前已经接受过吐蕃语的学习,但要说得流利,熟悉吐蕃当地的俗语,还要用蕃语将传经故事讲得引人入胜,那就不是学会语言,而是要学精了。
一些僧道死在了传道的路上,一些僧道在困难面前吓得退缩了。大浪淘沙,道心、佛心坚定的弟子显现了出来。又有更多的弟子又被本土寺观送入了吐蕃。吐蕃,成为了这些佛道弟子的苦修地、“试金石”。
由于传教的种种困难因素,两教的实际发展是在吐蕃战争结束以后——大宋设立昆藏路,大周设立唐藏路。
这里还有个小插曲。“昆藏路”是卫希颜的提议命名,解说时道,吐蕃的“蕃”有汉民族对异族的歧视之意,不利于统治后的民族团结,故改称“吐蕃族”为“藏族”,其地则是藏地,藏地西境有昆仑山,在中国神话传说中是西王母的圣地,故以昆藏为名。周帝看了大宋官报登的路名后沉吟一笑,便也提笔命名“唐藏路”,沿用了“藏”,“唐”则名出于藏北境内的唐古拉山。
因为有了宋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