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友善,我一直都知晓,也记在心里。”蓉月心里着急,只匆匆说了一句便折返回翊坤宫的方向,如波这么快就晕了过去决然不是好事,更让蓉月忧心的是程本昱遣了人来寻她,蓉月知道,若是程本昱自己能解决的事,该是不会来寻她的。

程本昱坐在如波的床前,眉眼中全是痛苦与担忧,蓉月一进门就瞧的真切,待走到如波床前才看到,如波面色较之她离开的时候更显苍白,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竟像是再也不会醒来一般,蓉月忽然觉得心里一痛。

“她的情况很不好。”程本昱的声音低低沉沉的,许是心中难受,也未起身给蓉月行礼,蓉月的心蓦地一沉,“有多大的希望?”

看向妹妹苍白的面孔,程本昱半晌才开口说道:“先吊着命吧!等伤口能动了,我想带她出宫,希望娘娘能应允。”蓉月的面色轻松了些,并没有她想象的那样可怕,“只要还有希望,你做什么本宫都应了你,她的心愿你该知晓,如何做你比本宫更懂。”

屋子里并没有人,伺候的人都远远守在门边,蓉月看着如波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真不知道她还能否醒过来,便是醒不过来,能吊着命也是好的,“你还有什么要求,只要本宫能做到,必定会尽力。”

“没什么要求了,娘娘恩准微臣带小妹出宫已是对微臣最大的帮助,只是还有一事想要告知娘娘,才冒昧请了娘娘回来。”程本昱说到这里抬起头,看向了蓉月,蓉月的眼睛一直盯着如波的面庞看,并没有注意到他,闻言也只是淡淡的说道:“说吧!”

这话说出去有了一会儿,程本昱却并未立即出声,终于等到蓉月的眼睛看了过去,程本昱才好似放弃了内心的挣扎,慢慢的低缓的说道:“皇上他,时日无多了。”

好似平地惊雷一般的话语从程本昱嘴里说出来,蓉月惊的险些站不住,“你说什么?”程本昱便又异常清晰的说了一遍,“皇上他,时日无多了。”

“时日无多,怎会时日无多?”蓉月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若不是程本昱说了两遍,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的,慕容瑞才刚刚三十岁,身体一向康健,无病无痛的,如何就时日无多了?

程本昱自然能理解蓉月的感受,“此事,微臣本该信守承诺,为皇上保守秘密,可是现如今,微臣还是觉得娘娘应该知道。皇上幼时曾中了剧毒,后被微臣的师父静远大师所救才活了下来,只要常年服药,可与常人无异。”

“与常人无异,那为何还是不能躲过英年早逝的命运?”蓉月的声音低低的,虽则她对慕容瑞并没有爱,可是做了八年的夫妻,她并不是铁石心肠之人,知道这样的消息心情如何还能平静无波?

“娘娘可还记得当年韩氏给皇上服食了冰丁?皇上服用师父给的药,是绝对不能沾染冰丁的,虽则韩氏的药里冰丁含量极少,但是长时间服用之后,还是对皇上产生了影响,所以皇上那次晕倒并非完全是因为微臣做了手脚。若不是微臣出手,皇上当年就醒不过来了。”程本昱的话让蓉月想到了当年的情景,慕容瑞看起来的确是凶险异常的。

将当年发生的事前前后后想了一想,蓉月试探着问道:“所以当年你便告诉了太后,你是静远大师的徒弟?”程本昱点点头,“是,否则太后娘娘如何肯相信我给皇上看病?师父已经去了,太后只能全心信赖于我。”

“可是你救好了皇上啊!皇上他如今身子很康健。”蓉月还是不能相信这样的慕容瑞竟然没有多少日子可活了,问出的话满含质疑,程本昱叹了一口气,“太后娘娘当时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让皇上一直缠绵病榻,无法上朝,要么让皇上像正常人一样活到三十岁。”

“我明白了。”蓉月的声音低低的,“虎狼之药药效虽好,却伤身子。当年大皇子也才只有几岁,太后娘娘必定不会同意让皇上一直缠绵病榻,太后娘娘她,一直都知道该做什么样的选择。”蓉月的情绪已经慢慢稳定下来,声音也和缓了不少。

程本昱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如波,等着蓉月说完才低低的说道:“也不尽然,太后娘娘当时十分为难,那是她辛苦教养出来的儿子,如何舍得他早早年纪就去了?她之所以做了这样的选择,是因为有一个希望。”

“希望?”蓉月的神色又茫然起来,原本她以为自己已经明白了一切,却发现事情并非她想象的那样简单,程本昱“嗯”了一声才继续说道:“你道皇上为何要急着寻找韩氏手中的藏宝图,虽说最初是为了宝藏,可后来却只因那宝藏里有稀世之药,可解百毒,若是寻到了那灵药,皇上也就不会英年早逝了。”

蓉月听完程本昱的话只觉脑袋嗡嗡响个不停,一下坐在了身旁的椅子上,心中百转千回,想到了很多。她如何知道,那藏宝图对于慕容瑞竟那样的重要,若是此事程本昱早早告诉了她们,想必如波也不会做那样草率的决定。

杀了韩玉芷,便等于断了慕容瑞的希望,那不是别的希望,是生的希望。蓉月长这么大,心里从未有哪刻比如今还要慌乱,便是凭着清梅是她的人这一点,慕容瑞就可以要了她的命,可是他没有,虽则没有人知道事情的真相,可是蓉月觉得,慕容瑞心里,对她是恨的吧!

他应该恨她、恼她、怨她的吧!蓉月懊恼的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随后开口问道:“你真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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