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平静的空地,一道白影闪烁而过,如一抹模糊的流光,速度快到极致。王慕琮还未回过神来,就感觉自己的脖颈,被一只手掌紧紧的捏住了。
“你要干什么?”王慕琮的身躯陡然僵硬,冷汗从额头涌动而出。眼前的青年,给了他沉重如山的压力,王慕琮相信,只要对方手中劲气一吐,他的脖颈,必然会被当场震断!
“杀人偿命。”徐焰双目赤红,青筋跳动,第一次露出这般失态的表情。
“什么杀人偿命?王玄的死,和我没关系啊。”王慕琮心中很惧怕,但脸上还是装出一副疑惑的表情,辩解道:“刚刚你也看到了,我只是想教慕玄一种高级战技,期间根本没有触碰到他半根毫毛。如今他死于非命,怎能怪罪于我?”
“我说是你杀了他,那就是你杀了他。”徐焰的脸色阴沉如水,脱口而出的话语,像是来自于苦寒而冰冷的极地,除了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气之外,便没有了其他感情。
“你.......你不要仗着自己是王家的客人,就可以如此蛮不讲理!”王慕琮身体剧烈颤抖,也不知道是因为被冤枉而愤怒,还是因为做贼心虚而害怕。他的气势很足,纵然眼前的青年煞气滔天,释放出来的杀气足以凝固空气,王慕琮依旧死不松口。
因为他知道,这里是王家,现场每个人都是人证,就算这个家伙是驯兽师,是王家的贵客,可没有足够的证据,他也不能肆意妄为。
若是换做别人,可能会真的因为王慕琮的这番话而退缩,不敢轻举妄动。但很可惜的是,眼前这个青年,与普通人不同,他从来不按照正常的套路出牌,说杀就杀,别无二话。如果有人想用人之常情来束缚他......那,可真是打错了算盘。
徐焰双目杀机绽放,不再和王慕琮废话,手掌竖起,然后冲着王慕琮的脑袋,狠狠地劈落而下。
“爷爷!父亲!”瞧见自己的威胁竟然失效,王慕琮终于慌了神,他面露骇然之色,脚跟发软,呼吸急促,拼尽全力呼救。
“轰!”
王慕琮的话音刚落,一道耀眼的青虹,忽然从贵宾席爆起,犹如一抹惊雷穿透虚空,直接出现在演武台上。在这一刻,徐焰眼中杀机愈发浓郁,他并未收手,而是轻启口唇,吐出了一个森冷无比的字眼。
“滚!”
随着他这个字的落下,一股沧桑而古老的沉重威压,便是以徐焰的身体为中心,朝四周急速的扩散开来。与此同时,一黑一白两道玄妙的光晕,也从他体内扩散而出,如同来自远古的滔天能量,爆发开来,各自占据了半壁天空,将所有人都吹得东倒西歪,站不住脚。
王元清本处于愣神的状态,但在此时却猛然清醒,干枯的脸上现出惊色,身体一动,如同鬼魅一般,朝着演武台闪掠而去。
“轰轰轰!”
一股磅礴无边的能量,从演武台爆发而出,如同核弹爆炸一般,将整片场地完全摧毁。一道道犹如沟壑般的大地缝,在广场中急速蔓延,很快便将此地破坏成一片狼藉。在这瞬间,无论是青石铸就的演武台,还是高大坚固的贵宾楼,全都不堪一击,如同豆腐块般,爆裂成漫天齑粉。
申公屠,陈鹤等众位家主也面露骇然之色,连忙从贵宾楼闪掠而出,悬浮在天空之上,手中结印连动,最后形成一个个五颜六色的能量罩,将他们各自的族人保护在内,让他们免受这股能量风暴的侵袭。
每个人都很清楚,这股能量,实在太过恐怖。如果任由它四处扩散,恐怕观众席中的任何一人,全都要化为尘烬,根本不可能有人残存下来。
“这种破坏力,真是那小子造成的?”陈鹤眉头紧皱,双目紧盯着下方翻滚的烟幕,脸上有一抹难以掩饰的震惊。他之前并未见到徐焰真正出手,如今首次见到,的确是有种始料未及的震撼感。
“这还有假吗?”申公屠满脸苦笑,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想要润一润干涩的喉咙。虽然他此前就一直不敢小觑徐焰,可却依然没想到,在这个身形略显单薄的青年体内,竟然蕴藏着让他们都口干舌燥的爆发力。
“不过,虽然这小子的实力很可怕,但我更在意的,是他的战魂。黑白双色,玄秘古朴,浩瀚澎湃,而且里面似乎藏着一种古朴而沧桑的威势,哪怕是我,都有种掩藏不住的忌惮感。”陈鹤话语凝重,神色也变幻不定。他越来越看不透徐焰的来历了。
“我也有这种感觉。”旁边,申公屠也深有同感的点点头,沉默片刻后,他心有余悸的道:“这种人,虽然我们猜不透他的背景,但肯定不一般,甚至有可能和大陆第一宗门万峰宗有关。我们还是避而远之,不要有任何牵扯为好。”
陈鹤点头。
厚重的烟幕,如山巅处的雾气一般,在广场中翻腾滚动,将此地的所有情形,全都给遮蔽了去。死静的气氛笼罩着整个广场,在这一刻,所有人都呼吸急促,心脏狂跳,有种死里逃生的惊慌感,他们大多数人没有经历过生死屠杀,今天这一次,是众人头次感觉死神距离自己如此之近。
随着时间的缓缓推移,高达几丈的烟雾墙壁,终于是在众人聚精会神的注视之下,逐渐的淡化了下去。紧接着,被破坏的一塌糊涂的演武台,便是暴露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顿时,申公屠等人神色一愣,片刻过后,不约而同的倒吸了口凉气。
只见,本来面积辽阔的