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墨气定神闲地掂了掂蝶凌剑,平淡道:“前辈,请。舒欤珧畱”
李成虎也不敢轻举妄动,那剑他也只是听说今儿个头一回见,看那寒光闪动,手中方戟也跟着发出轻微震动翁鸣,俩人都不出招式,拼的便是内力与心如止水般的沉着。
围绕周身的气场震荡开来,连台下边的细草茎都似迎风般歪向一边。
“大哥哥,医仙怎么还不开打呢?”道法少年磨蹭到骆锡岩身边,嘟着嘴问道。
“喂,你不是等着喝热甜豆花的么。”骆锡岩不愿与他接触,娇娇弱弱的还带着香气,虽说这香不令人讨厌,但忌惮他诡异的幻化之术,又往边上挪着。
“我不才不叫喂呢,哦对,那你去帮我端来吧,可以么。”道法少年不提姓名只眨着眼,神情无辜地让人不忍拒绝。
可惜骆锡岩一颗心悬在贯墨身上,根本不管他,指挥半夏道:“半夏,快去。诶,别!开打了!”
台上贯墨先出手,抢占先机。蝶凌剑映着阳光,反折出夺目的银色,横劈向李成虎的左肋。因瞧着他微微避开真气时右肩朝前,护住左翼,想来是受过伤的。
果不其然,李成虎向左闪躲着,贯墨再迈一步,李成虎所用长戟乃是善战远攻,近处便得不到便宜。只得猛地横戟,大喝一声,稳住身形。
那方戟也非俗物,气势抵住贯墨那无声无息的压迫。
“啊!”骆锡岩吸了口气,心扑通地跳个不停,不住担忧贯墨用这剑顺不顺手,师父藏得时日长了,这剑还是不是锋利如传闻。
贯墨听得惊呼,扭头对着骆锡岩笑了下,逼近片刻转瞬间借力打力,挽着剑花缠上方戟,“铮”地声巨响,竟生生将李成虎手中长戟挑起腾身夺过!
骆锡岩回过神吁了气,“哐当”一声,方戟落地,战局已定。
“承让。”贯墨一抖袍袖,飞身下台,只余席间众人屏住呼吸声。
“好……好厉害!”骆锡岩这才见识到贯墨内力强劲,简单的招式威慑力确是霸道十足。
“那当然!我家公子还能差?”半夏笑嘻嘻地自豪着。
“哇,医仙果然名不虚传呐。”道法少年也跟着四人往座间走去。11gi。
“啊!”清绸忽然停住,紧张道:“骆大哥,下场就该你了!”才看了两场,都觉得生死刹那间,虽没有血腥场面,但若是遇上心狠手辣的敌手,骆大哥能不能抵过?15077311
“嗷嗷嗷!!”骆锡岩这才想起,自己抽到的签来,三步两步往台上蹦去。
“喂,骆大哥,那个……实在打不过的话,就投降吧!”半夏也有些焦虑,骆大哥功夫到底行不行,可别伤了自个,虽自家公子是医病救人,可挨了打总是要疼的。
骆锡岩刚跨上台,就听见半夏这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回头狠狠瞪了半夏一眼。
“锡岩,别多想,与平常练习一样,就当对手是咱院子里的老槐树。”贯墨将蝶凌剑递过去,轻声安抚道。
骆锡岩欣然笑了:“说人家是老槐树,多不好啊,这刀剑无眼的,我还是悠着点。”
谈笑了半天,也没见有人上台应战,骆锡岩一人在台上受着众人目光颇有些不好意思,无措道:“清一道长,这……”
“若是再无人来,便是弃权了,骆少侠自然是……”清一道长扫视了全场,沉声道。
骆锡岩大喜,心中狂笑道,这也太走运了吧,还没打就赢了一场,哈哈哈!
还没窃喜完,就听见人声。“对不起,在下来迟,呵呵,紧张地去茅房了。”一年轻人满面堆着笑捂着肚子上台来。
“!!!”这不是那日在胭脂铺中见到的年轻人么,也算一面之缘的熟人呐,不过好像这人没认出自己。被他这么一闹,骆锡岩反倒不那么僵了,闲聊道:“兄台肚子痛?”
“是啊是啊。”年轻人也爽朗答着。
“那拉出来没有。”其实骆锡岩没说,自己刚才也是差点紧张到绷不住的全身各处难受。
“唉,没呢。”年轻人哭丧着脸,揉了几把肚子。
“啊?那你试试用大葱蘸了香油捅一捅,兴许就好了呢。”骆锡岩十分同情此人境遇,支了妙招。
“……”清绸闻言黑了脸,是来比武的么,骆大哥,那是我随口说的方子逗半夏玩的,你也太随性了些,不会闹出桔花裂来吧。
“喂,还打不打了!茶馆出门左转啊,是不是闹场子的?”大热天的,台下好几人都不乐意了,干瞅着俩傻子提着绝世好剑聊天啊。
“咳咳,在下无门无派,江湖人称无名少侠,骆锡岩是也。师承祖父骆征亭,兄台,请。”骆锡岩给自己安了个名号,无名少侠,还江湖人称,半夏差点笑到在地上打滚。
立即,台下众人目光如万箭般扫射而来,并不是因那句称号,而是,他居然是前盟主的孙子!手持简大侠的贴身兵器,又得盟主真传。今年的武林大会,有看头啊!
“哦哦,在下云霞派大弟子云牛,还望小哥指点。”年轻人神色如常地自报家门。
墨墨辈李动。什么?!云霞派,在胭脂铺里,半夏明明认出他那奇怪的手势是风影楼啊!那是贯墨自家人呢,骆锡岩狐疑地看向半夏,半夏显然也认出这人来,转而盯向贯墨,贯墨本拧着眉,不过瞬间便仰着脸现出笑意,仿佛只是错觉。
察觉杀气,骆锡岩忙收了心神,凝神静气。
云牛扫腿袭向骆锡岩下盘,骆锡岩平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