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祭堂内,在点着两盏长明灯的那面墙上,供奉着总共三十多个牌位夜未央(民国架空军阀)。只听一道声响,最下排的一块玉牌突然折成两段,啪的一声落在地上,化为光点消失不见。
老者猛然睁眼,怒火在他眼中暴涨。
“我孙儿的本命牌破了,是谁,是谁杀了他!”猛然爆发的劲气将一侧的石门冲击的成了粉末,在漫天的白灰中,负手走出一位老者。他灰白的头发在脑后梳的整齐,身材矮小还驼背,一双三角眼透着狠戾,对闻风而来的六个黑衣人说道:“找出凶手,即使找遍吴国,也要把那个杀我孙儿的凶手找出来!”
“是!”黑衣人领命,训练有素的朝东方方向飞去,转瞬间就消失在老者面前。
“敢杀我孟家的子孙,我让你生不如死!”
老者颇为后悔因为闭关而让他的宝贝孙儿先行至青云楼参加结婴大典,同时也恶狠狠的在心中盘算着,到底是谁杀了他的孙儿。难道是云家?吴国云家一直与孟家争夺北方一处矿山,以往也发生了多次纠纷,如果真是云家下手害我孙儿……
老者哼唧了一声,面露狠毒之色。
辰时已过,阳光穿透树林,将四周照的一片通明。苏言此刻站在先前杀掉那两个青年的地方。
“这里不像是布下了阵法,难道……”苏言运用御风术,飞快的跑向东北方向,穿过层层灌木。突然,前方白影一现,却如幻象,立刻消失。
出现了!苏言眼中精光一闪,尔后加速朝那道白影跑去,同时右手拍向储物袋,一张符篆出现在手中。将符篆往空中一仍,顿时,冰箭如针从符纸中飞出,射向那道疾驰的白影。
“嘤嘤嘤……”
婴儿啼哭的声音从前方发出,正是被冰箭符刺中的白影发出的哭啼。
苏言走进一看,是一只白兔子,粗短的尾巴被一只冰箭定在地上,怎么扭动也挣扎不开。兔子颇有灵性,红眼珠可怜兮兮的看着苏言,眼眶周围跟人一样滚动着点点泪珠,嘴里还发出了嘤嘤的声音。
苏言抓着兔子的耳朵将它提起来,任凭兔子如何挣扎和啼哭就是不松手。
接着,苏言单手提着兔子,在四周寻找它的窝。兔子求饶啼哭了一段时间后,发现不管用,也不哭了,安静的缩着四肢。那双红宝石一样的眼珠滴溜溜的四处转着,随着苏言方位的不断移动,有时安之若素,有时露出嘲讽,有时又紧张兮兮。
最后,苏言停在一块长满绿苔的巨石前,这只兔子此刻淡定的异常,干脆闭上了眼睛装死。
苏言看着兔子的表现,眼中闪过笑意,“应该就是这里了。”这里就是兔子的窝了。
岂知,原本安静的兔子在苏言靠近巨石时奋勇挣扎了起来,使劲摆动身体,想要借机咬苏言的手腕。苏言的储物袋中一件法器都没有,只能利用八杆令旗碎开巨石。
苏言的八杆令旗采用秘法祭炼,可以组成临时的阵法困敌,威力的高低全凭使用者的修为大小,以苏言练气十层的修为,破开一块巨石绰绰有余。
一眨眼,此时的树林突然暗了下去,一片黑压压的乌云笼罩在头顶,一道惊雷响起,粗大的雷柱从九天直直朝苏言的天灵盖劈下来!
苏言一惊,猛然往后一跳,趁着这个机会,兔子挣脱而逃,化为一道白光,消失在林中。与此同时,天色骤变,一息间又恢复了刚才的云淡风轻。
“好狡猾的兔子,不过白息兽的幻术果然有些意思,刚才竟然连我都被蒙骗了。”苏言看着左手腕处的血牙印,无奈的叹口气。兔子虽然跑了,好在兔子的“宝贝”还在。
白息兽,形状与普通的兔子一样,是天生会使用幻术迷惑敌人的一阶妖兽。这种妖兽虽然攻击力不强,但是速度奇快,而且还会幻术,要想逮到也要费一番功夫。而且白息兽天生喜欢收集宝物,会将收集来的所有宝贝都藏在自己的窝中,当然这个窝也是经过层层伪装,不会轻易就让人发现的。
苏言之所以会中了白息兽的幻术,这跟兔子窝所在的方位有密切关系。白息兽不喜主动攻击人,先前那三人所在的空地就靠近白息兽的老巢,当时的苏言周身杀气浓烈,刺激了隐藏在周围的白息兽,以此才会对苏言使用幻术。
苏言双手结印,那八杆令旗随即将巨石碎开。
眼前的巨石挨着山壁,巨石被劈开后,露出一个半人高的洞口,竟然是用巨石做掩护,内里其实别有洞天。苏言毫不意外,用神识探查了片刻后,弯着腰,走了进去。
洞内空间不大,左侧有一片干草堆砌的窝,右侧的空地上零散的堆放着一些法器法宝的碎片,苏言随手翻了翻,这堆“垃圾”中,完整的就只有一把古朴的刀了。
这把刀摸样普通,不过两尺来长,全身没有一点灵气波动,苏言往里输入了一丝灵力试探,半天也没有反应。
这只白息兽也有点太穷了,苏言将刀丢在地上,转身准备出洞。
铿铿铿!
铿铿!
不大的洞内,这种声音接二连三响起。
苏言脚步定住,转过身,看到了那把被他随手丢在地上的刀正诡异的抖动,随着刀身抖动速度越来越快,铿铿声也越来越大,一声刺耳的嗡鸣后,刀身又恢复了平静,躺在那堆法器碎片中,没了声息。
“难道这把刀真是个法宝?”不管怎么说,这把刀确实引起了苏言的注意。
将这把刀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